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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你愛我

>>>Saturday, September 30, 2006



那個時代已過去。
屬於那個時代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些消逝了的歲月,彷彿隔著一塊
積著灰塵的玻璃,看得到,抓不著。
他一直在懷念著過去的一切。如果他
能衝破那塊積著灰塵的玻璃,他會走回早已消逝的歲月。

:: posted by my lock, 6:26 AM . link . .

 

* in the name of ...

>>>Friday, September 29, 2006

記得以前上新詩創作課,老師講過幾個寫作的條件。我大概真的不是個好學生,不能把五個答案牢記在心頭。只知其中之一的恆心(persistence),是我所嚴重欠缺的。而唯一能夠受之無愧的一項,大概就是敏感(sensitivity)了。有時甚至到達一個隨時被認為是妄想病患(paranoia)的程度。

但他如此強調敏感,並隨便舉例如同拾起身邊的鑰匙﹕讀到報紙雜誌上印有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字的其中一個字,即使散見和零碎,都會隱隱揪著心,牽繫著凌亂的思緒。

那個時刻,偌大的講堂上一室通明,大概並非一個適合感觸的環境,但我仍然打了寒噤,差點溢出卑微的淚。像他在從前寫的文章中提起的微遠燈火,千萬人中,有多少個會同樣注意到黯紅的神檯燭火呢?又當他聽到別人在未有聽過〈陳大文〉,就妄下判斷的時候,氣氛也突然變得緊張了。

再喊那個人的名字,像落入荒原,被黑洞吞沒,連嘆氣都不再精緻。擁有這種極致的敏感會快樂嗎?我常常渴望自己可以無知無覺,無視感受,相信看見的真相,相信耳朵與謊言。但我做不到,無法撲滅心頭那束光。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眉頭仍皺滿密雲。就算一窩暗燈,照不穿我身,仍可反映你心。如果我可以換一層皮膚,就不用被目為煩惱自尋的煩人了。有利寫字的,卻往往窒礙甜美生活。今天我需要的只是愛。

一席課後,我再次肯定,最愛原是流行歌詞。然而,這麼近那麼遠,即使我們同處一架昇降機,十多年的戀慕又要如何表達呢?像他又再提起的張小姐的名言﹕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跟前,而你不知道我愛你。

* 2006/10/10

:: posted by my lock, 9:58 PM . link . .

 

* 再看一次幻之光

>>>Thursday, September 28, 2006

當銀幕更闊更大,微小的移動便顯得相對清晰。像結尾前的一幕,之前看的兩次,只聽到孩子深刻的笑聲與追逐聲,彷彿畫外音一樣,與眼前的畫面無關。這次凝神再看,原來爸爸、孩子與小狗,正在畫面的右上方,向著傾斜的山坡前進。也許是電視送飯的訓練,讓我們僅熟悉近鏡,看似掌握得多而感到安全,最終習慣把芝麻綠豆都無盡放大,誰還懂得遼闊視野呢?

環境或多或少塑造人物對世情的了解。Yumiko 再婚以後,終於搬離傷心地,到第二任丈夫靠海的漁村居住,重新展開生活。由於臨海的關係,四季氣候截然不同,平靜以後,就是暴烈。導演耐心捕捉的四時景色,壯闊得叫人難以忘懷﹕春天的綠意(隧道內的綠光、湖邊的小人兒倒影)、夏季的潮熱(赤裸的肢體、西瓜的爽脆)、秋天的蕭瑟(準備保護房子的木圍板)、隆冬的暴雪(抱著油燈、飄雪下的送殯行列)。景緻的變化,正好跟角色的心境互相配合,禁不了想起歐陽修的〈醉翁亭記〉,更為導演的恆心耐力敬佩不已。要決定一個大遠景、控制當中的構圖,需要怎麼樣的眼界呢?已經活到生命的另一個關口,看見數字的增加就覺得怵目驚心,但其實只是一個人,甚至不用大自然的蒼茫也懂得微塵的道理。劉鎮偉說,只要一下深呼吸,甚麼煩惱都會消散。

近年很喜歡以日本近海小漁村為背景的電影(《鰻魚》、《赤橋下的暖流》與《那年夏天,寧靜的海》),像極自小看的「日本風情畫」,居民生活節奏緩慢,鄰里關係緊密,與繁囂的城市無關,只是船笛的低鳴、海鷗的嘶叫,還有變幻無常的海──意味隱藏、掩埋,偶然平靜和緩慢,卻又如此洶湧與暴烈,所以人們總從海得到豁然的領悟、了斷的契機。(但由美子的丈夫郁夫面對日復日的鐵路和月台,卻下了輕生的決定。)

風吹過,紙張攤開,留下一根筆管,是人去樓空了嗎?再度春至,然而甚麼是餘溫呢?忽然就很渴望那一份投出去的稿件會被刊登了。

:: posted by my lock, 9:57 PM . link . .

 

* 惜

>>>Wednesday, September 27, 2006

我知道,但卻經常忘形。關於你的剛剛,關於我的幸運。明明可以珍惜的,都變成可惜。如何讓你相信,我也同樣難過。可如同病患,總一再犯錯。

但我總是幸運地跟別人打照面。

快到中秋了,HH彷彿聽懂我的心聲,知道我太喜歡吃月餅了(飲茶一直最愛蓮蓉包),竟贈我一盒美心雙黃白蓮蓉。假期以後,我們就益發親近。他不但變得更喜歡拖著我的手,又會站起來用雙手按著我的肩膊。大概,作為獨生子的他,覺得我像他的親生姐姐吧。

所謂溝通、交流,有時真與年紀無關。我們常常有種微妙的感應,沒有說出來的話語彷彿細細流動。有時我不會直接跟他說我想甚麼(例如時間的安排),但他知道我不悅的時候就會靜靜想法子,隔了一分鐘後會突然提出可行的建議,細密得叫人無法相信他僅得八歲。是默契,是感應,如此難能可貴,才成就人與人的連繫。小提琴課的進度亦非常理想,已能拉出第二支曲子,只是,拍子還是拿捏不準,於是就很想贈他一架拍子機。但我小時候用開的一台又壞了,一拐一拐的,其物如人,充滿偏差……但至少,HH讓我相信愛。蓮蓉到底很甜美。

同日,收到一隻叫人感動的棕色信封。我常害怕自己顯得過份狷介或熱情。我是蠢才,距離,總是無法適切地拿捏。極端的惡果。但只要涉及關係的建立,似乎避無可避地冒險。以前處理得一塌糊塗,愛得太遲,如今我只是衷心、衷心地感激善待我的人。但願我可以。

* 2006/10/06

:: posted by my lock, 8:17 AM . link . .

 

* date

>>>Tuesday, September 26, 2006

三月的某一天,我背著你,掏出鎖匙開門,忐忑得連手都震了。彷彿,連再見也沒有對你說一聲就轉身去。

那時候只想比你快關門。王家衛哲學,拒絕的賽跑。

不知道你站在電梯前的神情。只怪我這人就是太愚蠢又太計較了。

你一定不知道,在你眼中這個如此莽撞的女子,其實也曾翻看過日曆﹕你出生的那一天,就是那樣的一個日子。

我經常並批評為不事生產,只顧無藥可救地浪漫。大世界,像舞台,誰還有閒情逸緻陪我悠悠廝磨呢?

