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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佔有太多但是沒理由

>>>Thursday, November 30, 2006

幼兒時代的針咭、小學時的聖誕卡、中學的考試卷、大學筆記……除了銀行信以外,我幾乎是個甚麼都不願丟棄的人。在這種物質過剩的社會,當甚麼都能隨手轉贈,又有誰還會抱著舊物過活?

記憶無用。

於是我想起了素昧平生的那個人。那天我在他寫過的食肆內吃晚飯,剛好就坐在樓梯底下的位置。是因為他寫過,我才懂得那間小店。也是因為他寫過,我才會走進店子裡。結果我很滿足地離開。

就因為他寫無用的回憶。

喜歡《2046》,或者也是因為周慕雲對記憶過份的執著。

有人選擇撇脫,有人選擇耽溺。而我從來都不是個 1+1=2 的人。我不正確。我只喜歡。於是痛。於是悲哀就是悲哀,連聽到悲哀兩個字心頭都揪得緊緊的。這樣生活並不容易,然而動了就是動了──我無力選擇更適合的東西,更無法稀罕更適合的東西。

這就是我。共生的我。

小小堂妹初學琴的時候,爸爸曾提議過把我的鋼琴送給她。縱然已長期把鋼琴閤上,將它當作書桌的延展,我卻還是硬生生地拒絕了那個要求。那些寒風刺骨的冬天,清晨六時,我正襟危坐地裸露著雙手彈奏悶煞人的練習曲。純粹的指法練習,沉悶的旋律根本難言動聽,手指更真的冰凍到一個幾乎麻木甚至僵硬的程度。而我只是一個幾歲的小孩,習慣卻風雨無改,一直到十二歲──我曾經是這樣瘋狂地逼迫自己的一個人。鋼琴幾乎就是我整個人記憶的延續,以致今時今日,音樂仍是我的最愛。



執拾的時候發現一疊鮮黃小咭片。早前讀鴻鴻《過氣兒童樂園》提及這個,還以為早已丟失了,原來我始終不捨得放開。記憶卻一下子湧現。是中三抑或中四的時候呢?一個人走到香港大會堂,坐在第一排,看莫名其妙的《石頭再現記》。幾個燈泡在舞台上懸垂下來,黃耀明說過甚麼對白呢?好像不足十句。然而我仍然喜歡〈風月寶鑑〉。

想再見一面。誰要見你的面?想細訴思念。誰要你去想念?

:: posted by my lock, 4:38 PM . link . .

 

* 長征

>>>Wednesday, November 29, 2006

幾個地方都有屬於我的牙刷,不知道應該抱有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凌晨三時多,吃過從便利店買回來的雙重朱古力甜筒後,妳給我安排洗澡和就寢的衣物與用品。像我妹妹一樣,妳總是給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淋浴過後,妳還給我遞上風筒。我生怕把妳的家人吵醒,於是相信自然的風乾。只是頭髮長得很快,直到快要及肩時,步伐又會慢下來。於是我想望的髮髻從來未曾出現。大學以前我明明是束長髮的。

上了一會兒網,又翻了一點書,待妳洗澡回來,關上燈,我們在黑暗之中,不著邊際的說著碎碎語。有甚麼在飄散呢?空氣中的粒子,輕盈舞動,有一陣恬靜的感覺在我心頭縈繞。那時候其實已經接近清晨五時了,妳讓出自己溫暖的床舖與被褥,而我望向空蕩蕩的街道,又有甚麼徘徊在外面的迴旋處,不散。慢慢妳就睡去,回不了話。我像從前讀書時一樣,最遲入睡,最早醒來。我原是拘謹得很,無論對任何人都放不了心。閤上眼睛,還是一個人。

醒來以後,妳接到一個塵埃落定的消息。然而我所追尋的事物依然輪廓模糊,命運仍在調整它的焦距。一切一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我總是念及,結束。妳給我遞上牙刷、毛巾,而我看見粉紅色與小熊圖案還是覺得忸怩就忍不住對妳反映。可憐我只喜歡純淨的顏色,就是無印良品那一類「耶穌色」(伍小姐語)。關掉水喉,將牙膏的蓋合上,把門虛掩。後來妳替我把滴淚的毛巾掛在架子上,與屬於妳們幾姊妹的並排──幾姊妹,竟然是5姊妹。我總是喜歡聽妳說姊妹間的故事。姊妹,一整個房子都是女人,那麼真實的可人兒。到我們都把臉都洗淨後,妳又替我燒熱開水,沖咖啡,並說要給我弄公仔麵,但我只管對妳說不用了。妳會不會記住,我只喜歡吃出前一丁呢?

請原諒我,跟我一起的時間,總是吃、吃、吃。不快樂的時候,我只能吃。妳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吃那麼多,還要是貨真價實的吃肉,像報復一樣的大吃大喝,然而我仍然謝天謝地保有這樣的身型。離開之前,依然是吃、吃、吃。

或者是自妳在茶餐廳裡傅柯那次開始,我就認真的辨認妳家附近的路徑,於是今天我終於可以一個人離開,在寧靜的道路上走著走著,喜悅得打電話讓妳知道我找到出口。也許因為方向感太差,迷路的經驗促使我不得不憑靠雙腿,我愛上了走路。像喝水一樣,我喝大量的水,我走漫長的路。與妳憑藉路上寶藍石的車行路牌,從尖沙嘴走到九龍塘,看著東方既白,人生有時虛無得很美麗,然而卻同時可一不可再。

:: posted by my lock, 4:38 PM . link . .

 

* 娟﹗

>>>Tuesday, November 28, 2006

從窩打老道沿亞皆老街徒步走到旺角,在途上一所韓國麵包店買了幾個香軟鬆餅,其實只是念及妳喜歡韓國,就被那個名字所哄騙。於是撿了十元三個的,我自己分別吃下藍莓與巧克力味道。味覺的美好叫人好生感動,仍然在呼吸都應該要慶賀,活著多好。就這樣走、走、走,愛上一個人在途上,漫長的路,然後一點一點摸索出路途,直走到繁華鬧市燈光普照,膝頭慢慢在耗損,偶然會痛。或者以為自己是小說裡的人物,漫無目的地從一個車站走到另一個車站,有時有人,有時沒有,但我還是很喜歡走路。我的時計跟別人無法一致。

在書店裡給妳買書,竟然錙銖必較,用了兩張書卷省了錢就要笑逐顏開。坐在櫃台的老闆看著我臉上按捺不住的孩子氣笑容,竟然有點沒好氣的樣子。其實我只貪戀這樣簡單的快樂,只要微小的喜悅,過平淡的日子。沒有事情大不了,走著走著,尖銳的,都被時光磨平而失去立體感。

忘了在書的扉頁寫上名字與日期,但妳會記得因為吃喝所留下的帳單。如果不是妳找不著另一所火鍋店的入口,我們還會去小肥羊嗎?還是會的,我知道,因為那時候我強烈地想喝一口濃烈的湯。潛意識的龐大會影響我的所作所為,而妳會遷就我,我就這樣默默承受甲乙丙丁的善待而懵然不知。

