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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不快樂

>>>Monday, July 31, 2006

街道還是熱鬧的,整日歡天喜地嘉年華,有人畫塗鴉,有人拍照片,有人寫書法,有人示威吶喊,有人拋橙子賣藝。主持人忙於管理,繁華鬧市,燈光譜照,井井有條。華麗沒有背後,蒼涼只是偶然的裝飾,彷彿用最精緻的語言哼出來的嘆息,重點只在於缺陷的頹廢美,那種破落的美麗。牆灰毋須修補。我是原始的族群,需要陽光的寶貝,身體隨情緒發展,像抱和吻的渴望,牽手跳舞的熱烈。我只喜歡炫耀的情歌,爸吧罷爸罷吧,只要給我一句歌,然而主持人不允許廉價快餐歌聲。行囊的提琴長青苔,音符被哽在喉嚨內,有些字詞在這街道裡不能被發音,歸於寂滅。語塞,我終於知道甚麼叫做語塞。久不久會幻想自己擁有竹蜻蜓,闖入禁飛的邊界。真的,你看看一切歌舞昇平,那個地方其實不需要我的歌聲。想起唸幼兒園的時候,經常肚餓得即使鄰座同學一早散開我卻繼續完成吃剩的東西。我不知道尊嚴,我只知道肚餓,因此我一定不會死,我有卑微下賤的根源。正如喜歡知識,明明只是托管的年紀,竟好奇地偷聽別人的講課,模倣不是時候的學問,卻去了錯誤時代。讀幼稚園的時候,又因為太多說話而被老師張貼X型的膠紙,橫行無忌,從未害羞。學科分數全屬甲等,惟獨操行從未比乙等標青。這些都是真的,飛翔的時候你想念止息。沒有場域不需要規矩,當我永遠被排拒的時候,就只敢寄望無法掌握的神蹟,長年累月陷入迷信的迷思之中。遺憾對簡單的人來說是種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我是低等動物,被我戴在手上的寶石,變得暗啞無光,但我還是用心保存,無法丟棄。誰也會走,剛相戀的你先知我們原來未夠,藉故鬆開我的手。讓我種一株向日葵吧。街道還是鬧哄的。燈光還是柔和的。歌聲還是真摯的。戀人還是悲觀的。

* 2006/08/08

:: posted by my lock, 3:12 PM . link . .

 

* 只是流行曲有二

>>>Sunday, July 30, 2006

1.
不要緊 本女生
音韻串起似詩人
說話咬字太令我傷神
隨意講 不記得 不太懂
可愛尾音有幾重
未讓廣府話操縱 變通

懶音詩人/鄭希怡 (曲﹕何山@pixeltoy 詞﹕Candy Wu@pixeltoy)

空氣傳來聲音,柔柔如水,逐個字,逐個字,逐個認識,悠悠共振。哆嗦。快斷裂。一塊海洋。鎮痛的缺口。鋼索上瘦削的戀人。火柴上的磷被溫熱的暑天所浸沒。劃下乾燥的裂痕,火光在另外一個季節而生。雪花是六角形。蜘蛛有八條腿。兩個人有四十隻小小小指頭。青綠涼鞋。寶石指環。多快好省。一。一。默禱一一。看著你看著我,靜靜聽,沒有物質的流動,如何捉住如果不曾擁抱。感官像皮膚上的毛孔一樣敏感而張開。伸出腿,轉個圈,停電時夢遊多少次圓舞。我癱瘓在欲語還休的語言之上。戀人的牙床。相愛和傷害,懶音之垂暮。沒有贏沒有輸,只是更加清楚,鏡像的矛盾,黑暗中的水銀瀉地。懶音詩人。你有心。

2.
丁方的空間給我來休憩
禁閉寄居極無味
同屋的都溝通不到像空氣
每一天堆積過怨氣
皇后像成為良伴開解心理

菲情歌/謝安琪 (曲﹕周博賢 詞﹕周博賢)

離開的時候,與久違的友人從維園走過糖街,步向人來人往銅鑼灣。菲律賓人從容不迫,席地而坐。一張桌布,滿地翻板菲歌。難怪謝安琪亦有一首〈菲情歌〉,頌唱簡單的快樂。號碼牌 102 和 106 的巴士,在假日被滿車的快樂壓迫得叫香港人如我透不過氣。海底隧道太長,委屈得迫出眼淚,我的下一站叫做銀幕街。想起從糖街走過維園,滿街腳步突然靜了,汗流浹背的某個星期六,我在你左邊,只打了個照面,感官被放大,如此貼近的一張臉,汗毛的細密敏感,喘不過氣,放緩腳步,從後看你襯衫上的汗漬斑斑,成為我的地圖,領悟盲目的意義,我如是記得。是日有風,模糊了視線的,不可能是汗……

* 2006/08/08

:: posted by my lock, 2:22 AM . link . .