那天,還不知道是甚麼光景。

不過是我在翻小說,而感觸太深。

同日,遇上一對孿生的兄弟。跟我擁有一樣的姓氏,跟你分享相同的出生日(即是給我遇上兩個跟你同日生的孩子,我的天﹗),跟我們的大學擁有相若的街名──路是很長的,這樣我才知道。不過,他們唸的是名校,欠佳的是中文,並有一個會戴 Frank Muller 的美麗媽媽。

到底,我還是吃了一驚。

* 2006/10/06

:: posted by my lock, 1:51 AM . link . .

 

* 無關愛情的紀念

>>>Monday, September 25, 2006

年前,我曾有一張美麗的花紙。但當一切只能變作幌子的時候,紀念品只會徒添傷感。誰又真的處於花樣年華?與那個人之間最好的時光,一去不返。

只記得,我曾碰過你的手。

* 2006/10/06

:: posted by my lock, 7:14 AM . link . .

 

* 灰

>>>Sunday, September 24, 2006

K住在書房的樓上。每次他要過來探望我,都會著他給我買點書刊──落閘的時候,別人亦已下班了。畢竟這是星期天。

K來的時候,天已黑了。聽他談論變壞的關係,知道他的心也灰了。原來穩定只是假象,面對紙醉金迷的生活,誰都變得貪婪。K說,當她想要一雙價值四個位的漂亮鞋子,他無法給她送,只能嘆息和無奈。又當她提起自己同事下班有房車接載,他的頭只能垂得更低,接不下去──難怪男人個個事業第一。如此,像K有丁點理想又苦未發圍的,就顯得非常窩囊了。一時無兩的咒詛。

當K與我在維園走著,我禁不了憶測起他和她的將來。是的,越繁華越冷清,我總是惦記人來人往。如果他一直甘心作會計,不那麼堅持把興趣變成職業,可會更加自由自在。但K說,那時幾近孤注一擲,才不甘心回頭。壓著這樣的一塊鉛,《我要成名》就更貼近他的心聲了。

如果不因為K,我才不知道劉青雲主演的這齣片子。據他說,電影像《神經俠侶》那類型小品,有種夫子之道的況味。但在完全欠缺宣傳的情況下,現只剩下影藝一所戲院放映,想支持也要費盡心力。

當K轉入百德新街,預備跟她晚飯去,我繼續一個人在途上。巴士內火車中,一直浮現他惆悵的臉。同時翻到王爾德的〈夜鶯與薔薇〉,更是難過。面對愛人,誰又不是流血的夜鶯。某人說,我真的受傷了。

天是灰色的。雨是透明的。心是灰色的。我是透明的。

* 2006/10/06

:: posted by my lock, 7:02 AM . link . .

 

* maborosi

>>>Saturday, September 23, 2006

第一次看《幻之光》,是因為學校的一課亞洲電影。由於原來的教授遊學半個學期,負責的導師就變成了客席的蔡先生。可能因為他有很多辦影展的經驗,又沒有太大的學術包袱,於是整個課程的設計變得多了很多可能。除了大師溝口健二與小津安二郎外,我還看了很多非常有趣的電影。之如叫我乍驚乍喜的今村昌平(《楢山節考》)、泰國電影《宇宙只有你和我》,以及一眾日本與韓國新銳導演的作品和片段,實在教人目眩神迷,卻又大開眼界──我一直深深感激那位偶遇的先生。

不知道為甚麼,那時候他就選放了一整套是枝裕和的《幻之光》。因為看的是錄影帶,對比不夠明晰,本來幽暗的畫面就變得更加迷糊。可縱然椅子的設計很差,但 A814 永遠成就我最初的觀影經驗(杜魯福《四百擊》、高達《女人就是女人》、安東尼奧尼《Blow Up》……)。因為難忘,已是最好的時光。是的,當回憶久遠,一切都變得美好。

面對如此惡劣的觀影環境,我與身旁女朋友卻仍然落淚了。女朋友就曾托就讀城大的友人借得 VHS 再次重溫;而這次,當我們知道 BC 的「亞洲電影節」,選了是枝裕和作焦點導演,大家都不約而同想在大銀幕再看一遍《幻之光》。

之前的一個星期,我每天數算日子,希望快點得睹這束光。但總是太遲,太遲了。270A 竟然在吐露港近馬場的地段嚴重塞車。在車卡內不上不下,看著時間分秒掠過,急躁的我氣得想殺人,卻又不住跟自己說,會過去的。現在仍為不揀火車地鐵後悔不已──我還是信任我的雙腿,即使從地鐵站到影院的一段路程不算短。幸好,持票的是友人,不受耽擱;而 BC 的票房職員竟肯替我們保管戲票,讓遲來近半句鐘的我在那兒取票,不用再麻煩友人摸黑出出入入。

結果,我連淺野忠信的一面也見不到。

自誤已經教我氣煞,差強人意的還有比 A814 更可怕的看戲環境──至少,不喜歡的同學會蹺課,但這裡,右邊有不住表現不耐煩且發出幼稚笑聲卻仍死守不去的情侶,左後方持續傳來咳嗽的聲音。而《幻之光》是關於如何面對突然死亡與開展新生活的電影。而《幻之光》大部份都是定鏡和大遠景──我實在不明白那些麻木的笑聲。是因為慕江角真紀子與淺野忠信之名?

縱然如此,還是很難過,還是會流淚。即使題材類近的《藍》或《枕邊謎》,亦不曾讓我如此感動。場外豐盛的物質世界,突然變得毫不重要。我只想嬉戲唱遊到下世紀。我只想夠跟喜歡的人手牽手,靜靜看這樣純粹的電影。請你別嫌我將這煽情奉獻給你。

很想到日本去,吃一口灑了鹽的西瓜。幻之光,就是一陣夢的幻覺。像我知道所有不會發生的,都寫進詩歌之間,就如〈打開了〉被挪用的「幻之光」,結果只成打錯了。只是,誰擁有同樣的心靈值得我分享?無論打開與否。無論結局是否意味 Yumiko 留下遺書。

* 2006/10/06

:: posted by my lock, 6:11 AM . link . .