妳竟然會在席上提起他。那天我看見那個男人就覺得那是妳所喜歡的男人,就像我看見某些男人我就看得見糾纏不清與下回分解一樣。妳不相信我,很多人都不相信我,說我擅長把一切神化,但其實我的毛髮都揚起了,像動物們在地震和海嘯之前的觸感。但擁有預感也是無關重要的,控制命運的是性格。我都得到我應該得到的。

關於偶然,請去看看奇斯洛夫斯基的電影,或者,想想妳與我如何認識都可以,整件事情不是也神奇得無以名狀嗎?至少在某女教授眼中就有一點甚麼不尋常。其實,妳跟那位先生的偶然,也只是妳與他之間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刻度會浮現,只要妳和他默許就夠了。即使解剖,也不能抽絲剝繭找出線索,為甚麼就不敢相信自己而只懂迷信潔癖?即使我是癡線的,如果他也同樣癡了線,那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就根本無所謂癡線不癡線了。你得到一本夢寐以求的筆記本,卻不敢在上面留低紀錄,那跟從不擁有完全沒有分別,暴殄天物會遭雷劈。小心,小心。

然後我發覺我總是在一條綠色的線上游移。彩虹轉車到那一處就會有甚麼約會。在觀塘拐過那個街角就可能看見誰。將軍澳是填海得回來的因此未知是否站得住腳。後來我們又是為甚麼會乘的士回妳家的呢?妳知道慈雲山總叫我想起《新紮師妹》……實在沒法令靚仔著迷。娟!人生最大的煩惱,莫過於此。:p

:: posted by my lock, 4:38 PM . link . .

 

* 潘

>>>Monday, November 27, 2006

末世悲情 世人總愛說 醉生夢死
我既未死 祗好任情於其餘三樣
因此 醉 生 與夢
既總括了我的創作
也總括了我的存在

潘源良﹕《潘源良詞集 醉生夢》(香港﹕友和,1990),頁 147。



那本屬於他的詞集我珍而重之,但總有些歌我從未聽過。突然有一天發現他消失了,在球賽之中再聽不到他投入地忽然喧嘩,以為流浪者又再無聲漂離,今夜卻再見一張滄桑的臉。曼對車。母親回憶我第一首懂得的流行曲就是〈愛情陷阱〉,一邊絮絮唸,一邊手舞足蹈,多麼難纏又宿命。愛情。陷阱。直至年長了,始慢慢懂得其歌詞中強調的存在本質。影碟架上還擱著一隻《戀愛季節》VCD,〈最愛是誰〉的註腳。有時還會聽聽那張幾年前的合輯,有恭碩良,有胡蓓蔚,也有官恩娜,只是我從未擁有他的個人大碟。記得他還做過藝術節的獨腳戲節目,但那時候我太年輕了,迷戀的又是另一位,怎會懂得那樣的演出?據說還在《救薑刑警》客串做過戲,但我從未看過。以前聽過朱生提起,潘也會到其母校的足球聯賽擔任外援球員……如此種種,謎樣,竟還擁有漂亮的眉目。為何離別了?卻願再相隨。為何能共對,又平淡似水?問如何下去。為何猜不對?何謂愛?其實最愛只有誰。寶刀無需要出鞘,尋常對白,已見真章。明知推石上山是徒然卻仍然繼續,明知愛不能沒有傷害卻仍然交出,就是因為,生存只可得一次,要後退,要後悔,不可以。共勉之。

:: posted by my lock, 2:44 AM . link . .

 

* 透明

>>>Sunday, November 26, 2006

張配謝。謝搭張。一圍桌子,開大。有了。在旅程中完成一個階段。他們都說,如果我的其中一項志願是結婚生子甜美生活,我就沒有出息。我會被看篇。我不合時宜──是因為他們都覺得愛情最缺乏保障,是因為我只嚮往最是難得的東西。王菲寫過那麼多智慧盛放的歌詞。她吟唱﹕我不喜歡政治/因為覺得充滿危險/關心社會/可社會淪陷/當然也有好的一面/唯一相信愛情/渴望有個幸福家庭……這就是沒有出息。他們說,他們都說。

在車廂裡看見孩子們時而蹦蹦跳,時而乖乖眨著好奇眼睛,哥哥親愛妹妹,雙眼就要濡濕。我如此渴望孩子。我如此渴望賦予。湧呀湧呀湧,可以給,若水,不怕傷害。多麼感動的流動。冰塊,水滴,蒸氣。一晃眼,又碰面。幾個月後,重看一次杜魯福的《零用錢》,忍不住淚水揮發的氣味,只有他真切懂得孩子的想法。我是孩子。我渴望孩子。在孩子的角落,寫一個童話故事。然而沒有情慾,也就沒有孩子了。

:: posted by my lock, 1:14 AM . link . .

 

* 髮如雪

>>>Saturday, November 25, 2006

走入一個周圍都是鏡子的場所,跟以鏡像姿態出現的自己接觸旋即收回視線,如電擊。咖啡色的沙發椅子,微仰的十五度,緊貼傾斜的背,把短短的腳放在腳踏之上,吊腳的虛浮。一六三,楊千嬅的身高。看見妳在我身邊被削下髮絲,一段段,與髮型師為那方寸而角力。貼服的前額劉海,我留不回。翻書,剛讀到村上春樹寫在旅居美國時剪頭髮的種種艱難,逕自哈哈大笑。理髮店的員工等級分明﹕洗頭的、遞梳遞噴髮膠的、收費便宜一點的髮型師、經驗更多收費更貴的髮型師……普通員工制服上,印有一個英文單字,制服指涉面目模糊──只有髮型師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我在鏡子中瞥到那位在室內戴上牛仔帽、一身完整牛仔裝束,且留有羊咩鬚的髮型師,忍不住不笑。常人看不見的美藝。離開的時候,妳低頭時不自覺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付出的鈔票,畢竟值得。而我的頭髮曾失常掉落,今日又繼續春天。總有一天我會告別《浮花》一般的,我的安妮。她跳探戈,她剪髮,她訴苦。而我愛甲,我愛過丙,我再愛甲,我愛你。這樣又想起關於你的一切,雖然我跟妳在對答。曾亦信。敏感,過於敏感(可惜我,不智或僥倖,對火花天生敏感),從髮膚開始,反射動作,你愛一個人,內內外外彷彿全被觸碰,毛髮豎起,起疙瘩。又晃蕩到一個需要選擇去留的時份──長長短短,短短長長,一吋一吋在掙扎。但我想盤髻,溫柔若水,而無論任何天氣。總有那麼一天,你的髮,如雪。

:: posted by my lock, 3:50 PM . link . .