 

* 最美麗長髮未留在我手

>>>Saturday, July 29, 2006

從指尖跨過亂髮到夢魂內 從枕邊走出世外
從沙丘穿過鬧市繼續期待 從車站步向月台
懷著浪蕩的心情 觀賞這牽手的旅程
崎嶇得足以令你與我人事不省
每次我其實都想告訴你 好不好棲息在快樂園地
只可惜風太大你太快 還是我在路上遺留下自己
這一生這麼長趕上了你 偏不知終點時你在何地
感激這幾里路我與你纏在一起 到別離

蒲公英跟你共舞飛得再高 還可走幾多里路
從相識走到共處接近同步 下一站就變陌路
懷著浪蕩的心情 觀賞這牽手的旅程
崎嶇得足以令你與我人事不省
每次我其實都想告訴你 好不好棲息在快樂園地
只可惜風太大你太快 還是我在路上遺留下自己
這一生這麼長趕上了你 偏不知終點時你在何地
感激這幾里路我與你纏在一起

我怕我無論怎加倍愛你 都不可安居在快樂園地
一早知車太慢你太快 寧願我在路上遺留下自己
這一生多僥倖趕上過你 不想知終點時你在何地
不管幾多里路也試過纏在一起 未算別離

邊走邊愛/謝霆鋒 (曲﹕謝霆鋒/孫偉明 詞﹕林夕)

大學以前我一直束長髮。髮質較粗,多而且密,髮色黑得幾乎像刻意染黑的那種黑,像傷個悶透的鉛。每次剪髮的時候,安妮都會提醒我地上那些散亂的髮碎,叫我靜靜看著腳邊逝亡的陰影。所謂最美麗長髮,大概就是漆黑之中見光澤,細而且軟,滑不溜手的。我沒有這種天生麗質的條件,而且為人懶惰,香港又大概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濕熱得會長磨菇,於是剪短髮,圖個乾爽俐落,即使亂七八糟亦可叫做型格。大二那年因為跟別人生分,一直肥腫難分的我竟然瘦得像人乾,又束了一頭短得不能再短的頭髮,且平胸,試過入女洗手間被人打量三秒然後竊笑三秒,就在傳理大樓。誰知我後來竟然會愛上一個長髮男子,像黃碧雲的小說情節,影影的莫如一。想像走到那個人身後靜靜為他梳理頭髮,我其實已經不記得手指到底有沒有流進他的髮絲之中了。我只記得手背的熱度與身體的氣味。是的,屬於那種亞熱帶的憂鬱。

這陣子我一直想,好不好留回長髮呢?你們一定不知道,其實我很喜歡髮髻。是如此羨慕女子的髮髻,以及她們盤髻的溫柔手勢。你看塔可夫斯基的電影,總有一記盤髻的背影。當然,溫柔如水可以是場錯覺。正如身邊那個會盤髻的妹妹,心的堅實有時會讓我感到害怕。但因為我從來未擁有這個背影,就仍然保有盼望了。

長髮糾結,無論如何整天對著鏡子梳理,髮質壞就始終會有打結的時刻。越是急躁鬧性子,越是無法解開。怎可能氣得連梳柄都摔開呢?短髮飛揚,然而幾個月前我也有另一個驚心動魄的危機。為了那件關於頭髮的事,我哭了很多很多遍。安妮說,你需要時間調節,以及放鬆心情過生活。即時聽了當然只覺得是她好意安慰,卻又有感是無力的建議。後來,開始明白,頭髮本來就是需要時間才能緩緩生長。你甚至看不見它如何延展,但它就是這樣一分一分冒出來。那是頭髮的本性,你不能扭曲和改變。你急就章去拔它,它只會斷落。而且,只有心境平和,它才會健康生長,變得游刃有餘。因此,無論將來留長抑或束短髮,重要的是身體健康和心境開朗,髮質才會改善。我如是有所領悟,並期望從飲食開始,慢慢排走食肉獸如我的毒素。

* 2006/08/04

:: posted by my lock, 2:58 PM . link . .

 

* homme/femme

>>>Friday, July 28, 2006

這是我的最後一齣「奇斯洛夫斯基十年祭」﹕《短片節目三﹕男歡女愛》。本來不預計看那麼多套,以為除了杜魯福以外再沒有導演能那樣搖撼我,但自從嚐到《盲打誤撞》的意外喜悅後,決定再添選。畢竟,其實我早看過《藍白紅三部曲》及《兩生花》。

青春遊樂
礙於篇幅,短片難投入、乏印象,但這個節目所選取的幾段,仍然出色。最先播映的一節(Concert of Requests)大概拍攝於奇氏導演生涯的最早時期,敘事並不圓熟,故事有點青澀,故弄玄虛後,我還未能捉到他的訊息。但感覺倒是細緻的,如戀人替對方梳頭分界的溫柔,如公路上找尋失落帳篷的鏡頭,如躲在樹枝後偷窺的眼鏡男叫人想起後來的《情誡》,如結尾時公路展現漂亮的曲線(戀人關係一樣無法避免的起伏)。只是,眼鏡男一記大腳踢開手上足球,則顯得過份象徵因而顯得造次了,有點學生作品的忸怩。但整體來說,片子仍然很有趣味,輕輕幾筆,仍見張力。