 

* 一個人

>>>Friday, September 22, 2006

始於習慣差異,有時候,我更喜歡一個人。

無論是哪種情況,只要影院的燈光被調暗,就覺得跟別人再沒有談話的餘地。沒有情節不可以完結後才討論。沒有電話需要伸手立刻接聽。即使是手提電話閃出的亮光,也徒地叫我感到不自在。看戲以後,多有難以排解的鬱悶,更往往讓人不想回話。或者那才是自省的時候,而思考畢竟需要格外的寧靜。

逛書店的情況亦大同小異。當我只得一個人,才能心無旁騖,享受到打書釘的樂趣。除卻驚鴻一瞥的封面,還可以駐足把書本捧在手中,閱讀封底的內容與作者簡介,甚至讀完序言頁。其實多麼羨慕能夠隨時入定的那些人。只有不求甚解的速讀快餐才是我的強項,於是報紙專欄式的雜文反而不知不覺看了一大堆。資訊爆炸,浮光掠影,卻總能接得住,不負香港人的速率。然而,就是知道我的心甩甩離離、晃晃蕩蕩,雜念太多,難以平靜。仍舊學習在公車或大街上,都能保有一種隨時塵埃落定甚至落定開花的定力──可能是要倏忽閃避一輛倒後的車子,或者碰見某個風采依然的故人正跟身邊人談笑風生而我偏偏蓬頭垢面襯錯衫兼形單隻影。

是的,或者,我也並不那麼享受一個人。只是擁有相若習慣的親朋密友,畢竟太少。我原是個孤獨的人。親愛的女朋友憂心忡忡地問道,為甚麼跟我看電影、逛書店、買衣服,那個人還是如同幽靈一樣,與我常在呢?像個精神病患一樣,彷彷彿彿,喃喃自語,不能自已。好像,真的,有發生過。

當微笑已不管用的時候,只能選擇吃喝玩樂,學習麻醉的技藝。我不是常把王菲的〈純情〉掛在耳際和口邊嗎?好的。身處一個不知晨昏的購物商場,終於不見谷大導緋聞女友林小姐無奈獻唱。敢情好。我有一個非常時裝界的朋友,樂於同日走勻港九幾間連鎖時裝店,試過氣得我寧願站在街頭也不願蕩入沈嘉偉先生旗下的商舖,無非接受不了過度的物質。但是夜我才發覺,原來地域不同,被掛起的款式亦真的有異。花多眼亂,終於無法丟下那條漂亮的圍巾。我以為我只是被顏色所迷惑。但我那麼喜歡吃,其實是無法與亮麗的衣飾扯上關係,之如一個人鯨吞意大利蕃茄的 NY cheese cake,喜歡穿衣的女子怎可能這樣不顧一切呢?夜來又看了一場時裝秀一樣的電影。同樣是 Meryl Streep,開始後悔不另選《在晴朗一天收檔》(女主角何來突然頓悟變節之心境?)──但是日我到底不是一個人。

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你有沒有看過《戀愛起義》?林海峰唸唸有詞的旁白,叫我抖震。一個人。愛上一個人。還是一個人。

* 2006/10/06

:: posted by my lock, 4:18 AM . link . .

 

* 折

>>>Thursday, September 21, 2006

1. 能從頭做起
不緊要
當天放棄我的是你
抑鬱我有過
但我戰勝了那滋味

一切還好/陳奕迅(曲﹕Adrian Fu 詞﹕林夕)

現在的你,束長髮抑或短髮呢?圍住你團團公轉的,都是些妝容標緻的長髮女郎吧。就像回到初相識時的狀態一樣,遙不可及的,是放在櫥窗裡與我無關的玩具,你不過是鏡子內漂亮的一個幻像。而我從來沒有把玩過一具芭比娃娃。而我也從未擁有過任何芭比娃娃。她們都說,我是個沒童年的女子。沒有卡通片和童話故事,只有冬日清晨練習琴音的記憶。有時,他們又愛批評我任性放肆不可一世,而並不知道我有一段非常刻苦艱難的時期,為了默書只有九十七分而落淚的童稚時期。女孩們都喜歡裙襬,我卻為了練習朗誦期間的膳食而苦惱(當然還有詩歌的換氣位置、英語的咬字、行進的節奏)。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是決不會喜歡能從報紙剪存下來的面孔,所以我也就不可能迷戀你。

又是為甚麼會感到傷心的呢?

常常以理智告誡自己,所謂接近、默契,都是種虛無的幻覺,假的,就像一秒飛逝廿四格菲林的電影。但你知道,其實我是個信念十分堅強的人。當我相信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動搖我。是的,固執,而非擇善的。她們勸我回頭,卻被我堅實的厚牆所擋住了,倔強得可算一言堂了。只不過因為有了幾次類似的經驗,連目光都變得自覺──被寵壞的孩子顯得非常驕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有些人就是會鍾愛整輩子。完結的,只是可能性,而回憶畢竟牢固如同囚獄與一把鎖。

2. 最後的歌
最後一刻 提琴還剩一個
最後的歌 還可珍惜甚麼
最後想講 毋忘我 可惜我
我懂得當那鋼琴要靜下時
你 會記得給我動搖過便要休止
旋律比我幸運 我的下場沒法知
比不起 最後的歌 可以給我翻唱千次
縱使只得一次 稱心滿意 至少半次

最後的歌/楊千嬅(曲﹕陳輝陽 詞﹕林夕)

你的眼睛鎖落在最後的章節。是你,真是你。她們說的殘破、崩壞,偏偏是我眼中的缺陷美。當摺曲傾向隱匿成就秘密。而我總為埋藏傾覆瓦解。

3. 打開溝通的天空
(來,讓我唸你的名字,好嗎?)親愛的,讓我模倣《2046》的王菲﹕你大聲啲吖,我聽唔到呀﹗周慕雲就是學不會這種簡單直接,隔著一塊透明玻璃,這麼近那麼遠,還是沾不上幸福的邊際。不要計算,好嗎?我有耳鳴,嗚嗚嗚嗚嗚,能夠大聲為我叫喊一次嗎?

謎語用來寫詩歌就足夠了,心聲簡簡單單,卜卜卜卜……Bachlor of Communication.

4. in the name of...
Gimme 5. 玉蝴蝶,命名的快樂。
(因為寫字太慢,夫斯基和早優生趕不及出生,仍然蘊釀中。)

5. Liverpool in 12
除了謝拉特,我總為脆弱內斂所迷惑──巴西人竟有一雙冷漠的眼睛。

:: posted by my lock, 4:31 AM . link . .

 

* 皮

>>>Wednesday, September 20, 2006

如果我露出斑點滿身 可馬上轉身

大開眼戒/陳奕迅(曲﹕阿飛 詞﹕黃偉文)

(No More SKII. Instead, plenty of water and sunshine. Let summer stays with you.)

有些跡近病徵一樣的斑點,又再隱現於皮膚之上。答應了誰的事情無法完成,心裡壓著厚厚的一塊鉛,拖著內咎慢行,徘徊不前,落得一種滿盤落索的危險。

(Green Peace. Grow more plants.)

換皮的真相是別過一張童稚的臉。親愛的,誰不渴望撒嬌和倚賴?與節奏一樣,跡近天賦。據說我的眼睛有種孩子氣,杏圓的形狀卻跟姣美無緣。但要是你不保護我,我會不會就這樣癱軟下去呢?已經晃到這個年紀,實在無法再冒險。我在學習溫柔而堅韌,同存而獨立。是真的想你為我而感到高興和驕傲。不能再做誰的孩子了,我渴望成為賦予的一位。

(Do some exercises. Lead a healthy life with healthy thoughts.)