 

* 得意小忘形

>>>Friday, November 24, 2006

1.
e小姐從謎一樣的杜拜出差回來。二人份量的飯菜,我一個人吃了五分之四。有人練仙。有人喪吃。飯後,我們穿越小樹林,沿著小路散散步,慢慢走回家。微涼的夜,樹影婆娑,無戴近視鏡的我掃興想起《無頭谷》。然而,就是因為人影稀少,才分得煩囂都市的難得寧靜。能保有漫遊的興頭與空間,大概就是家住新界的好處。

由於地理知識貧乏,不講也不知道杜拜只是一座僭建的城。對於阿聯酋的認識,僅止於阿仙奴的新主場,以及HH向我灌輸的航空業知識。帆船酒店,聽上去挺浪漫,浮呀浮呀的床。是夜,e小姐難得可愛,談起舊事,竟說起一句「佢知唔知我地乜野關係?﹗」。傻氣的人咬牙切齒,更是可愛可親。十幾年好友,來來回回仍念記。

2.
有時候,你們會為我的驕矜霸道而激憤,連HH都說我像眼火爆 Tamama。都是你們縱壞我,要如何擺脫野孩子的命途呢?像親愛的K小姐,擁有一呼百應的感召力量,卻仍願意花時間陪我這個戀愛盲過日辰。K先生以前就曾戲謔我做「深淵」,妹妹更索性直接叫我「危險」。永遠沒有講得完的電話,擅長把時間殺個片甲不留,扼個粉碎。

也難怪K小姐實在生氣。我那逆向思維總是一味放棄與尋死,爭不了氣,讓人失望。那個彷彿鬼魂一樣的 pride,總教我不得要領,儘說傷害別人的說話。expert in defense mechanism。我懷疑山羊座是其中天才。言不由衷,我也知道自己差。英語的不進則退,寫作的舉步維艱。不願踏實細細改善,從來靠天份與小聰明,一閃戲法便見底,難免錯愛。是以我總是拿不痛不癢死唔斷氣的優異獎。不消說。但願還有機會跟勤勞的K小姐在同一瓦片下一塊努力,埋首苦幹盡力做。存在的意義與根據,我只喜歡寫。

又或者因為欠缺方向感,總與命途擦身而過和錯失連連。抓住。我會用心認路,默讀路牌,天清氣朗好時辰。不用擁有抄捷徑的本領,只要一個人在途上而不致迷路就已經夠我昂首闊步。不要向我拋擲 de Certeau, Foucault 與 Benjamin 的步行理論了。摸著石頭過河,同姓領導人說過。不諳水性,小心翼翼。

3.
是不是只有他,徘徊於曖昧的天色之中?離離合合,人和人緣份總有浪潮。紅顏知己,擺下一個空城,天機不用點破。

4.
只要羅生忽發奇想待我好一點,就感動得要死了。是日,有人派信,心實竊喜。(Ms K, 至於他,從來未有不覆我e貓啊呵呵呵……)

:: posted by my lock, 2:24 AM . link . .

 

* 空谷回音

>>>Thursday, November 23, 2006

1.
我並不是為我自己說話不流暢辯解,我想就算外語說得很流利,可以充分和別人溝通意思,但個人和個人的心情也不見得都能夠順利相通。有時候越是話說得流利,意思可以充分溝通,反而陷入更深的絕望感中,有時候雖然結結巴巴的但是心情卻能互相契合。

村上春樹著、賴明珠譯﹕〈終於悲哀的外國語〉,《終於悲哀的外國語》(台北﹕時報文化,2006),頁 136。

終於悲哀的外國語。還懂得溝通的竅門嗎?形容詞的貧乏,語言的斷裂,統統萬劫不復。曾在阿仙奴踢球的 José Antonio Reyes 說過,阿仙奴作為一支球隊實在有太多不同國籍的球員;在球場上,彼此其實無法避免語言的隔閡。上帝的懲罰,多麼可悲。

2.
在書店裡速讀半本張小嫻成長散文,仍然感到一種難掩的共鳴。或者因為學系的關係,她寫的過往跟自己曾經歷過的又實在接近。想起林夕說,她讀過所有張小嫻作品,提及〈人來人往〉有《Channel A 系列》的影子。商業或通俗,真是唯一的標準嗎?於是在開揚的三聯書店內,我想起幾次孩子氣的抬槓,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駁嘴駁舌,飛揚跋扈,可愛的時候叫做有趣,糟透的時候簡直無理取鬧。我霸道、驕傲。這個我知道。

(想起HH問我﹕你覺得自己靚唔靚?而我竟然又會答他﹕鍾意我既就覺得我靚啦啦啦啦──哈,你咪理,他認同喎﹗)

3.
當然,一山還有一山高。伍小姐說了一,誰敢說二?難得她一直對我遷就與忍讓,偶爾直斥吾非,把我罵到眼淚直淚。然而她還是疼我的,這個我懂得。

我愛大埔。又走到她家裡去,吃飯聊天。西洋菜湯。豆角蝦仁。惹味燒鴨。香甜臘腸。泡一口烏龍茶,自己屋企一樣。歎世界。生活淡淡似是湖水,跟著生活流又有甚麼不好?白飯甜美,一切都好,只缺煩惱。是的,只缺煩惱。大智若愚,實在王菲。

:: posted by my lock, 11:21 PM . link . .

 

* Dear Andrei,

那應該是你工作的地方吧。從來沒有想過,面試的地點,就在毗鄰你公司的大廈。因為要仔細認清楚街的路線,於是很用心的辨認門牌號碼與公司名稱。當那四個方塊字映入眼簾,又不禁生了一種難耐的第六感。我希望,是我攪錯。

小小的巧合跟我的拙劣表現無關。當下聽了關於職務的介紹,就覺得自己不算適合,心裡頓時產生了抗拒。語言徒地事倍功半,表達乏力。如今冷靜下來再回想,是我太快掩門,以致未能把握機會。若我跟出名要求嚴格的女演員工作,亦能從容不迫應付自如,我就知道自己真的成熟。但其時一聽到她的名字就心生怯懦,盡往壞處亂想,就知道,早陣子求神問卜的籤文一語中的。惟欠缺決心與毅力,勇往直前需要大勇。

最是難堪,無非終於悲哀的外國語。高中時始聽外語歌,翻外國英語雜誌。串字讀音準確無誤,閱讀亦算駕輕就熟。然而就是不能應對,寫的能力亦隨四年大學而退化。對話無多,三句即鳴金收兵,泄氣如同扁了的笑臉。日常公文亦無法勝任,生字統統開小差。我本來就有點聾,聆聽更加不由分說。羅生就曾取笑我﹕擇洋偶吧,英語自會進步神速。想起你用中文書寫的東西搖搖欲倒,在文法與句義的邊緣上走鋼索,像我所教導的孩子們,M與J。惟有相對時的眼神與動作,衝破語言的限制。空氣舞動,靈魂在探戈。

:: posted by my lock, 3:09 AM . link . .

 

* 兩個雨天

>>>Wednesday, November 22, 2006

1.
他偶然會看見我抱住他的兒子,這樣我就記不起幾日前他喬裝的片段。想起第二天將會走入他的公司。想起所有關於命運的偶然安排。拋擲骰子,甚麼竟徒地撲空。整件事情的反高潮大概只是一個 LV 面巾盒。每次看見它,我仍會若有所失,kitsch 到想流淚。

2.
數天以前,一根細針掉到茫茫大海裡。甚麼方才沖散?記憶之中,從來沒有跟K衝突。那一晚他卻激動地反問我﹕你拗贏我又有甚麼用?幾日之後,還是他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細細響起。微暖,在 270A。

霪雨綿綿,我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過程中的每個驛站,都發生一點點錯置的巧合,繼續神婆歷險。看著甲乙丙丁的臉,按捺所有命定的思考。填寫表格,介紹自己,穿針引線,落地開花。男人用英超球隊的比喻問我目的地。男人又不懷好意地問我跟K的關係。(代號亦是任我講)K帶我穿梭於一個跟《玩謝麥高維治》相像的辦公大樓。迷宮。K is not for King. 在我身邊,吃飯、抽煙、陪我等車、跟我談陳奕迅楊千嬅。如果我以後和他在六樓。抑或與K小姐在七樓。骰子拋出了,不知道得出積點?