冰淇淋流淚
同行朋友最喜歡的一齣,是片長五十多分鐘的 First Love。觀眾目睹一個少女自發現懷孕後的成長紀錄,同是女子的我就覺得很貼心了。年輕男女如何面對意外孕育新生命,本是尋常得老掉大牙的課題,但KK拍出來仍然清新可喜,很有紀錄片的況味。(朋友說,七十年代的《獅子山下》,亦拍出了同樣的生活質感。她一直掙扎好不好買下那個方育平系列,即有「元州仔之歌」那一輯。)通過入微觀察,戀人的喜樂與哀愁都傳到觀眾的骨髓去。年輕戀人「只有」愛情(天荒地老流連在摩天輪,在遊樂場內吃甜美的氣若柔絲棉花糖),卻漸漸領略生活的殘酷。不用說,開門七件事都需要金錢,沒有經濟基礎下,生活自然是充滿煩惱的。女角演來不卑不亢,咬緊牙關回到學校取成績表、在產房極痛下地獄生孩子、在工廠當刻板女工,願意接受命運安排,勇敢面對肩負責任。看到他們結婚,儀式、許諾、親吻,一切行進之完好,就不禁流淚。他們的父母上前祝福,但願他們活出比自己更好的人生……是不是沒有不是七零八落的人生呢?無法避免想起人生的無力與命運的播弄。遺憾才會令你珍惜得徹底,彷彿今生不再的詛咒。事實上,他們缺乏走出光明前路的條件,然而,誰又不邊走邊學呢。至少,他們存有愛。生活的磨難大概會慢慢吞噬不能吃進肚子內的愛,誰也會為了三餐一宿而爭執吵架,但至少有過永恆的一刻,兩個人是懷著愛並願意共同接受挑戰,勇敢地生活下去。我偶爾會為了人性的冷漠而感到無力和痛苦,但說到底還是存有「擁有」這種心態吧。不能計較。我始終不是那種自給自足到無需任何人的女子。我喜歡人,會為人臉的微細變化而感動流淚。有來有往,適度的牽纏,難忘的回憶,仍然相信生命需要分享。無論跌倒幾多次,孩子氣的眼睛依然透著好奇。我仍然相信純善真誠的東西,像片中那對年輕戀人,平凡的人生,卻體現了真實的人性。縱然免不了一拐又一拐,路卻是這樣一步一步走出來。或者,他們都比我們更勇敢。

不見光
到底感觸良多,但我最喜歡的偏是 The Underpass。男人和女人在地下隧道內渡過分離以前的最後一夜。困在小商舖內,彷彿身處一個密室之中角力和拉扯,如何同時釋放緊纏在心底的渴望和愛慾,如何表達內心的困惑同時不侵入對方的私人空間。個人的自由,相愛的佔有慾,只能在歪歪斜斜之中找尋鋼線上的平衡。裝飾中的櫥櫃鋪滿報紙,在罅隙之間看見人來人往眾生相。一對快要分開的夫婦,面面相覷,時而和平,時而激烈。室外的地下行人走廊,寧靜的夜仍偶然傳來流氓或賣藝者的聲響。經歷一整夜的廝磨,黑夜之後,城市慢慢轉醒,人們開始了倉皇的步伐,趕往每個人的目的地。天快亮了,你的心呢,它曾經屬於我的。在天亮之時,他們分道揚鑣,走入迷失的城市。會重逢嗎?誰知道呢?(李翹逃離移民局人員的監控,仍然遍尋不獲踏單車送外賣的黎小軍。直至女歌星死了,卻竟然在電視機的新聞面前駐足而重逢。微笑,也是千迴百轉卻又舉重若輕的表情了。)越繁華越冷清,城市是一隻巨形的獸,相逢都是身不由己。(那天在電車上深明這麼近那麼遠,然而卻竟同時看見一張認識的人臉。你回頭的時候,又看見誰在吶喊呢?)但如果錯失可以避免,我願意花光我的力氣。(不要走。)我只是喜歡暗啞的密室、空蕩的迴廊、無窗的房子、《最後一班地車》劇院下藏身的地牢。封閉、私密、自言自語,我總是不能擺脫地沉迷。對了,為了甚麼?還有甚麼呢。

* 2006/08/04

:: posted by my lock, 1:03 PM . link . .