從前以為只關心愛慾的課題,其實所有問題的癥結都被掩埋在皮膚以下──我的成長。如何依循軌跡自然走下去?需要承擔的責任。所有關係的處理。已經無關情愛這種皮相,而是怎樣隨長大而調整待人接物的心態,學會尊重與體諒。(由是我如此喜愛杜魯福,總是關於愛、成長和小孩子。)

總會褪去如同身體的熱,只是,你仍然會為夏天而著迷嗎?(那時候,我會為你穿背心和短褲,如同所有被兌現的謊言。)

:: posted by my lock, 4:02 AM . link . .

 

* 誰也會走

>>>Tuesday, September 19, 2006

從朋友處知道那個人的消息,才確定不愛了的意義。仍然期望他安好與被愛。仍然期望他年輕和壯麗。我的語言那麼輕浮,形容詞貧乏一如被洗劫掠奪的小城,無法準確表達紛亂錯置的思緒。近來我寫得很壞,但都不再因為那個人。落定一地的塵埃,故事僅留下詩歌、支票、獎狀和下一站的伏線。還以為餘溫尚存,凳子卻又很快被坐暖。後來我挽起別人的手,卻無從估量那個三月留在我心內的重量。從前以為故事都屬於夏天,後來才發覺翻揭三月的日曆才最輕盈。揚起風,竟有甜美的幻覺。春潮原是這樣一回事。

彷彿是個初生嬰兒一樣,我曾給那個人命名。誰是誰的孩子呢。但我必然拒絕再成為任何人的孩子。仍然無法接受,自己曾被憎恨和厭棄。只是因為他並不了解,我需要的不過一聲簡單的確定──那個人不明白我的過去,把一切僅看成純粹的抓狂。我們都只拿著自己的尺子,而從不懂得對方的尺碼。那個時候就知道,因為他已無法再看見我的美好,我就只能成為一隻餘下班點的小狗,又髒又可憐。

但我永遠不會留戀看扁我的人。

無論如何,當是夜跟懷有光環的朋友相聚,於是那個人自然被提起如同外出的鑰匙,我還是流露出由衷的關懷。還好。(快樂與哀傷,一切與我無關。)像小城之所以失陷,也是因為另一個人的掏空。只是當時已惘然。那首歌詞被張貼在石牆上,太久了,以致被夜雨沖蝕,字句都變得模糊,於是我就有了改寫的機會──此時此刻,惟有一張摺曲的背才有被命名的意義。(我很掛念你。)你記得,我叫你玉蝴蝶。

:: posted by my lock, 3:55 AM . link . .

 

* 近況

>>>Monday, September 18, 2006

1.
臉上長了贅肉,又生了幾顆暗瘡,提醒我身體的衰敗。以往每遇錯失都會自然消瘦,變得輕盈然後再上路,但這一次竟然有增無減。三年前一百零幾,此刻不敢上磅估計接近百三。如此叫人難堪的數字,而我身高不過一六三。怎麼辦?為何在餐桌前磨爛?

2.
開不開心?關不關心?開抑或關?明明是上了鎖,為甚麼又會被打開?說到底是很低落的,偶爾無法自控就覺得絕望。然而,人總需要勇敢生存,我還是重新許願。有時叫朋友憂心,始終說不過去。就像勞動羅生主動轉寄素黑的東西給我,就知道發條是時候被上緊。

3.
有時會為冷漠所灼傷。遇上冰,總是要小心翼翼的。有時火會焚燬城堡,於一旦,然而我不想我愛的人提心吊膽,不爭朝夕。退一步,距離的意義就是製造空間。妹妹搬離小房子,與同學們暫居西環。我還沒有到過她的新房子,但媽媽說,看得見渣打銀行呢。有時會想起三年前匿藏在阿芝的宿舍,太擠了終被她迫下床而蘇醒。足夠的空氣與陽光是很重要的。好不好給她買一株小盆栽呢?

4.
書寫亦需要一片寧靜的空間,從油油的綠尋找和諧,需要落定的塵埃。像照相時的雜訊,心情一樣紊亂,行文亦略顯疲憊。九月天高,人浮躁。九月天,高人浮躁。九月天,種瓜得瓜。假設原稿紙是一塊田,得了茄子,亦跌下南瓜。小王子有心栽花嗎?但我的玫瑰垂頭喪氣,只能望天打卦。無心插柳的果實倒有幾個,書寫的果籃在飛翔。

5.


打開《經濟日報》的專訪,HH問我這個頭戴橘色鴨舌帽、架厚眼鏡、穿紫色長袖V領襯衣的男人是誰(林方文造型……)(「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我指著報紙上那個人的名字,他依著我的手指尖說﹕林──夕。
「他很叻。姐姐很喜歡他的。」
「是不是填〈愛得太遲〉、〈重複犯錯〉那一個?」
「〈重複犯錯〉你都知?」
「〈愛才〉和〈決戰二世祖〉是不是都是他寫的?」
「哎呀﹗」

6.
HH說,上電腦課令他困擾。去年的一記成績表,語文科遠比數學電腦為佳。唉。我反問他,那你寧願對著紙張抑或屏幕?答案竟然是螞蟻如群的書本呀﹗

7.
以前聽到「錫」這個字就會鬆毛鬆翼沾沾自喜,如今但覺毛管棟、知羞恥。你以為你是誰呢?只有陳慧琳才有得天獨厚的資格。平常就好,有所虧欠,一籌莫展,舉步維艱。

8.
謝謝朋友贈我星巴克月餅。

:: posted by my lock, 6:25 AM . link . .

 

* 結業

>>>Sunday, September 17, 2006

記得不久之前跟Y小姐到過三越,在那些日文書之前,想起的不是誰,竟是某君。其實我常常想起某君,連做展覽的時候,第二個想起的,都是某君。但像那個最合嘴形的某君一樣,知道只是一場愛蓮說,所以總是會遵守交通規則的。行為可被控制,但思想疾馳確實難以自持。對了嘴形可以不親吻,這個道理我也懂。可一日千里的喜悅,實在引人入勝。明明係陌生人,點解會咁架呢?說實在又唔會成日諗,不過,是日三越結業,又會諗起囉。同埋,我估佢有睇本雜誌……

:: posted by my lock, 6:06 AM . link . .

 

* 嘴形

>>>Saturday, September 16, 2006

嘴形真是很重要的。

當某君興緻勃勃的時候,你其實紋風未動。已經不是要求甚麼默契,而是根本牛頭唔搭馬嘴。大概是思維模式的分歧吧,於是你真的無法理解某君的雀躍。

對嘴形就完全不一樣了,兩三個回合已經一日千里。不過呢,這也是很危險的。基於過高的 expectation,相處時會突然反高潮。

但對嘴形才能接吻啊﹗

既然不是第一次接吻,理應得心應手,但現實是,誰都是 unique 的。

即使他們分享相同的歌曲、喜歡相同的電影……一切如像倒模一樣,重複一次。

真是要命的。

但秘密是,跟我嘴形最夾的某君,是永遠不能跟自己走在一起的──而那種默契是,since 第一日詳談,已經知道那條線劃在那一處──我永遠記得自己曾經如此高難度地走過鋼索……

:: posted by my lock, 6:06 PM . link . .