3.
遇見那麼多的人,我最想喊停頭戴帽子的周耀輝。據說他從荷蘭回來了,我大概沒有認錯人。對了,你有沒有聽過〈阿姆斯特丹〉?(看見他,就會不由自主想起他,以致總是可笑地猜想,他們有一張相似的臉。)



4.
K小姐也戴上帽子,白底,綠花。然而我從來不戴鴨舌帽,或者根本就不戴帽子。我頭大。陪著我走,逛美麗新世界。走,走,走。櫥窗內有一雙漂亮高跟鞋,咯咯咯,皮與肉緊密相連。碼數不能寬大,腳趾要擠在一塊。一切美麗都有代價。疼惜。然而愛就是愛,如果沒有高跟鞋,怎會懂得呆頭笨腦 Birkenstock 的輕鬆爽快?(我愛成熟漆皮。我愛閃閃珠片。浮誇衣飾。只配合玲瓏線條。閉嘴的時候,我只愛無印良品 uniqlo。)

:: posted by my lock, 4:16 AM . link . .

 

* Dear Andrei,

>>>Tuesday, November 21, 2006

不要不要假設我知道
一切一切也都是為我而做
為何這麼偉大
如此感覺不到




(20061130﹕這本來就是一闋孩子寫給爸爸的歌詞。黃偉文在《俗》裡說過,別要再誤會他寫的時候是出於心底的讚頌。相反,他是真的責怪父親疼惜自己卻不(懂)表達。所有的衝口而出,我的 Freudian slip,都因為一種由衷的信賴。那次,與羅生到九龍城,當我請他吃新鮮雞蛋仔的時候,就叫了一聲爸爸。《男人四十》裡,胡彩藍跟林耀國說,並不因為自己缺乏父愛,所以才鍾情於他。父親同樣愛我。我並沒有甚麼想像中的匱缺。後來遇見的人大抵太年輕了,於是我開始反省,自己到底需要甚麼。當我把頭擱在你厚重的肩膀上,這是否就是作為女子的終極幸福?然而這首歌詞始終觸動我。是我無法明白,為甚麼愛上我的始終沉默……我記得,你離開時在閘門前記事簿所寫的名字。而這已是個 Margaret Chan 成為 WHO's Director-General 的年代。前塵被日出掩蓋。我是過時了。)

:: posted by my lock, 2:41 PM . link . .

 

* 子非魚

>>>Monday, November 20, 2006

旋律以 E major 呈現。傷感的歌有四個 sharp (#)。與你無關。愛與你無關。如果執著有甚麼命定的苦楚,我也願意背負。為甚麼我不可以堅持?我愛的,我就堅持。我的漂亮,也就在於我自信,我堅持。





(20061130﹕讀過莊子的〈知魚之樂〉,亦為〈釣勝於魚〉而激動過。很可惜,因為肥胖擁腫的身軀,我始終怯於習泳。然而卻一直喜歡自由自在的游魚,嚮往水底的寧靜。教我打壁球的P小姐常常跟我講一個人游泳的好處。看《藍》、聽〈深藍〉與 Múm 的唱片,仍為水的蕩漾而心動,於是我寫了一個小小故事。夏。想起羅生說他也是年長了才學游泳,然而這已經是冬季了。你好嗎?雪上又有霜。)

:: posted by my lock, 5:44 PM . link . .

 

* 在公共領域寫情書

>>>Sunday, November 19, 2006

1.〈鯁住一本魚生〉
於是,妳和我又來到一本[1]
二人前,大口啖著齒頰留香的
三文魚與北寄貝
我總是喜歡濃烈與腥甜的刺身
舌尖捲起鮮活的況味
撲鼻又是清酒的芬芳
掠過牙床跟翡翠螺廝磨的快感
拉扯後角力必然的失敗
殘留在硬殼中幼嫩的末端
還有無法完整吞噬的
巨大遺憾

餐牌的更替預示命途以舊瓶新酒的形式
進行輪迴
那時候,妳和我還坐在小店的另一邊
在餐桌前整夜研究
如何為兩段模糊了的情感,重新綑邊
包圍妳和他的空氣即使漸趨透明
隱現的虛線畢竟欲斷難斷
滴滴的守候
一致填補的契機

自那夜小心翼翼的摸索
今日妳已重拾昔日圖畫的輪廓
於是妳如願以償,牽著他
練習一口甜美生活
確切描繪大快朵頤的滋味
(然而我與你只餘下
 偶遇而破的泡沫
 風掠過的餘溫
 靜候,傷逝的吐納)

背景輪轉的流行曲又變換成一闋童話[2]
我曾以為天真的呼喚必然成真
如跟同桌的你交換魚生的甘香甚至耳邊的密談
只是三文魚仍然游離
於挪威的深海,包圍被沖淡的氣味
以及,寂滅的聲音
但聽給你咬碎了的一口牙齒與謊言
停留在我的嘴巴內
連同所有關於愛的隱喻
哽在彼此的咽喉裡
慢慢 窒息

[1] 位於紅磡蕪湖街一所不起眼的日本食店。價廉,物尚美。尤好三文魚刺身與鐵板燒,炒蒜片香口但較肥膩。
[2] 二零零五年的一支國語流行曲。光良一手包辦曲詞唱。再者,童話亦為孩子的語言。

(二零零六年度中文文學創作獎新詩組優異獎)

原來我大部份詩作都離不開飲飲食食。
投寄兩份作品參加比賽,其實我更喜歡敗北的一首。無論如何,窮困如我,有錢鼓勵總是好的。
在畔溪,羅生說,最好你一直得獎,一直請食飯。他說,那個屬於他的「市政局」年代,錢才沒有那麼多。
唉,我都想請他去 Grand Hyatt。


2.〈e 魚〉
整天瞪眼
在魚缸裡練習深呼吸
泡泡上昇
我只聽見自己的回音
咕嚕咕嚕
me me me me
喉嚨像哽了一尾魚骨
我有時也會吃掉自己的卵子

又過了一個夏天
聽說三文魚游離挪威了
兩棲的小龜,緩緩著陸
只有我常常失眠
眼睜睜
從來不說謊

也就沒有甚麼好說
悄悄的,在星期天
氣泡破滅的剎那
玻璃外的世界還是很美麗
候鳥逾越的軌跡
像小提琴拉出的一把音符
用 E major 譜出的旋律
如此曖昧的溫度
(天早灰藍
 想告別
 偏未晚)
還有甚麼在滋生呢

(2006年11月19日《成報》)

那夜清晨時用了十五分鐘寫成的小詩,不免有錯。其實〈曖昧〉應為 E flat major 的,唱至最後一段副歌升了 key 才變成 E major。寫的時候心裡只記住最激昂的部份,於是草率了。再者,〈曖昧〉其實改編自黃仲崑的〈情雪〉(「屬於我們愛情的冬天/來自你眉頭的積雪/慢慢冷漠了你的臉/將我推離你可靠的肩」),旋律就更加不可能以 E major 譜成了(原唱版本為 C major)。