 

* notes

>>>Thursday, July 27, 2006

K來電的時候,我還死守在家,結果約會只好取消。我嘴巴會說,他沒有早點落實來電我就沒有出門口,實情卻是自己提不起勁。我對K做事的地方不是沒有興趣,也當然想聽聽他談在電視台工作的點滴,但近日就是對甚麼都完全提不起勁。K又問我會不會陪他看 DJ Shadow Live in HK (4 Aug),想一想原來我已太久沒有對任何新唱片產生興趣──這簡直敲響了最危險的警號。

blur @ 214 MCB我是最喜歡音樂的。即使唸的是電影,也喜歡寫方塊字,但到頭來不離不棄的,始終是音樂。香港沒有流行音樂的課程曾叫我抱怨,大學內每次遇上袁智聰或黃志淙的通識課程都撞了其時的兼職時間,結果還是跟音樂教育擦身而過,只能抱著《MCB》《NME》《Q》與《Select》等雜誌當聖經。如果我英語閱讀的能力還不太壞,也是那個時候的功勞。

因為工作與朋友的帶挈,我已不用像從前唸書那樣,粒粒皆辛苦地儲錢到助聽器HMV 買外國唱片。在我眼前是一棟又一棟的新舊唱片,但我竟然提不起興趣去試聽,而我以前幾乎是每粒音符流出的位置都記得一清二楚的。即使在大銀幕看過的電影會印象全失,從頭到尾讀過一遍的小說我也會毫無記憶,但聽過一次的音樂就是不會忘記。由是這樣失去好奇之心,你便知道甚麼恐怖危機正發生。

我不快樂,這不是我。當中學時聽了《Di-Dar》和《浮躁》感到驚為天人,願意寫十幾廿頁紙跟前輩真切討論唱片的曲詞,你就會完全看不起這樣迷失的自己。

這是為甚麼,面對發展中的東西,我總會如此急躁又想得到最後的定論──我不懂妥善處理──游離的狀態叫我重重迷失,惡性循環讓我更加不安。但已經錯失太多,再不能以 all-or-nothing 的極端態度過活。我努力在學習如何找回那個生活的平衡點。不能佔據別人,也不能被佔據,卻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無雙》語),或者,就由重拾音樂的熱度開始。

p.s. 朋友近日重新發現 the Verve 的美好,說他們的歌詞如何清新雋永細水長流觸動人心。但叫我不能自持地喜歡外國流行音樂的,其實打從 blur,即雜誌封面的那一支樂隊。大家都知道我的本性吧,這樣我又怎能不為年輕的 Damon Albarn 而著迷呢。

* 2006/08/03

:: posted by my lock, 2:22 AM . link . .

 

* 我是不是就是那個孩子

1.
這陣子睡得很少,入眠不夠兩句鐘,便輾轉起來。早上七時多,我又沉迷看電影。光影提醒了我,每個人渴望的自由與公義。如今被我置在放大鏡下的情感,其實是扭曲了的東西,也就怪不得他會離開你。地廣天高,愛情應該讓我們感覺生命的美好,而並非任何沉重的包袱與桎梏。其實並非不知道對方想望的人生,只是我太自私,明明伴隨在側,變成站在其跟前阻止他前行。曾讓那人眼中流露溫柔的旖旎,今天的我怎能加深他額上的皺紋?我還有沒有能力去熨平這一切?只能無力地禱告,同時摔開那些幼稚的迷思。智慧的增長,如果是要葬送一段重要的關係。

2.
同是過路同做個夢本應是一對。

3.
我有時會想起那天低頭走過你身邊時的心情。你把燈關上,我默默離開。大概只有一個原因,叫我患得患失活像病患──我真的希望你會比我懂得善忘的秘訣,那樣你便不會像我一樣難過了。

:: posted by my lock, 2:21 AM . link . .

 

* 迷信

>>>Wednesday, July 26, 2006

扇葉在炎熱的夜徐徐轉動
沒有冷氣的房子像留下火災過後的餘燼
被夾在書頁上輕軟的顏色報事貼撲了灰綠
屬於你的一隻資料夾在黑暗之中仍然閃閃發亮
像阿綠頭上的燈照見燃燒生命的檔案
坐在案頭前拿起放大鏡與螢光筆劃下青色警句
留下曖昧又詭異的批註
像算命的人把我們的喃喃自語蓋棺定論地重複
你斬釘截鐵地說迷信沒有好處
我卻暗渡陳倉傾慕吶喊的姓名學
並為籤文上的短句與故事著迷
像把檔案上的文字列印成紙條時的微溫
懸垂在床頭之上的墓誌銘
陪我安穩入睡
Last Life in the Universe

:: posted by my lock, 2:21 AM . link . .