 

* 牙

>>>Friday, September 15, 2006

關於牙齒,我還能說甚麼呢?

她輕輕放下一副假的(信物呈堂),我卻仍能辨認出屬於他的氣味。假的東西脫離真的主人仍然非常生動靈巧,開開合合,輕易代言。於是我就萌生了送她牙膏牙刷的念頭。我想,那是因為早前翻看了《國產凌凌漆》的關係吧。

同夜,我又做了一個夢,與他有關,亦與牙齒有關。我在他的肩胛上留低淺淺的牙印,姑且可稱作傷痕,不見卻永遠不散。然而我又完全意識不到那跟傷痛有任何關係。不是蝙蝠,亦非疆屍,小小貝齒噬不及白骨。但我為甚麼要去咬他呢?我真的忘了。難道是因愛及怖?

其實我想說甚麼呢?我也不太確定。只是有種感覺,牙齒跟他有關。或者叫我惆悵的,只是言諾。據說牙齒是最堅固的物質(《國產凌凌漆》遺下的假牙),那他真與牙齒有關嗎?

是的,我只是如此記得,他的伶牙俐齒(而我那麼喜歡意大利麵)。有時候彼此心照就好,要他以這種姿勢去回答我那些愚蠢的問題,其實就真的不必了。

(但其實我喜歡口齒不清的笨蛋──雖然無人信我。為甚麼不相信呢?我那麼害怕謊言。)

:: posted by my lock, 6:33 PM . link . .

 

* 餘悸

>>>Thursday, September 14, 2006

每隻螞蟻,和誰擦身而過,都那麼整齊。

開到荼蘼/王菲(曲﹕C.Y.Kong 詞﹕林夕)

她迷戀數字製造出來的安全感。我沒入一隻夾萬內閱讀作者的千山萬水。累了即眼眨眨地看著紙花一樣的掛牆電子鐘。方塊牌子霎動如機場的候機告示板。驚心動魄,只有人間世外的聯想──和作者一樣,哪個才是你所掛礙的人呢?翻揭同一本書,觀察同一堆蟻,碰頭便接吻,交換秘密,可相愛的行進,偏偏很難。

:: posted by my lock, 6:24 PM . link . .

 

* 無需要太多

>>>Wednesday, September 13, 2006

1. 有誰共鳴
有空氣,就有風。風繼續吹。

林夕對張國榮留下的註腳。

張國榮五十歲冥壽,凌晨聽林夕講他與哥哥相處的點滴,仍覺雖死猶生。最後一分鐘,他默讀一段關於哥哥的說話,縱然來不及逐隻字記下,我卻又一次被讀出來的語言所擊倒。自從在新詩課唸過詩,以往於我看似忸怩的行為,竟變得非常可敬。

要學會尊重和敢於面對自己寫過的字。

2. 大x若y
羅生勸誡﹕要可愛。
(如把對待詩之態度放之關係上。)
(從不強求、怨懟,成敗一笑置之,卻仍然認真、努力,尋求進步。)
(敢情好,無需要太多。了然於胸。舉重若輕。)

3. 找不著原稿
失陷的路上閃現沖喜之象,即妄圖衝入賭場學詹議員一樣凱旋而歸,此乃沖昏頭腦也。徘徊優異之名久矣,如何超越這一道行列呢?

4. 我散心解悶誰作伴
當某君對你說,我也想我們成為朋友,你要是沾沾自喜,會不會跌入幼稚的圈套?某君就是某君,某君眼中的山明水秀,在那個人眼中終會圖窮匕現。敗絮也。

只是某君願意飲光你的砒霜,就在你遍體鱗傷的時候。

5.
當我跟情敵分享同一泛微笑
漸懂她那些與你無關的哀傷
無法與她們踮在同一虛線上
無法被神秘教派的規條感動
無法不先發制人去擺脫錯失
銘記刻度規條詩句辯證隱喻
隨機的放任我擲過一枚骰子
偶然遇上她鍾愛的人你呀你
彷彿戀上她而學會放低參差
代名詞的距離砸倒獨居門牌

6. 脂肪的兇手


7. 天使問
HH問﹕如果我與姐姐寫一本書(遲疑兩秒),如叫《快樂》,到底有幾多錢是分了給書局?

8.
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暗戀的男人是一名同性戀者,你應要如何面對?心照總是不宣的。請相信我,這是讀〈偶然的旅人〉之後遺。

* 2006/09/14

:: posted by my lock, 2:05 AM . link . .

 

* 路過蜻蜓

>>>Tuesday, September 12, 2006



若你沒法為我安定 寧願同渡流浪旅程 不怕面對這無常生命
若你沒有愉快心情 來吧描述誰欠你情 黑了倦眼都側耳傾聽

* 讓我做隻路過蜻蜓 留下能被懷念過程 虛耗著我這便宜生命
 讓你被愛是我光榮 無論誰在嫌我煽情 不笑納也不必掃興 *

# 哭 我為了感動誰 笑 又為了碰著誰
 看著你的眼 勾引我的淚 為何流入溝渠
 不寄望會感動誰 只怕我會比你累
 愛是你的愛 不吻我的嘴 又憑甚麼流淚 #

Repeat *, #, #

愛是我的愛 若毫無價值 為何值得流淚

路過蜻蜓/張國榮(曲﹕陳曉娟 詞﹕林夕)

哥哥冥壽,完美傾向處女座。近年我特別喜歡〈最冷一天〉,但聽〈路過蜻蜓〉卻實在無法免疫。天氣很冷,請你保重,多穿衣。

:: posted by my lock, 7:11 PM . link . .

 

* 真善美

>>>Monday, September 11, 2006

1. 林夕、千嬅@萬紫千嬅十年一晚夜


今日再看林夕的「一塊肉」宣言,仍然感動。

不快樂的時候,楊千嬅成為我的不二良藥。昨晚又看了一次童話故事﹕《新紮師妹》。是的,它幼稚、低俗、虛假,但楊千嬅就是有令人鎮痛的能力──我真的很喜歡《新紮師妹》。小學時喜歡黎明,初中開始喜歡王菲的音樂,及後是林夕的歌詞,但這些年來唯一能夠牽扯我的喜怒哀樂,卻只有楊千嬅一個。如果想抱住情人,請汲取教訓。畢竟有發生過,親愛的,共勉之。

2. HH x violin


難以置信的是,HH僅上了兩節小提琴課,即能拉出《小星星》的幾個小節。HH把小提琴擱在我的肩上,教我拉出幾下空弦。更叫人感動的是,HH已到過我的 MFM 展覽。我愛HH,都說,我是幸運的女子。

* 2006/09/12

:: posted by my lock, 1:50 PM . link . .