3.〈Swallow K〉
風吹過,窗外灑落過雲雨,風鈴輕晃,K 進入一所暗綠的房子。燈幽微,照見漆油剝落四壁斑駁,牆上懸起一幅溶掉時間的鐘之複製拼圖,細看下原來缺了一枚,彷彿軟薄餅一樣癱軟的錶面丟失一個5字。跌到哪裡去呢?鏽蝕的畫框下面矗立堆疊的書,流行小說築出簇新海港城,詩集疊成陳舊鐘樓,理論書是個不泊岸的碼頭,高高低低,成就她的城。書旁攤放米白床舖,被褥凌亂。她倚著幾個墨綠軟墊,微涼下緩慢翻書,偶然留低深棕的眉批,乍聞咖啡幽香。房子沒有掛鐘,時間失去刻度,但不一會,她即昏昏入睡──《夢的解析》總不能被一夜揭破。

K 終於笑了。正確一點的說法是 K 的靈魂懂得微笑了。K 吞沒她的夢而變得透明,像她身上輕如蟬翼的一襲睡袍,卻終與她的恬淡寧靜重逢。童稚的臉上擱著厚重的眼鏡與隱現的微笑,神秘若虛掩的門。第三維度的空間仍然滴滴答答,雨點和時光涓涓流逝,然而 K 逐漸聽到此起彼落的叩門聲。他趨前試圖側耳傾聽,突然痕癢難擋,原來有蟻爬進其耳窩。K 不耐煩撥開昆蟲,湊近她的床單,竟發覺蟻群從她的掌心與書本恐怖地湧現,在她跳動的眼皮上蠕動,於她神秘密的洞穴穿梭。整個房子都是交頭接耳的蟻,低喚密碼,但她微笑依舊。或許夢與房子一樣,靜候蛀蝕。

(第四期《字花》)

寫壞了,娘到爆。

:: posted by my lock, 11:24 PM . link . .

 

* 經已給我怎會看不到

1.
甫離開大廈,風吹過,撲面便是洋紫荊的花瓣。落花,秋天蕭瑟的記認。我想起是枝裕和的《幻之光》,那關於葬送的一幕。雪飄落,黑色的隊伍整齊掠過。

2.
《終於悲哀的外國語》,跟《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一樣,有個動人的名字。實在很喜歡村上春樹。在車廂裡,讀到悲哀的原委,那麼傷神。

3.
iPod 突然傳來〈旋木〉,為那份淡淡的悲哀而流淚。

4.
你知道我很喜歡杜魯福嗎?《偷吻》之中,Antoine 被安排進入鞋店做臥底之前就有一場面試的戲,不過是包裝鞋盒,仍弄得一塌糊塗。而這天,當我面對眼前的硬咭紙,為將它們變成立體的盒子就要費煞思量。還有外國語的悲哀,價目表的紊亂。

這樣我再次明白,除了寫字以外,我真的一無是處。

5.
昨天跟 P 小姐及其同事打壁球。一個人擁有陽光膚色,不代表懂得做運動。明明白白,大家都覺得我是個手腳不協調的白癡。如此欠缺體育細胞,我就覺得很沮喪,連稱職的波友也當不來。

除了寫字、彈琴外,我還懂得甚麼呢?我連支票也不懂得分辨。我連乘小巴都感到惶恐。生活的步調完全出錯。你仰望到太高,貶低的只有自己。

6.
縱不信運,你不過是人。我想說服自己,簽文不是預言,而是警惕。從未試過求得下下簽,人生卻總有跌宕的時刻。我快將 25 歲了。

7.
也因此我慢慢懂得,為何山羊座都是小心翼翼的。一月出生的人,總覺得自己特別老。時間迫在眉睫,只有不住努力才趕得上日月。勤勉總是好的。感覺上很多寫字的人都是山羊座(如村上春樹),就像演藝界好像多屬於獅子座一樣。

8.
然而我怎能說自己不幸運?畢竟你如此明白,是真的,如此明白。我看著自己站在你身邊,目光一致的投落,突然覺得原來我們竟然有點相像。

你要說的話,我都懂得了。

謝謝。

9.
我很想唸一次你的名字。

真的很想唸一次你的名字。

:: posted by my lock, 2:54 AM . link . .

 

* missed the chance

>>>Saturday, November 18, 2006

Mr. K, 謝謝你今晚跟我講過的每句說話。我希望,我做得到。

:: posted by my lock, 8:31 PM . link . .

 

* 喜歡四之一

>>>Friday, November 17, 2006

1.


吃喝之間,彭開了一個平井堅的玩笑。乘 23,跟他添置新居傢俱,他終於買了一張自行裝嵌的小几。深棕色,木紋肌理。至於我的書架,仍然留在銅鑼灣宜家。

不想努力做奇葩。

2.
HH總愛叫我小姐,有時又會說我像眼火爆的 Tamama。看著他一天一天長大。看著他讀大量中文書而英語不進則退。他記得我欠交的功課。他提醒我要給他影印〈差不多先生〉。聖誕節會到北京去,又問我想要甚麼手信。(我答,一個男朋友。他嘔血。)為甚麼HH會是單眼皮呢?我愛HH。

如果我將來有孩子,他或她必然是濃眉大眼的。

3.
看著你進步,我知道自己要更努力了。

:: posted by my lock, 4:57 PM . link . .

 

* learn to be still

>>>Thursday, November 16, 2006

1.
睡到失眠。在約定的時間才起床,預備的場景一一擱淺。原想繞著他的手跟他拍勝利照片,失落的照相機映不住蕩失的靈魂。竟敢向他無恥承認我是小朋友,或者只是想起他的小朋友。應該給他抄下廣成冰室的地址,讓他帶海服到那兒去吃招牌紅豆冰。

猶豫甚麼,亦只因我的錯。

2.
已經跟她們說了,我不是文學院畢業的。對不起。

3.
親愛的人﹕

一切仍然如此熟悉。氣味。神態。語調。我聽著你厭煩的聲音,知道打擾了。對我來說,這一切無關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你在我身邊的感覺,一點都不陌生。然而看到我你或許不能不想起所有的嫌隙,無論漠然,抑或失控。兩個人之間的不順心,只要成熟處理,本來可以使彼此更加親密。我也相信你,不一定是個潔癖者。然而我太年輕,也太任性了。

所有抬槓的姿態,都是無力的證據。日子緩緩流過,改變的到底是甚麼?只是知道,我再不能叫你快樂和自豪。惟其如此,我變得很靜,很靜。或者也因為,連我也不相信這一刻的我能跟你快樂地走。

或者你不相信,我起步得很晚,我也走得很慢。有些人情和道理,誰都比我懂得。而因為無知,反應變得不合情理。又因為著急,抓狂變得更加不能收拾。我以前並不了解,愛而分離的滋味,但或者成長,就是這樣從跌跌碰碰裡換回來。以後,你記得,找到適合的就要勇敢愛下去。就讓我心裡的掛念,都變成原動力,做一個更好的自己。

是真的,我希望你快樂。

樂小姐

:: posted by my lock, 4:57 PM . link . .

 

* this is a low

>>>Wednesday, November 15, 2006

我打電話(他小心輕放)。我寫信(他循循善誘)。妳就不要再對他說我 depressed 了。

:: posted by my lock, 9:16 PM . link . .