 

* 彭先生的滑板點子

>>>Tuesday, July 25, 2006


放下了窗簾隔絕街外燈 收起了活躍奔撲街外心
良夜就附托這身絲睡衣 蓋著厚氈喝著暖湯
擦淨了風沙卸下絨大衣 埋入了梳化深處享平安
茶涼掉按著爐再煮咖啡 漫無目的家中沉醉
愛就跳 愛就笑 盡情地哭
笑倦了 跳倦了 便沉睡去
再沒有 人讓我 能讓我牽掛 能像我戀上我的家
放下了心中各樣哀和傷 讓床共燈給我投靠撫慰
去准我寫意率性的生活 從來未讓我失意過

在家千日好/草蜢 (曲﹕蔡一智 詞﹕何秀萍)

p.s. 彭波生日快樂。

:: posted by my lock, 11:40 PM . link . .

 

* 沒想起不是忘記

>>>Monday, July 24, 2006

1. 當下
廿四日那天,的確寫過一篇七百三十九隻字的短文。如今讀來還是擺脫不了那造作的晦氣,情緒不穩,口不對心。我講出自己曾經怎樣對待過從前的人,對今日的人來說,又有甚麼意義呢?將心比己,每個人都有他灰白的碎腳。看見你書本上留下她的指紋,難道我要找個放大鏡去偵測她的身份?那個位置的東西,其實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何緊握過你的手,如何留低了我的指紋。我從歷史之中得到甚麼,自己轉化成骨與血的經驗,盡力對待當下的便已經足夠。一首詩有多少刪改和草稿其實只對創作者產生意義。只要給別人分享最好的完成品,而不需要咬開箇中的辛酸。真有自我詮釋的必要嗎?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看 making of,於是僅把最好的都留給當下的人。況且,最壞的都已經在最荒謬的軌跡裡發生過。又不是牛魔王轉世,那樣單純,連蛇蠍都談下上,最可怕也只能是個《狼與羊》的故事。夏天,熾熱,乾爽,有風。給從冬季來的人。

2. 舊照
想念變成一條線 在時間裡面蔓延
長得可以把世界切成了兩個面
他在春天那一邊 妳的秋天剛落葉 剛落葉

如果從此不見面 讓你憑記憶想念
本來這段愛情可以記得很完美
他的樣子已改變 有新伴侶的氣味 的氣味

* 那一瞬間 妳終於發現 那曾深愛過的人
 早在告別的 那天 已消失在這個世界 *

也許那一次見面 是生命給妳機會
了解愛只是人所渴望的投射面
只是渴望會改變 他的愛已經不見 已不見
Repeat *

那一瞬間 妳終於發現 心中的愛和思念
都只是屬於 自己
曾經擁有過 曾經擁有過 曾經擁有過 的記念

記念/蔡健雅 (曲:Tanya Chua 詞:姚謙)

無法同一路,關心卻仍然做得到。是的,我恰當地表達了祝願。如今,我已不再需要縱容。我要長大。真的,希望你、我和那些我關顧的人都會學懂,當下的意義。

:: posted by my lock, 5:41 PM . link . .

 

* 學游

>>>Sunday, July 23, 2006

1.
坐在石階上,看見偶像走過。期盼活到她那個年紀,可以擁有了然於胸的心境。他和她並肩走在一起,一個打開麻布袋,一個把戲票取出來,我要的寧靜與簡單,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坐在那裡,等候遲到的朋友飛奔來入場,但我反而不急躁,面前的這幕叫我感到難以忘懷的美好──誰想到是我在那裡等候經常準時的朋友呢?

我想知如何令雪地花開,如何赤足走過茫茫深海,超乎奇蹟以外。要如何摸著地上的石頭,才走過那條河?在《藍》裡,女主角想忘記痛楚的時候就會下水,即使躲到幽幽藍光下,樂曲仍然在腦內響起。她無情背離以往的生活,但囚牢其實是自己建造的,在水中閉上雙眼的時候,在咖啡店拒絕舊物的時候,在她打死一房子老鼠的時候。

戲看了很多年,很多次,連課堂上都討論過這樣的自由,個人的命運又要如何對照波蘭的歷史。多年來,當不可思議的主宰陰影幾乎吞噬一個人,人還擁有自由意志嗎?是很無力的。但僅以無情和麻木去面對這個世界,因為歷史的陰霾而拒絕重生的機會,卻是對生命最不負責任的做法。後來想想,就是所謂體育精神吧。明知輸得七零八落,還是要勇敢堅毅地踢下去。這是為甚麼我那麼喜歡擅踢逆境波的利物浦,又那麼喜歡永不言敗的謝拉特,他們讓我感到意志與信念的存在。

這次我沒有看《藍》,但近來發生的事情教我再一次想起心無雜念的專注訓練。中學以前我嚴謹地逼近自己學好鋼琴,早時六時,放學五點,進行心無旁騖的練習。後來的變化,讓我深明發條一旦鬆了,像骨牌效應一樣一切都被推倒。快十年了,那根鬆脫的螺絲不但未曾扭緊,其他的部份也變得搖搖欲倒。在這次跌傷的時候,痛的感覺令我記起專注的奇妙──因為這樣你才能鍛鍊意志,摒除雜念,得到寧靜──《情誡》之中,以血肉模糊的痛去掩埋心靈受創的另一種痛。