 

* 秋天的心

>>>Sunday, September 10, 2006

1.
總是要給他畫矩形的
一目了然,簡易明晰
而非沒有出路的迷宮
一個個甩不掉的圈子

在那片空白的方格上
植一室秋夜小黃菊
圍欄無法擋住的香氣
難以言傳的心事

還是請你忘記拖沓的語言
咬碎了的三千個方塊字
敲打的指頭破落在門前
是的,無需聲音
你只要攜帶簡單的詩和音樂
感應他身上的透明與寧靜

終於等到一個有風的季節
你嗅到海的氣味
伸手觸及那微涼的溫度
提醒你他從後擁抱的姿勢
一室風琴一首詩
流瀉無法吞吐的語言

2.
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才會復元,要多少日子才會習慣發光透明體而不會反射流淚。火車、巴士,我在每個幽閉的空間掛著隨身聽就無法抑止眼淚,王菲與黃耀明暗湧起伏的聲音叫密雲的日子更加黯淡無光,但鄰座有人,光管燈廂一陣慘白。如何贖回我的理智和邏輯?碰上誰都會碎的時刻。微涼的秋,蕩來傷口。唯一幸福是在蕭瑟的天氣下穿上密頭灰黑 birkenstock。帶鞋子旅行的故事,還會實現麼?

3.
朋友帶同他的女朋友來探望我,還有街頭的煎釀三寶,以及 Mimosa 的精緻糕點。親愛的朋友,請保祐我熬過這個難關。我還有太多事情未懂,之如不應該一個人吃完整塊 chocolate truffle 而不知道分享。

* 2006/09/12

:: posted by my lock, 7:24 PM . link . .

 

* 難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

>>>Saturday, September 09, 2006



(她對我講焉知非福的道理。我在超級市場閱讀那本書。女人的詩與音樂。彷彿觸碰到汗毛一樣敏感的了解。會不會太遲。容我在,容我在。)

:: posted by my lock, 7:24 PM . link . .

 

* 1+1=2

>>>Friday, September 08, 2006

我沒有權來令你 承受太多的情感 但我始終不過是個人

但願你會體諒。

:: posted by my lock, 4:27 PM . link . .

 

* 誰不需要聽眾?

>>>Thursday, September 07, 2006



HH八歲、三年級,開始學習小提琴。我嘗彈古箏,完全失敗,但學鋼琴卻一直不感困難。始於四歲夏天的練習,大概已為成長一部份。看見HH駕起小提琴,就想寫一首歌,關於摺曲的背。他會給我拉奏出來,還替我抄寫詩句。誰不需要聽眾?我默禱,請你回來。

* 2006/09/12

:: posted by my lock, 7:21 PM . link . .

 

* propaganda : My Favourite Moleskine Exhibition

>>>Wednesday, September 06, 2006

1.


My Favourite Moleskine Exhibition 現正於九龍塘又一城 LOG-ON 展出;月底會移師到幾所 city'super 繼續進行展覽。作品有幸於是次展覽中展出,讓我體驗一次工作上起承轉合的完全,是一次珍貴和圓熟的經驗。

展出日期與地點﹕
06 Sept (Wed) - 21 Sept (Thu) 2006 @ LOG-ON Festival Walk Exhibition Area
28 Sept (Thu) - 12 Oct (Thu) 2006 @ city'super Times Square, Harbour City and New Town Plaza store

相關連結﹕
Moleskine Asia
city'super Events and Promotion

2.
即使我如何獨來獨往,但凡事涉及工作,就要扛住責任。有時發條偶然鬆下來,別人對你的印象稍差,即容易落入萬劫不復的領域。所謂印象分,我自己做過 tutor,其實也是心知肚明的。

也不單是那個人的評語了,自我中心這個壞標籤始終緊黏著我。因此,每次跟其他人合作完成的作業,都是一場自我成長的功課。屬於自己的一部份,當然還有做得更加好的空間。儘管我這次已可以在黃色死線以前昂首闊步,但距離想望的效果,其實還有一段遠距離。最難奈的是,過份的考量卻竟造成了更加多的問題,誤會就是這樣蔓衍,糾結的話語如何說得清?

明明一心想那個人好,但明明兩個字偏意味錯失、陷落。可能的一道橋樑,反而加重了彼此的肩頭。反倒是太著力了,到頭來又是印象惹的禍,我總被認為飄忽、情緒化與不負責任,有口還是難言,溝通何以竟失敗至此?

3.
自從在上樓的咖啡店偶然碰面,那個人跟我還有再見的機會嗎?

知道《觸不到的戀人》出現荷里活版後,我就無法不想起那個人,又是時空差距、情感錯失的故事。男人總愛在改變環境的同時擺脫牽纏的情感,我總茫然地選擇在錯誤的時刻做錯誤的決定,彷彿命定的咒詛。黃碧雲寫葉細細也許在追求一種人的素質,我想是吧,重複的軌跡叫人感到很難受,我還要承受幾多次這樣的佌離(不要再想那些叩門的原因了。)?無論那個人操哪種語言、長相如何,就是有些甚麼,是我一輩子都無法背離的。

每次讀到那個導演的消息,雖然想看下去,卻又禁不了逃避和壓抑。事實上我曾把所有關於那個人的記憶存放在一隻叫做「夏天的故事」的夾子之中,早已丟到資源回收筒,不日又竟贖回安全的地方。是自欺欺人吧,但我又不是旭仔或周慕雲,還是學不會捨棄回憶。偶然知道對方的消息,還是禁不了神傷,時間久遠了,心內獨剩下祝福,只要他生活愉快,就讓回憶只屬於回憶,我應要如何發問那些沒有人懂得回答的問題呢?

但如果你仍然讀到我的消息,有空就到那個地方看看我寫的東西吧。年長了,遇上別人,開始明白,是自己的性格決定了彼此的錯失,我又憑甚麼責怪你呢?你曾待我那麼好,那些你或已不再留戀的記憶。

* 2006/09/12

:: posted by my lock, 4:28 PM . link . .

 

* 答應我永遠不軟弱或難過

>>>Tuesday, September 05, 2006

即使我的真感情瞞得住 即使眼光勉強的擺到別處
想起你的好處 想起那些相處 令我連嘆氣也沒法自如

* 講不慣的心中情談不盡 演不慣的這處境失去自控
 不止你不相信 即使我都不信 為你連兩臂也沒法相擁

# 如果這闋歌將要對你唱最後一次
 如果將這種感覺對你說最後一次
 情感會更加真摰 連呼吸也不可以
 猶如堤块後沒法停止

 如果這眼睛將要你對看最後一次
 如果將這生戀愛對你愛最後一次
 時光會更加真摯 回憶都更加精緻
 然而為你而難過不已 不止這一次 #

Repeat *, #, #

最後一次/鄭秀文(曲﹕陳偉堅 詞﹕林夕)

她復出的消息不絕,新歌新戲卻完全欠奉,道聽途說,卻一直只聞樓梯響。電台深宵節目久不久就會催谷一下,徹夜鄭秀文,企圖造勢。年輕時對她嗤之以鼻,金毛強的造型把她在我心中的印象打落十八層地獄,我總是無法被型格所吸引,浮誇非我杯茶。後來輾轉讀她的新聞,聽她的歌聲,慢慢見證一個女子如何活出自己的生命──每次聽她翻唱的〈喜歡戀愛〉,都禁不住流淚。生命有所感悟以後,歌聲開始唱到靈魂去,像我所喜歡的王菲、關淑怡與林憶蓮。朋友說她在《明周》有專欄,我沒有翻那本周刊的習慣。只是,我總覺得會寫字會讀書的人始終不太壞。