 

* 善忘的領隊

>>>Tuesday, November 14, 2006



這天我終於明白,原來我只是蘇絲克查。

(後來,時間的裂縫被再次填滿,我抱住自己受傷的身體,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在夢中看見你抱著我的身體同步呼吸。你就是那麼狡猾,沒有提醒我早與她對了時計。好的,總會好的。不知醒來多久,我就會遇到一名醫生,他自然會填補我的罅隙,讓我以為你在充滿我的身體。)

p.s. who is solskjaer?

:: posted by my lock, 7:35 AM . link . .

 

* 離開,是為了回來

>>>Monday, November 13, 2006

1.
她。嫉妒。重咖啡。摔開手震。草率的構圖。光線難以捕捉。離開是為了回來。有沒有聽過林一峰?

2.
乾冰總是灼傷人。火熱烈而不著邊界。燎原。月事。

3.
月色暗啞,在露台上跟妳談電話,無端落淚。缺堤的乏味想像。我懷疑我的淚線有問題。跨過圍欄跌下去只需要一刻衝動,然而我只會流淚。我如此執著,死了一定是冤鬼。

4.
有人說,樂小姐詩中最吸引的就是張力。

這幾天我在收拾,那些關於實務的記憶。小學三年級開始,考不回全級第一了,因而怯慌流淚。1994 年,得到一張八級鋼琴證書。Passed with Merit, 總是好的,卻還可以更好。中二升中三的那份暑期功課,以林夕的《某月某日記》寫成一份閱讀報告,得乙+。還有中國語文課本內抄寫過的歌詞﹕〈迷路〉、〈曖昧〉、〈別人的歌〉,夾纏《成報》黃志華的舊專欄剪報文字。

然後以急轉直下的筆鋒,寫成另一個故事。無法讓自己成為一個輕鬆又愉快的人。我讓一些人傷心了。如何像別人一樣拿著平衡杆走下去而不致跌倒呢?那叫我又愛又恨的張力,在兩個極端之間跳跳步。吻你的左耳,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感應右邊的輪廓,站在你跟前一樣的對倒。我如此愛你,一如愛我自己,如同歌詞裡所說,一個人,從鏡內發展恩愛。

二十三歲。我記得,那一年,我二十三歲。

:: posted by my lock, 3:43 PM . link . .

 

* e魚

>>>Sunday, November 12, 2006

整天瞪眼

寧靜的星期天,淡淡的思念。星期三凌晨,寫了一首短詩紀念這一天。然後帶著愉快的情緒入眠。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不同了。小突破,感覺真好。

:: posted by my lock, 3:18 PM . link . .

 

* 錯置

>>>Saturday, November 11, 2006

在電車上,妳說我總是迷戀錯置的東西。錯置,像命定的詛咒。

船、碼頭與大海都意味飄泊不穩。直至告別的時刻,碼頭內人潮如湧,鎂光閃閃,熱烈地悼念,而我只暗暗期望在人海內看見那一張臉。



城市本來就擅長遺忘。身處這樣一個充斥標語、口號的地方,突然無法抓緊自己的位置。幾乎無法投入任何一種以集體為名的運動。對於任何號召群眾的儀式,總感到不由自主地抗拒。是我不肯承擔角色的責任,抑或名銜的偽善叫人厭惡?cynical/intellectual? 正如我始終無法鍾情那些以 indie 之名畫地自圈的音樂人。帶著瞧不起的憤怒,其實根本就關起耳朵。這一種人看不起那一種人。superior/inferior. master/slave.

不過是一種讓自我感覺良好的行為。我常常想起 KK 的《紅》,老人對女子當頭捧喝,你救回小狗的生命,不就是為了讓你自己感覺良好嗎?那一幕依然震撼。我只是無法理解,為何一邊表現對城市不離不棄,一邊卻傷害自己的所愛。



love seems to be the nostalgic notion today.

那夜在銅鑼灣坐小巴到西環,司機把車子停在一條熱鬧的大街上等候乘客坐滿整架車。身旁的友人正在跟電話另一端研究地圖,我百無聊賴地捕捉人面,竟發現原來那所食肆就在我的左面。從那不存在的網誌裡,我讀過太多次關於那間小店的隨筆。文章令我很感動,是因為當中有情。沒有吹噓吶喊與標籤,淡淡然卻慢慢滲進骨子裡。已是一篇兩年前的散文,但今日讀來仍然有所牽動。你與那個人在那個地方有發生過,才產生真正的意義。所以我實在很喜歡村上春樹,字裡行間就是瀰漫一種單純得接近虛無的氛圍。就是很單純地喜歡,而並非因為你跟 check list 內的 items 脗合才喜歡。

如果有一天,舊校被拆卸,我又會怎樣?列車是永遠離不開 2046 的。假使有日能忘記。

:: posted by my lock, 8:12 PM . link . .

 

* don't look back

>>>Friday, November 10, 2006

畢竟只是一張再也與我無關的臉。不想忘記,也許並不因為刻骨的情份,而是因為我不想與那個時期的自己割捨。清楚記住了,如何打開一扇門,然後為另一個人而再次躍動的感覺。從 PDF 與微笑開始,我突然看到光。

或者我們日後只能從媒介裡撿拾屬於對方的碎片。馬賽克。畢加索。廣告裡仍然是那濃濃的鼻音,然而只有呼呼鼻息曾經真切發生。只有那個時候才是你我唯一的真實。PDF 裡留下了一點註腳和記認。詩是去年為你而寫的。謝謝你給我牽引一點榮耀、金錢與重要的契機。一直是你成全我跟別人的故事。直至彼此遇見那一天,我才明白命運裡頷首默許的意義。

從甚麼時候開始,你已習慣了我的名字。報章雜誌電台電視,從驚心動魄開始,後來連我自己都變得麻木了。世界上不只一個蘇麗珍。關於這三個字的記憶不斷被重寫,也漸漸與你無關。日後你聽到那名字也只會想起歌姬,而我看見你在任何媒體上的一張臉也只是一張臉。我們不會相遇,只要我不想念,便不會相遇。我信。

歌姬也有歌姬的命運。歌姬也自有她的戀人。從最初拒絕看見任何關於歌姬的報導,後來漸對她的故事感到有趣,且懂得自嘲一下。她有她的成長,我也有我的命途。名字學到底有沒有玄機?不是安德烈與瑪格烈特。不是就不是。我只想為對的人寫一首詩,並且得到冠軍。比榮耀更加重要的,只有愛。

羅生勸過我,還是放低那些自尊心那麼重的人吧。生命本來就有其磨難與痛楚,為甚麼人只期望得到不止息的歡愉?時間會走,風總會吹散我的執念。然而到底還記得,羅生初相識時的傲氣。timing. and time will tell.

:: posted by my lock, 2:39 AM . link . .