腳還沒有斷。骰子還在繼續轉動。

2.
passe妹妹在《明報》實習,恰巧那天去聽錢鋼的講座,就有了書展通行證。那晚我湊熱鬧行夜書市,在天橋上排隊近半小時,沿路一滴風都沒有,幾乎暈倒。後來,她告訴我原想一同離開,我的電話卻無電而沉默。再者,她又教我到哪個地方乘小巴更便捷,毋須呆等一小時。我有缺點,例如認路需要比別人多費氣力,需要很有意識地辨認。我一直與繁華鬧市相安無事因為習慣了身邊人指點迷津,然而迷路是需要被克服的。習慣叫人變得慵懶、怠惰,習慣身邊人對自己的縱容,習慣別人為自己開路,習慣誰在線上等自己。於是不懂得珍惜。忘記了珍惜思考的機會,忘記了別人的體恤,忘記了誰也會走的定理。習慣與麻木,才是真正的可悲。

我不要恥笑十五六歲莫名其妙的仰藥少女,而自己完全陷入另一種莫名其妙之中。如果她們快樂。如果我只能叫別人不快樂,自己也不快樂。就因為我聽甚麼看甚麼和讀甚麼?因此我知道,只有我想甚麼做甚麼才有意義。不能五十步回眸,不能看不起我自己。自己都不愛,怎麼相愛,怎麼可給愛人好處。

3.
為別人的幽默而喝采。他是我的好朋友,她是他讓我認識的人。
us

就算沒有參與啦啦隊的天份,亦不需要掃興。抓狂的時候,我們都隔著一塊哈哈鏡頭,看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 posted by my lock, 4:53 AM . link . .

 

* 信(1)

>>>Saturday, July 22, 2006

書展完結後,我揹著很多很多的書在旺角等了很久很久的小巴。一個人聽著女歌手的歌聲,汗流浹背,我竟然需要保礦力。如果沒有伍小姐陪我坐小巴到旺角,我一定感到很怯慌。小巴在我而言是不文明的交通工具,對伍小姐來說,卻是便捷和靈活的。在車上,她再次教我認路,從紅隧口開始,逐一辨認果欄、駿發花園、DGS、朗豪坊、砵蘭街……本來她毋須在旺角下車,但她惟恐我迷路,便樂意陪我在凌晨二時多找回家的車子。我幾乎是一個人在電訊盈科那商店外呆等了接近一個小時的,然而,我跟自己說,總會過去的,即使小強在地上走過,即使我穿著涼鞋,即使我拿著很多書,然而,我最後還是會回到家的。坐在小巴上,我把冷氣較到最大,眾人都顯得很疲累,我卻竟能支撐著,看看窗外的夜,嘗試記住街的名牌。走得累了,我才發覺,原來我並不是我想像中那麼害怕等待的。

前幾天看過KK的《情誡》,我那頭上的燈終於都閃了一下。你想要甚麼東西呢?甚麼都不要。原來就是甚麼都不要。然後我才明白,我是一個那麼膚淺的人。親愛的,我錯過很多次了,但這次我總算領悟到一個道理。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夠好。在這一刻,清晨五時十三分,當明天我還要上班,我無法再講得更清楚了。但我想說,我已經無法控制顏色的深淺。我閉上眼,就看見你。然而我們都毋需要明白。我流淚,但我安靜。我知道你知道的,正如你知道我知道,我這苦心開過沒有。

嗯,我要睡覺了,再寫。

樂小姐

:: posted by my lock, 4:53 AM . link . .

 

* 懲戒

>>>Friday, July 21, 2006

1.
黃線不斷被推前,門關上,臂胳被逼迫所傷。你下意識地退後,塵埃跌落隙縫之中。警報響起,動彈不得,世界停頓,彼此眼睜睜地隔著一塊玻璃。

2.
不要迷信情變等於燈滅/不要含淚直到與他肯定再不相見/愛恨毋需壯烈/不隨便狂熱/不要迷信汗腺滲出綺麗/不要虔誠直到懂得怎樣去愛魔鬼/紀念留給下世/不對別人發誓/* 誰亦記得/不能容他寵壞/不要對他倚賴/感情隨他出賣/若你喜歡猶大/示愛不宜抬高姿態/不要太明目張膽崇拜/一字記之曰 */把紀念留給下世/不對別人發誓/和誰亦記得/不能容他寵壞/不要對他倚賴/感情隨他出賣/若你喜歡猶大/示愛不宜抬高姿態/不要太明目張膽崇拜/談情不似遊街/Repeat */為這為那談情為了 享受/為你為我為何為他 忍受。

情誡/王菲 (曲﹕Adrian Chan 詞﹕林夕)