人一生到底在追求快樂抑或智慧呢?都是過程,領悟總不能一步登天。即使她沒有演過王琦瑤,我仍相信她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又或者,這種感觸,只能在成名以後才形成。

〈最後一次〉在我讀來,談的應該不是別離,而是暗戀被揭破前夕的忐忑。情感總不能永遠徘徊在最初的階段,一.二三,那一天你推門,我微笑,彼此心跳,有了會心的感觸,便知道關係不再簡單。揠苗助長弄巧成拙,自然是另一段後話。只是,不擅長處理關係的人,未必沒有細密的感應。

我有時也會靠攏這樣的熱潮,聽回她的經典作品。那些所謂滄海遺歌,卻是我的不二心頭好。聽〈蕭邦寫過的歌〉,還是會震撼,這種看似淡淡然道出的蒼涼,卻又最是傷人,一種慢慢蠶蝕的痛楚。好恐怖。

那個人所不屑的《2046》,有一段講述機械人對於情感的表達總是過於遲緩,只有別離而步向走廊的盡頭,才懂得釋放內在的情感,快樂的時候流淚,悲傷之際只管微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肌肉,抽搐似的跳躍。對於時間和空間的錯置,我只是感到非常疲累。有說這是時差缺失,有說此乃環境變遷,然而我那麼原始和單純,只懂得站在鏡子之前,我想到甚麼,就說甚麼、寫甚麼,直接和簡單,毫不矯飾。我不眷戀水仙花的故事,為了自己所珍視的那個人,學習擺脫 Narcissus 的型像。林夕給明哥寫過一闋詞﹕教我如何愛一個我愛的人
也許每一個人愛來愛去都在傷害他所愛的人
所以每一次都加倍珍惜下一個戀人
也許總有一天我也學會如何愛一個我愛的人
學會假裝每一個都是我最後的戀人

那個人還是眷戀房子內索索的回音嗎?可知道 Narcissus 就是拒絕了 Echo。或許我們彼此也都不明白怎樣去愛。

(那個人會不會明白我獨喜歡周慕雲跟王靖雯的一段。王在電影中以綠作為主題顏色。王跟周合寫小說。王跟周擁有一個最快樂的夏。風雨過後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讓我們再見一面吧,你心裡的彩虹靜靜消失了嗎?王抓著信紙,沉溺在逝去的情感之中。)

於是我走到那裡去見先生,我渴望先生的指點迷津。先生聽我的煩惱,禁不住失笑。先生為故事留低一個尷尬的註腳,而我只懂得跺腳。我跟先生說,大概問題在於我控制不了自己的里必多(libido)。先生卻安慰我,沒有人能夠控制它──先生待我就是好,我那麼壞,卻仍被縱容。

然而我知道自己就是特別差勁,在某個關節的位置上拒絕成長的學習。朋友在商場上看著孩子氣的我哭笑不得,一個鐘頭後在滿桌子美食前突然又懺悔連連。(別要走,請給我時間,我在努力擺脫那一記幻影。)跌跌宕宕之間,我乾了一杯又一杯,假裝飲光煩惱,然而我知道,太陽下山明早依舊爬上來,答應我永遠不軟弱或難過。

* 2006/09/12

:: posted by my lock, 3:26 PM . link . .

 

* 名字的倒刺

>>>Monday, September 04, 2006

路是一個人用一雙腿慢慢走在出來的。繁華盛世,燈光普照,我對街道的迂迴感到莫名陌生。住在新界,小時候來回往還都用一目了然的火車,地鐵在我看來已經縱橫交錯,巴士小巴的複雜叫我驚懼。總是迷路、繞圈子,風景卻依然屬於過眼雲煙。我看過一個倪匡的訪問,他提到在酒家上洗手間後會找不回原來的桌子,像我永遠不能在離開K房以後尋回自己的房間──假設我沒有記住門牌的號碼。

車廂內,我看穿玻璃外的風景,穿越西隧前有一排高高低低的房子,讓我倏然落淚的紀念碑。剛跟某位先生掛線,我就忍不住垂淚,我是那麼需要一個庇護,但先生有要事不能見我,我像失去依歸的寄居蟹,只有一團脆弱的嫩肉,暴露在空氣之中,隨時被踐踏與變壞。

當沒有人知道如何旋轉譬如你
背著海。骰子停止的時候
第幾次永恆又回到偶然 你留下來
你留下來好不好

我們苦難的馬戲班/夏宇

逐漸熟讀夏宇的詩(然而我懂得多少。我並不。),〈我們苦難的馬戲班〉早被我一次又一次地抄寫。因為名字,我那麼喜愛的名字──只有我喜愛的人,才會被我細細唸他的名字。

我只會喊我所喜歡的人的名字。

安德烈在那時候問我借過筆記,但我拒絕了他,因為我無法給他看見紙張上毛毛細細地抄寫著他的名字。那一課,我們學 ALTHUSSER 與 ideology,還有 David Lynch 的 "Mulholland Dr.",當然我仍記得他做功課的電影是 Tarkovsky 的 "Zerkalo",那齣我其後看了很多次也無法明白的電影。

我相信我們都懷有命名的癖好。像密碼一樣,只有我們才懂得錯不了的按圖索驥,他曾經把玩我的名字,像馬戲班內拋擲鮮橙的小丑。(他,被排拒於我們之外。)但我最後喝了一杯牛奶,我被攪拌,很痛,很痛。

離開的時候,我又瑟縮在火車內,流動的新聞直線,有張宏艷為您報道新聞──阿加斯流下的眼淚、BA 叔的白頭,這些人生的軌跡,都幻化成一束束旁人眼中的電光幻影,只有當事人才懂得真正的跌宕(我的哀傷)。我的名字,w。親愛的存在主義信徒,同理心破滅的社會,我們總是無法打碎一道又一道的牆──我的愛還是不曾被真正了解與珍惜。我還會不會再喊那個人的名字呢?我仍是那個過於煽情的女子,連讀體育新聞都被感染落淚的女子。那樣輕省、廉價、造次,怪不得我就要被嫌棄,只能成為昨日最親的某某。

* 2006/09/12

:: posted by my lock, 4:28 PM . link . .

 

* complete

>>>Sunday, September 03, 2006

眼看東方既白,望著時鐘搭正九時,我的內裡又再次變得敏感起來。嘔吐的徵兆。

用了一個通宵作最後衝刺,那些堆積在椅子下的碎腳,還沒有給好好清理,大概還可以憑藉這些點子進行更多的練習,堆出一個傷感的堡壘。況且我無需隱瞞,此刻我真的很不快樂,一邊寫字一邊流淚,女人用水造,拙於生活永遠有利寫字。我不擅長處理關係,但說到碎腳的敏感,已毋需過份謙卑,有種了然於胸的力量。

若說自己盡了力,好像不然,但最後還是來得及遞交,總是好的。想起某位先生的勸說,沒有所謂最好,只要在限期之前盡過力,總比舊時的逃逸來得成熟。以往就是太渴望最好,凡事不敢前行,從一個錯別字開始,句式的反芻,字眼的挪用,但甚麼才是最好呢?完美主義的信徒,但我不是處女座。the Best is yet to come. 沒有事情能夠一步登天。一天一點愛戀。每天愛你多一些。寫字如是,攀山如是,戀愛如是,怪不得我總是寫不好最是難奈的劇本。參加《秋螢》詩獎後心態始慢慢轉變,參加展覽的時候亦一樣放輕鬆,我怎會不明白舉重若輕的重要?