 

* 大大運

>>>Thursday, November 09, 2006

乘 103 到西環,在般咸道拐彎處看見親愛的彭與女友賞賞逛逛。相愛的喜悅,隔著玻璃的瞬間亦被好友如本小姐所捕捉。在東閘等一隻牛妹妹,然後一同吃晚飯。走長長的斜路,跌跌墮墮,我們走到一家小店,在門前等候,妹妹忽然告訴我那天看新聞,李臻好像懂得即時傳譯法語(我的天,我一直喜歡李臻……)。吃小菜白飯,懸掛的電視正在放唐基明監製的《東方之珠》。縱不喜歡阿姐的氣焰,但看朱咪咪跟羅浩楷的即興演繹,就不得不佩服上一脫藝員的造詣。食過夜粥。還有那些色彩繽紛奪目的幾何衣飾,即使一件剪裁修身的恤衫都叫看官賞心悅目。那個時代,隔著窗紗畢竟有種矇矓美。及後的《肥田喜事》,讓我可以專心地吃飯夾菜吃甜湯。肥皂泡泡劇。

飯後輾轉走到石塘咀。我是那麼喜歡逛超級市場,到百佳抑或惠康,買了一點日用品。妹妹的住處有雙門冰箱、焗爐、咖啡壺,最誇張的莫過於洗衣機與乾衣機,電器傢俬一應俱全,簡直比自己的家跟方便。

洗澡時妹妹喊陳奕迅古巨基在唱歌。隱約想到〈裙下之臣〉與〈低等動物〉的關係,〈重複犯錯〉的老老套套卻仍然擊中脆弱心靈。會令情侶受苦已是愛。最緊要受。想起 HH 和我抬槓,說陳奕迅「爛仔」,於是我明白入屋的意義,衝口而出表面風光的危險。

夜裡,為了一隻突如其來的昆蟲小強,其室友恐懼落淚。撲殺昆蟲的片斷,叫人想起《Annie Hall》。擾攘一番,平息。妹妹為 Judith Butler 原文掙扎,我躁動上網。凌晨三時吃清甜龍眼,喝一口淡逸綠菜,這樣一天,天色發白。難為妹妹委屈地擺放其長手長腿。

梳洗後,沿著西寶城的電梯一直攀,一直攀。走過勁過橋,我從東閘離開,跟彭於英皇書院會合吃中飯。攪錯英皇書院與英皇道,又無端說起 K 像陳豪那類型,焗意粉太漏,孤獨老人習慣了這種生活沒有?最後一年建築碩士,希望彭順順利利。那件託付的事情,其實還得靠我自己的信心與行動。我應該更勇敢和堅強。羊嬅。

後來接到 K 小姐電話,於是乘電車到中環跟剛面試完畢的她見面。經過郵局,走到碼頭去,剛聽到鐘樓的叮嚀。猜想位置的捕捉,想念的線索。樹葉很長,很長,卻尋不見從花苑(Karden)處看見的綠色絲帶。仍然有一些宣傳單張被揚起,還有地上的粉筆字,猶豫著星期六放工後好不好擠到那裡去。

港口的海浪越來越急迫,我的心離了又離。天濛濛,我喜歡所有無效率和慢慢來的交通,在假日。第一次坐在渡輪的左邊,看著水手把船側的粗麻繩子繞到碼頭上圓壆的技巧,見證泊岸的意義。我那麼喜歡海,卻竟茫然不懂游泳。羅生說過,習泳不分年紀,他也是年長後才懂得游水,想起《藍》的 Binoche。

精神欠佳身體孱弱的 K 小姐懂得游泳嗎?我想起 P 小姐以前唸又一城大學時,常常到那裡去游泳。走走走走走,我唯一懂得的就是孩子氣疊字,和以雙腿走路,那麼疲累,只能爽 P 小姐的約。

在 HH 處,八八卦卦地看了新假期那本命相書籍。根據麥玲玲,本人屬火,性情剛烈,最要命的,還要是「適合不正常姻緣」,大意是找個比自己年長至少八年,或者比自己年紀小的伴侶。媽媽,我只要簡單愛。

(才不要再發生那些荒謬事件。)

:: posted by my lock, 9:53 PM . link . .

 

* ctvhumchi

>>>Wednesday, November 08, 2006

約定與學生吃飯。如果我不是視從小就那麼喜愛歌詞,那時就不會答應當 tutor,也不會認識到那些可愛的學生。然而我還是太懶惰了,沒有好好把握跟他們接觸的機會(我幾乎從不開 icq/msn);有幾個男孩子就是特別投緣,卻沒有保持聯絡,現在想來還覺得挺可惜。始終拙於一針見血的把道理說清楚,我只懂氣餒地意會和感受,因此就不可能是個好老師了。

有些人是很適合教學的,想起好友伍小姐,手起刀落,因材施教,不會過份溺愛,連本小姐也曾被她痛罵得狗血淋頭激動落淚,然而不容分說,她的確有其道理。但我仍然覺得,在教學方面最出色的,還是 Dr. Chu,能把龐雜的道理用最簡單的道理說明,不會故作深奧,惠澤不同程度的學生,教更多同學掌握學問的基礎。有些人則更適合教授進階課程,之如羅生,不單傳授知識,更是啟蒙者,叫學生開竅。他喜歡不斷反問問題,叫別人從思考的過程裡有所得著,也因此跟他討論正經事就會很疲累。(所以我多數跟他搶白講無聊嘢。真開心﹗)

後來就在科長的辦公室內翻胡老師的書,更暖的地方,曾在那裡因為差點難產的 HP 而流過幾多次不爭氣的眼淚,也是他給我借譚家明的《愛殺》,還有幾多鼓勵的說話……待他完成那篇將會發表的文章,我們又去了吃(又是吃!),繼續談天。還是忘記了告訴他,我至今仍很後悔沒有修「中國電影美學」。常常聽伍小姐講傳說中的經典《小城之春》(費穆版),只有他才會激動得在課堂上眼泛淚光。那麼真誠,那麼人。只是,現在的學生們僅需要準確,要 power point,要重點,要 utility,而往往先關閉自己的心胸。學習是雙向的,他的 passion 需要席上的同學願意付出參與才會收得到,於是我很明白,為甚麼他曾給我那麼多的幫助和鼓勵……

ctv+hum+chi 帶給我的東西,仍是一輩子最珍貴的回憶。

:: posted by my lock, 9:50 PM . link . .

 

* 如果歡愉可算作快樂

>>>Tuesday, November 07, 2006

「從前我活著,有一顆人心的時候,」王子慢慢地答道,「我並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東西,因為我那個時候住在無愁宮裡,悲哀是不能夠進去的。白天有人陪我在花園裡玩,晚上我又在大廳裡領頭跳舞。花園的四周圍著一道高牆,我就從沒有想到去問人牆外是什麼樣的景象,我眼前的一切都非常美。我的臣子都稱我做『快樂王子』,不錯,如果歡娛(愉)* 可算作快樂,我就的確是快樂的了。我這樣地活著,我也這樣地死去。我死了,他們就把我放在這兒,而且立得這麼高,讓我看得見我這個城市的一切醜惡和窮苦,我的心雖然是鉛做的,我也忍不住哭了。」

王爾德著、巴金譯﹕《快樂王子集》(香港﹕三聯,2001),頁 4。

* 是錯別吧。

快樂來得比較晚,比較難。皮膚要如何纖細敏感,才懂得呼吸兩者的不同。或者麻木一點是種與生俱來的幸運。抽離的形式,可與感受完全無關。常常覺得就是因為我們都對細節過份執著,才會有靠近的想望。能夠跟成村人開心愉快地相處,但只有那些人才拉扯到戚戚然的血脈。只有一輩子,為甚麼要逼迫自己接受平庸,而不敢追求由衷的快樂?