一盤冷水照頭淋。真懷疑甚麼人能夠在這種遊戲中立於不敗。

3.
朋友說「美女廚房」的賣點是女性的雞手鴨腳大驚小怪,說的時候咬牙切齒,非常不屑。某男性朋友看完蘇玉華那一集,即繪影繪聲告訴我懂得煮食的吸引力。本人嗜吃,卻完全不會煮(耐性的缺失),但廚師的確是理想的男朋友職業。男性朋友說,你還是去學學煮飯,修心養性吧。那跟歧視無關,而是學煮食的確有助訓練本人的能耐。而我是很喜歡看 Jamie Oliver 與蘇絲黃的烹飪節目的。

坐在美都吃飯,不明白三個人為甚麼可以吃那麼多?腐乳通菜又香又濃;雞絲炒麵的麵餅食到最後仍然脆卜卜;咸魚雞粒炒飯味道一般,但勝在夠鑊氣;錦滷雲吞酸酸甜甜,竟然還放了蝦仁;焗豬排飯實在太美味,那脆薄的肉焦教人無話可說;當然,紅豆冰就一定是廣成最好──住在粉嶺上水的朋友怎可能未試過?

然而像報復一樣的吃,肉便追著你償還。所謂夏天,獻醜的夏天。

4.


他跑上天台,拿著冰塊貼著雙耳。當夢想變成事實,沒有人知道應該怎麼辦?七個月以後的今天,我用他的視線回看我自己。是誰不願意相信,才會導致悲劇的發生?生存只可得一次,我以為要盡力去避免遺憾。可知道,那甚至無關痛。即使,現在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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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不記預言

>>>Thursday, July 20, 2006

1. 筆記
《盲打誤撞》在鐵路上的幾回轉折讓我明白人來人往的意義。趕上,趕不上,另一個旅人,另一些故事,殊途同歸的只有燈滅的瞬間。我要趕上抑或趕不上,才會在你懷中恬靜如小兔的安睡?你說,我很吵,但真正的我拘謹如一記蝴蝶結。虛掩的門只為誰打開,我以為自己看得見希望的光。到底要不要趕上?我的鐘錶摔壞,我的地圖失效,於是錯過了夏天的列車,回頭你仍然在月台上等待我嗎?我只想告訴你,我知道領悟來得太晚。

無法看穿《枕邊謎》的美麗,或者是我還未懂得生命的沉重。還沒有跟我同路,你就已經悄悄在拐角處消失。我們一直追尋的,難道只是沙灘上的一束幻影嗎?還在學習如何放棄尋求唯一的答案──答案就是過程。小聰明的孩子,愛打尖,喜歡跳樓梯,做算術題總是搶著第一個舉手,卻因為欠缺覆數的耐性而無法避免出錯。太幸運的孩子,擲骰子總見大踏步的6,一馬當先,想飛機儘快回到停機坪,爭取勝利,但3個6卻打回原形,因快得慢,欲速不達。我好勝若此,其實更像白羊座。看見只能束短髮的梁詠琪,就覺得很感慨。那些青春年少的日子,她不是要風得風嗎?看著在三十關口徘徊不前的她,我就永遠記得我的二十四與情誡──所以楊千嬅的大傻大智慧顯得多麼不落俗套,所以楊千嬅才是我永遠崇拜的偶像。其實我記得。我太喜歡發問,又太想得到結論,聆聽卻需要不懈的耐性。我羨慕一切緩慢的步調。

很難讓你相信,像我那樣嘈吵的人其實只想得到全然的寧靜。像《5X2》的最後一幕,夕陽無限好,兩個人和諧得自然而然融為風景,意識沉入水底,被抓住的只是海水的冰涼與周圍的寧靜。慾望狠狠,風高浪急,我們常常都以我們是人作為藉口,被慾望過份操控只管換來更多的問題與不滿足﹕新婚時借屍還魂一樣的慰藉、還未有充足準備孩子的出現便成了負擔而非喜悅(對照《零用錢》裡的男教師)、體驗的慾望頓成濫交的藉口(誰能承受戀人為別人而興奮)、離婚了還荒謬得送予對方厚重的紀念品(只有相愛才產生的意義)。慾望深不可測,一直跌下去彷彿無涯深淵,當然就無法避免開首的結局。我以前很喜歡蔡明亮,但看過奧桑的海灘與泳池,就不再那麼為蔡明亮鏡頭下那些水的流瀉而感動。蔡明亮的寂寞的確很空洞,奧桑反而還懷有微弱的希望,以及彌留時的平靜。即使進入最後的時光,仍能享受片刻的寧靜。沒有剎那,永恆也就失卻了真正的意義。我想起林夕說過關於水的狀態所對照出來的世界觀。領悟還是需要時間,像喧鬧時希冀的孤獨,solitude 跟 loneliness 的分別。