跟朋友在 UCC 飯聚時,暗中知道自己又再犯錯。不想吃沙律就應該拒絕,唯唯諾諾落了柯打就該走到沙律吧自己盛。誰知道你不喜歡吃車厘茄而獨愛甜桃?誰知道你喜歡千島醬而討厭濕漉漉生菜?世界上唯一讓我吃殘廢餐的那個男人早已離開了,只是,那些愛與包容,都寫進記事簿子之中。安德烈,請保守我長大。我不想再流淚、不想再迷路了。

* 2006/09/11

:: posted by my lock, 4:27 PM . link . .

 

* knock/lock

>>>Saturday, September 02, 2006

1.
已經十多年了,你我從來不是情人,但你待我的關顧,還是讓我落下淚來。你說,再這樣下去將無人願意繼續錫我──我們不是情人,但你錫我、疼我。這些年來,因為我的任性、衝動,究竟傷害過幾多個跟我相愛相知的人呢?他們愛我,但無法不離開。我的好和我的壞,無法平衡。想起那些人漂亮的眉目,誰蹲下來替我拉好衣服,誰為我的奶茶放糖。好多好多的愛,好多好多的關懷,甚至是最美麗、最純善的,我都一一承受過。如何說沒有,事實是我幸運若此。但聽你那失望的聲音,我知道自己又再因為任性而叫你感到沮喪和難受。誰也會走,我知。而我們不是情人,甚至不是情人。於是我知道,問題原來與愛情無關。如同愛任何一個。如同不懂愛任何一個。如同愛我自己一個。原來愛只是個幌子。

2.
拖行著傷心與疲累在城市穿梭,攜帶著記憶卡走到沖印公司,商場內的喧嘩,反照小店的熱誠與耐心,偶然的溫暖,我選擇了 2R 這種大小,費用竟比 4R 更高。張貼的時候卻發覺還是忘記裁走白邊,畫框卻包圍一張最純善的臉。八歲那年,你懂得愛與傷害嗎?

3.
縱然知道那個人的房子鑲嵌了沉重的門,我仍然快樂地去敲出一闋叮嚀。叩門的音樂是翠綠的。門嘗為我而虛掩。原來門內有門,一直推一直推,為了一記穿透的微弱的光。那時候不怕,信寄出,手牽纏過。我是那麼快樂,擁有滿房子的細密觸感。

推門卻需要小心翼翼。即使知道門願意為我打開,但仍要接受時間表的限制。沒有按鈴我就推出去,欠尊重,終撞倒,門外就有幾根斷了的指頭,安德烈最懂得的隱喻。又開始出現打不開的焦慮,時間的刻度重複而混亂,甚麼時候亦用盡力氣去推門,節奏挫敗,亂踏的舞步。踩到你亦無心懇請息怒,誰技術再高難免會跌倒。以後我就養成了收集破指頭的習慣。

忘記了門有時候是要拉開的,需要心領神會地退後。我不斷向前衝,即欲速不達。叮噹與咯咯漸變成墨綠,光猶自更加黯淡,好像只是粒子和塵埃的幻覺。光,其實是一場幻見。又因為曾經發瘋,我一手摔掉了門鎖,整個拳頭彷彿無形脫落,那個人以為只有一個人受傷了嗎?我以後的語言味同嚼蠟,及後的對話變成一塊硬餅乾,難道不因為傷害。將心比己,誰不害怕?那個人有沒有痛過呢?於是他開始把微曲的鑰匙插進洞內,扭動門把,一下又一下的,上鎖。我是個被攪拌的女子。我的內壁,很痛。但那個人躲在自己的房子裡講溫柔的話語、唱動聽的歌,音波在四面的圍牆內撞擊製造出漩渦的回音,彷彿真的一樣,他付出了。我憑甚麼要求那個人跟我同樣付出,在遇上難題的時候儘量協商呢?我喜歡我的眼睛,我也喜歡他的眼睛。只有眼睛不會說謊,連怯慌都寫進瞳仁之中。天快亮了,你的心呢?誰是狼,誰才是羊?原來如此。

4.
彷彿在誰人眼中變成一個化緣的乞丐。是上天憐憫也好、眷顧也好,跌落來的那一些消息,我理應好好把握的另一個機會。謝謝我的好朋友,K。

:: posted by my lock, 7:22 PM . link . .

 

* Exit/出路+奇蹟

>>>Friday, September 01, 2006

轉用了 blogger beta 大概一星期,一直相安無事。雖然是 beta version,但也沒有想過可以有那麼多 bugs。無論如何,結果就是此後我無法再用任何方法去修改這條 url (http://jaimemavie.blogspot.com) 的任何東西。既無法再寫新 posts,同時亦無法刪除,它只是像鬼魂一樣,漂流地存在。用 google 搜尋,會找到一些 cache,就留下來,做個紀錄。
.主頁: index page
.最近一個 archive page: August 2006

當初想轉 beta,是因為它增加了 tag 的功能。結果沒有仔細讀條文,就轉用了。誰知道,原來想用 tag,就連 template 亦不能改,那只好作罷,可最後連我原來的 url 都無法使用,卻是得不償失吧。

事情發生在這個生命的轉折期,卻讓我更相信機遇的存在──自以為甚麼甚麼而對事情缺乏真正了解,凡事只想到結果,圖以快刀斬亂麻。當真相大白時,卻發覺根本不是所想的那回事,結果順理成章,人去樓空,回頭已經太難了。

也因此,當盼望半年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我就想,轉轉環境,換換心態,也是好的。至於仍然存留的回憶,我會繼續保守,不會避開──是的,那是我,這也是我,要是將來變得成熟世故,倒也是我。成長是個跌跌碰碰的過程吧,我要更誠實地面對我自己。

擦過選擇偽善生活的過路人,我更堅持自己的誠懇──就從這裡開始。

* 2006/09/02


按﹕原文被張貼在 http://maserrure.blogspot.com/
這裡本成遊魂野鬼,誰知奇蹟真的發生──我用自己爛透的英語寫信給不知底蘊的 blogger help。誰知靜候數天,這樣一個虛擬世界竟然成功被搶救﹗先不會再因一時衝動而隨意轉址了,再者心意立定,沿途紅燈再紅,無人可擋我路,望著是萬馬千軍都直衝。要相信。要珍惜。翻來覆去,心意可昭日月。我信我用心。我信我幸運。我要嘅嘢,一定掂嘅(胡彩藍語)﹗

* 2006/09/07

:: posted by my lock, 4:08 PM . link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