怕甚麼。我才不怕。

:: posted by my lock, 6:30 PM . link . .

 

* 所以我快樂

>>>Monday, November 06, 2006

你眉頭開了 所以我笑了
你眼睛紅了 我的天灰了 啊

* 天曉得 既然說
 你快樂 於是我快樂
 玫瑰都開了 我還想怎麼呢

 求之不得 求不得
 天造地設一樣的難得
 喜怒和哀樂
 有我來重蹈你覆轍 *

你頭髮濕了 所以我熱了
你覺得累了 所以我睡了
天曉得
Repeat *

不管為什麼 心安理得
Repeat *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王菲 (曲﹕張亞東 詞﹕林夕)

驟聽當然是情歌,但記得不知從哪裡聽到另一種說法﹕歌詞其實是用來頌讚王菲的孩子。

那個時候,童童剛來到世界上。後來王菲再婚,懷了第二名孩子,卻不幸受到生命的磨難,做為母親的擔憂與痛楚,已超越純粹愛情了。

血脈與愛情相連,本來就需要很愛,很愛。
我決心
喜歡你
像親人

你快樂
所以
我快樂

繼續說下去,將流於煽情。然而我突然如此明白,空氣的流動,以及自由的關係。

原來我需要的只是如此簡單。

:: posted by my lock, 5:55 AM . link . .

 

* a lovely sunday

>>>Sunday, November 05, 2006



[有機蔬果露天曬太陽。每次經過,都見到穿藍綠圍裙的男生照顧可愛的菜蔬]



[玻璃日記]



[與掛飾]



[在彭的新居裡吃甜點。濃郁的芝士味道,真是無話可說]



[相聚一刻]

:: posted by my lock, 2:51 AM . link . .

 

* 翡翠星星

>>>Saturday, November 04, 2006


:: posted by my lock, 2:48 AM . link . .

 

* 甜點

>>>Friday, November 03, 2006

1.
要是缺乏愛戀 享受這精緻美點
飽暖後 忘掉更美的臉 只愛呵欠
要是缺乏愛戀 享受更豐富美點
填滿再添 昏迷到明天
無力無氣掛念 唇邊仍似蜜甜

二人前/楊千嬅 (曲﹕馮正 詞﹕林夕)

可惜我不懂得工筆一樣的描寫,只見放進嘴巴裡的大菜糕,不但剔透玲瓏,蛋花更平均細緻地分佈,且清甜香氣撲鼻,整件糕點精巧得如同工藝品。可惜我這人缺乏耐性,不會做菜。

2.
同日瞥到一則有線新聞,關於澳門葡撻創辦人的故事。Andrew 與 Margaret 本是兩夫妻,葡撻的創製簡直是二人愛的結晶。後來他們離婚,Margaret 另起爐灶打對台,與 KFC 合作是成瑪嘉烈葡撻。及後 Andrew 因急病而瘁死,Margaret 與女兒對著鏡頭訴說這段舊情,看得出既愛且恨。糾纏的總看不見,不見卻永遠不散。

不知道為甚麼,看著這段新聞故事令我很感動,又不其然想起無以名狀的巧合。

3.
某年冬天,我曾在路環邊食風邊吃剛出爐的葡撻。那種雪雪蕩口的滋味,可一不可。

4.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這個關於葡撻的故事。甜點變酸,名字擱淺。不是兩個字,其實是被刪除了的。

:: posted by my lock, 8:26 AM . link . .

 

* 雜碎

>>>Thursday, November 02, 2006


:: posted by my lock, 2:22 PM . link . .

 

* 崇拜宮崎駿天空作的詩

>>>Wednesday, November 01, 2006

1. M/J
兩個人之間的感應,其實與年齡無關。M 和 J 雖是孿生,但二人跟我的溝通方式,竟又那麼迥異。M 定睛看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能夠捕捉到一點 J 無法從我身上領略到的感應。我常有種不合情理的迷思,覺得中文好的人都份外敏感。M 的中文基礎比弟弟穩固。M 也的確比較小眉小目。而其實 J 是比較脆弱和更需要關愛的一個,但他看來有點冷漠,聲線亦較沉厚,彷彿難以親近,實際卻外冷內熱。有時看見他的撲克臉,我就忍不住給他講一些逗趣語。像我這樣的女子確實難纏,他也就禁不了翹起的嘴角,這樣我就會囂張起來﹕原來你也懂得笑。結果他只有笑得更燦爛,當然我就會更加自恃。也是他錯叫我作「媽咪」的(!),且提醒我生日禮物的選擇(他們的生日=你的生日!我的天!)。然而就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叫 M 懂得 J 不懂得的一點甚麼;也是這一點不同,叫我跟 M 的距離近一些。

(親愛的,如何跟你說起,世事的玄妙。那齣你所喜歡的電視劇,他們的父親也有份參與。孩子用來默書的紙張,後面就是分場與對白。而你知道,我覺得,他的樣子,多麼像另外一個我所敬愛的人。)

2. 河水會可憐蓮花落 落花會惜別好陽光
像誰跟誰,誰不跟誰,也許就是因為那一點點的感應。信則有,我相信信念的巨大力量(《天下無雙》裡的念力)。有些人可能因為寂寞而懦弱,於是變成梗有一個喺左近。有些人會因為害怕受傷而逃亡,結果本末倒置。誰愛護過河童?我仍願意相信。大家都不再相信童話故事的時候,我仍然深信做好心不信得惡報。我今年的三甲之選《花樣奇緣》裡提到﹕重要的是你這輩子付出過甚麼,而非得到甚麼。另一套我非常鍾愛的電視劇,《高朋滿座》裡的阿番(伍詠薇飾)常言道﹕re-lax! 無需要太多,我等我在。

3. 不忍手只怪無聊之過
你小心 一吻便顛倒眾生
一吻便救一個人
給你拯救的體溫
總會再捐給某人
一吻便偷一個心
一吻便殺一個人
一寸吻感一寸金
一臉崎嶇的旅行

處處吻/楊千嬅 (曲﹕雷頌德 詞﹕林夕)

Miss K2, 妳多記事,我也替妳高興。我當然明白,「相信」對妳來說已經太艱難。那晚我們坐在石階上的對話,仍言猶在耳。有些路途,或者只有當事人走過才知道驚心動魄。像我一輩子都無法明白人們抽煙的理由,明知傷害自己亦作這樣的選擇──然而選擇是你的,後果也是你自己承受。能吻便吻,誰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弱軟的時刻。每個人都需要出路,我感激創作帶來的滿足,一個人的寂寞都不再寂寞。柳暗花明,沿途風光只有妳自己感受得到。縱然寧願妳對我說,想找《反斗車王》而非《誘心人》。

荒謬事件的發生,可能源於寫字給別人造成的嚴重錯覺。因此我心裡有個微小想望,就是轉寫兒童詩,至少為我所疼愛的孩子寫。我一廂情願相信楊千嬅與杜魯福是朋友(〈偷吻杜魯福〉、〈野孩子〉)。我相信孩子的真心。世界如何複雜和險惡,都變得與我無關。K2, 但願你明白,保守自己的重要。〈處處吻〉裡的「你我他真高興」,畢竟只是一種諷刺。心變了,便無法挽回。不要讓自己的主題曲變成〈對不起不是你〉。

:: posted by my lock, 3:53 PM . link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