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著好奇的眼睛，問你，怎麼解呀這個字？這句又解作甚麼？快些給我註腳。有沒有引經據典，又有沒有借古喻今？
？？？
我的每句說話，尾音都是向上翹的。問號問號問號。像有數不清的問題，等待你去解答。
而你看著我，總是笑，笑得好燦爛，嘴裡卻閉口不說一句。於是，我著急了，我不忿氣，我不住的打你﹕喂呀，點解呀？快ｄ話俾我聽丫﹗我想知呀﹗
……
我生氣了。
你看著我氣急敗壞的樣子，竟然覺得好好笑。就這樣，你仍然不肯告訴我真正的答案，並不住對我說些我不明白的語言、沒有意思的說話。

J'aime le soleil et la lune...

結果，當我氣得累了，我便會說，哼，好叻咩，接著，又倒頭大睡，像一個只有吃和睡的孩子。
然後，是在很久很久以後的一個晚上，我才明白，愛，就是你一切的答案。

總以為謎一般難懂的我　在你了解了以後　其實也沒甚麼
我總是忽冷又忽熱隱藏我的感受　只是怕愛你的心被你看透
猜得沒錯想的太多不會有結果　被你看穿了以後　我更無處可躲
我開始後悔不應該太聰明的賣弄　只是怕親手將我的真心葬送
我猜著你的心　要再一次確定　遙遠的距離都是因為太過聰明
要猜著你的心　要再一次確定　混亂的思緒都是因為太想靠近你

太聰明／陳綺貞　（曲﹕陳綺貞　詞﹕陳綺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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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果我說，我知道誰在從中作梗，你會驚訝於我的觀察力嗎？
我知道，如果是我，也可以曾經是她。
我知道，甚麼叫〈抱抱〉；也知道，甚麼叫終此一生的朋友。
其實，人，好可能窮追一生，都不過只愛一種人。
沒有純粹的朋友。純粹，自欺欺人。

一些相若的興趣，一個偶爾的課堂，一次隨心的選擇，一張躺過的睡床，一堆共同的朋友。是那些圈子，便成就了那些選擇。
如果，我相信宿命；你也一樣吧。是的，真巧，我也好喜歡 Black Box Recorder...

... life is unfair, kill yourself or get over it ...

Child Psychology

... now it's time to deal with fear of being rejected, no one gets through life without being hurt, and it's point the boy who's listening to this song and he's probably saying it's easier said than done and it's true ... it's just da facts of life, there's no masterplan, walk me home from school, i'll let you hold my hands ...

The Facts Of Life

我想，如果說預感，她一定不會比我更神婆。
但願但願但願，只是我想得太多。

（二）而在此之前，我重讀了一遍。很哀傷，仍然很哀傷。我從來不曾想過，一種我不熟悉的文字，竟會如此由心的觸動我。
原來，濃淡，並不因為多寡。疏落、淡薄，卻仍然可以很感動。你的冷，你的熱。
然後，我又想，每次當你檢視的時候，會否同時驚心動魄？這樣的一個自己，那樣的一個自己。到底累不累？

感動，快樂，忘形。有時候，為了達到一個可見的目標而忘記了背後的本質。重新，不過是一種提醒，提醒我，愛和關心，並不一定要達到那個目標的。
我雖然還未懂得你，但我知道，我有那條鑰匙。起碼，我知道自己有能力洞悉門內的，或風光，或風霜。

我的書架上有一整套張妙如和徐玫怡合寫的《交換日記》。交換，身世，故事，和，愛。
但願。

（三）那麼崎嶇曲折，如此一拐一拐，才走到這一步。可是，好事繼續多磨。想不到，當我完全放低了前塵舊事之時，你身邊又有其他人在糾纏……
你喜歡的會有幾個？是兩個三個還是更多更多？
你，又會不會後悔？
唉。
月亮，是否真的忘記了？
不要讓我失望，好不好？否則，我真的會在你跟前，流最後一次的淚…
請儘快收拾，整理，然後，整裝待發，來投入一次最難忘的旅程。
唉，殘局。真讓人擔心……
快將天亮了。
我們之間，要到幾時才看得見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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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夜繼續無眠。身體很疲累，思緒極度混亂。胡思與亂想，跡近亢奮，又怎能平靜的躺下來？

相約吃一頓早餐。本來，我想入口的是麥當勞的香草雞扒，然而，由於對方認為迢長路遠，由於我最後的屈服，就這樣，變了樣，不是，味兒。最有趣的，是對方不過眼睜睜的觀看我一個人下嚥，到頭來自己卻滴水不沾。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十一個討厭。
好喜歡麥當勞那個早餐廣告。清晨，真的如此恬靜。是我，太熟悉不過，當如今我每天都眼看天空如何趨向發白的當兒。

我以為，自己努力不懈的跟別人溝通，無論文字，抑或言語。然而，即使我坦白真誠若此，事實卻是徒然的。我用盡一切媒體落力的表達並同時建構我自己，可是，我們之間的距離仍然這麼近那麼遠，從來沒有縮減過。那天，我囑她給我一個屬於我的優點，她思索良久，才吞吐出，self-reflexive 一詞。如果以我熟悉的語言表現，大抵，那便是自省吧。可是，自省又到底有甚麼意義？
有時候，很複雜；有時候，又太簡單。都是相若背景長大的人，是甚麼讓你我如此不一樣？都說，從來沒有驚天地泣鬼神的經歷，是甚麼讓我的千頭萬緒糾結起來？真的很孤獨。當世界上恰恰像只有自己使用如此唯一的語言時，真的覺得，所有說過的話，都只有換來寂然空洞的回音。從來，不過，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自說自話。
他們或她們都說，我是一個很難被理解的人。他們或她們又說，像永遠捉摸不到我想甚麼似的。然而，事實上，我已經秏費大量心思去表達我以為的自己。
為甚麼不明白？有甚麼不明白？
一個她狐疑，沒有足夠的實際相處，如何跟相愛一詞沾得上邊？另一個她又反問我，咁又點喎，如果你的立論真的正確，何解小姐你今時今日仍然騰得出一雙冰冷的手，沒有據點？而當作出質疑的她們，都沉浸在極度幸福之中，我又憑甚麼去作出無力的反駁？

Ｚ小姐早對我說過，我們來到這世界，不是為了被別人瞭解，而是在有限的歲月裡，去盡量瞭解它的奧妙。可恨經過七年的失望，我仍然奢望乞討別人的瞭解。
我終於知道，對我來說，原來唯一最重要的牽繫，是瞭解。當我自信自己能夠輕而易舉便瞭解另外一個人之時，當然渴望得到相若的默契和感應。曾經，有一個人非常接近我的心靈，可是，那個人最後還是走了，其後，我發現，還是我瞭解那個人比那個人瞭解我深。

原來，可悲的我不過渴望被瞭解。不過。
或者，到頭來，我才發現，試圖接觸真相，渴望得到瞭解，都是錯誤的。歡愉，並不包含帶有負累的瞭解；瞭解，是在赤裸的剝削另外一個人。為甚麼我總本末倒置？假設，我想得到的只是幸福和快樂。只是。可惜的是，我總不自量力的企圖接觸最真實的感覺。原來，我真是很貪婪的；而貪心，只會換來一場虛空。
要愛，要瞭解，要快樂。同時。
而並存又幾乎觸摸得到的，是你。然而，我想伸手拉近點，竟觸不到那邊，就欠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很遠……
再這樣下去，我恐怕自己真會發瘋了。或者，如果真的瘋了，便會真正感受得到，何謂，大智，若愚？

（二）這是一個故事。

那天，你我在走廊裡打了一個照面，你不作一聲不發一言，只在我身邊用力的搥打。於是，壓抑，掙扎，折磨。兩個人，受傷。我以為來不及，冷不防時間在巧妙的安排。最後一節課，意想不到，他會跟我說了那麼多話。
他問我如何討好，我答他我從不討好，我但願對方包容我所有。真正的我，好的，壞的。我又說，我清楚不過誰會誰不會；那麼，他說，你定能掌握自己的感情生活。當。然。不。一。團。糟。當時，我的腦海內閃過你的影像。真的，竟然，就在當時。
於是，他又問我，如果能夠改變，我渴望怎樣，無論，裡裡外外。而我最後的一個答案，是膚色。然後他再問我甚麼叫做理想，芸芸女生之中，我的視線降落在她身上。我甚至記得，我是用「位」這個字而不是用「個」這個字來呼喚她的。
對她有一定印象，因為我不喜歡她喜歡的那個理想的投射，我以為，她的那個選擇，叫做膚淺。是故我從來不喜歡《新紮師妹》，因為那個男生，從來不是我的一杯茶。我，喜歡的名字，包括張震。懂嗎？那是大相逕庭的心水。
記得當時她的表情，一臉鄙夷，我就知道她不會喜歡我，因為，我語言間既驕傲又自恃。印象，記憶，歷久常新。只是，我一定不會猜想得到，後來的千絲萬縷。

從這個選擇，讓我知道，其實，快樂，對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因素，又或者，那是非常適合你的一個因素。
我是一個不快樂的孩子，我在你面前到底流過幾多次眼淚。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我；只是我很需要你而已。我知道，你懂我的，比我懂你的要多。
我是一個會令別人很累很累的人，累得，會讓你流淚。而我怎麼可以如此自私？從一開始，我不過一直渴望你會得到真正的開懷……
如今，我自私的好想，我又不能不為你設想……好累。

（三）流年

愛上一個天使的缺點　用一種魔鬼的語言
上帝在雲端　只眨了一眨眼
最後眉一皺　頭一點
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你在我旁邊　只打了個照面
五月的晴天　閃了電

有生之年　狹路相逢　終不能倖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　情動以後　長不過一天
留不住　算不出　流年
（哪一年　讓一生　改變）

遇見一場煙火的表演　用一場輪迴的時間
紫微星流過　來不及說再見
已經遠離我　一光年

流年／王菲　（曲﹕陳曉娟　詞﹕林夕）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如果我從來沒有忽然的軟弱、婉約和放肆，你我之間，是否只流於一生表面的寒暄？

五月的晴天，終究，閃了電。現在，的確是完成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