2. 喜歡
喜歡把別人的鼻子按扁像《盲打誤撞》第一節的女角。
喜歡那些有煮意粉過程的電影和小說。(村上春樹那個短篇一直深刻。)(梁詠琪有首歌叫〈孤獨的 Spaghetti〉。)
喜歡海。

(其實早在《四百擊》最後的長跑與凝鏡,我便應該知道,孩子即使窮盡氣力向理想追尋,回過頭亦只得迷惘的眼神。世界沒有我所以為的唯一答案,考試制度讓我得心應手無非是場錯覺。在海與岸之間,誰不在徘徊掙扎和成長。所以你是否明白,我真的很喜歡言簡意賅的杜魯福。)

3. 預言
是,是的,我要把舌頭塞進你的口腔亂轉。我完全無視你的疲累,只管捧著你的頭強行進入,以為慾望就能這樣被一呼一吸所挑起。你說,這不是接吻的時候。我要價值,我要滿足,當然不願意聆聽。你被傲慢所侵犯,忍無可忍,於是推開了我。我企圖咬斷舌頭,一拍兩散,但願你從此害怕接吻……

無奈要被你拋棄後,先了解我是誰。這當然是個反面教材的片段。是在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尊重的意義。夏宇說舌頭像獸,一矢中的。我粗枝大葉,渴望被馴養,誰不想做一個乖孩子?舌頭當然沒有被咬斷,我怎捨得曾經有過的甜美。當我無法再貼近你的唇,我才明白技巧並不真的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尊重別人的意願。於是,在我很渴望接吻而想念的人已不在時,我就想到了冰淇淋,以及冰淇淋的祈禱。冰冷而且甜美,那是我永遠追尋的一種滋味。我說謊,我甩掉了大牙,我舔著冰淇淋,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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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不知道

>>>Wednesday, July 19, 2006

rouge是晚看《紅》。我們早來了,就到鄰室的書店買了一些書刊。付錢以後,我竟看見幾本《讀庫》。我捧上手裡,想起自己還未回信。回家以後,竟發覺他告別的決定……他一定會說,講得那麼清楚明白,就不型了。但既然我從來都不型,我怕甚麼承認自己的若有所失呢?點列大概是種比較輕省的表達方式,期望紀念的形式尚算恰當。況且,都是純屬無關痛癢的個人聯念,毋須認真。

1. 每個人刪去自己建立的地方,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常常因為鬧情緒而胡亂生事,別人卻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了。有些決定是需要尊重的。正如我喜歡王菲,卻欣然接受她退出的決定。不能逼迫。
2. 開始領悟到輕盈的重要。就像〈只愛陌生人〉的曲與詞編跟唱,拒絕陪你抱著飛墮。我要邊笑邊唱的吃吃笑快樂。
3. 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喜歡宣傳和連結。有麝自然香或者不合時宜,但卻值得尊敬。低調卻教人心悅誠服的,只於羅生一人身上見證過。
4. 我想,寧願有人為自己感到可惜,總好過有人覺得我不值。贏要光采,輸也要漂亮。
5. 寫作需要坦誠,卻更需要安全感。這是為甚麼,空間和距離是必要的。
6. 讀過他寫的東西,就覺得自己沒有寫下去的資格。甚麼是雅俗共嘗呢?能夠以簡單的句子與字詞去寫出平凡的人性,見微知著,產生共鳴,並教人自我反省,就是我所以為的寫之根本。
7. 因此他的文章顯得多麼耐讀。我敢說,每篇我都細心閱讀過。對於不熟悉的題目,卻仍然願意耐心讀下去。這完全是寫手的魅力。
8. 每逢心情低落的時候就很喜歡去重讀,然後你就會感到自己的抓狂情緒顯得多麼可笑和幼稚。那樣會比較勇敢地活下去,簡直造福人群呢。
9. 對灣仔人的好感不由分說。羅生也好像曾是灣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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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scientist

>>>Tuesday, July 18, 2006

1.
Come up to meet you
Tell you I'm sorry
You don't know how lovely you are

I had to find you
Tell you I need you
Tell you I set you apart

Tell me your secrets
And ask me your questions
Oh let's go back to the start

Running in circles
Coming up tails
Heads on a silence apart

Nobody said it was easy
It's such a shame for us to part
Nobody said it was easy
No one ever said it would be this hard
Oh take me back to the start

I was just guessing
At numbers and figures
Pulling your puzzles apart

Questions of science
Science and progress
Do not speak as loud as my heart

Tell me you love me
Come back and haunt me
Oh and I rush to the start

Running in circles
Chasing our tails
Coming back as we are

Nobody said it was easy
Oh it's such a shame for us to part
Nobody said it was easy
No one ever said it would be so hard
I'm going back to the start

2nd album

The Scientist/Coldplay

2.
我以為我有權利以書寫的形式去處理慾望。當明白的時候我不能說明白因為我說明白別人就會以為我恃我要脅。我只是渴望平等,但說穿了就是錯。被了解是一種恥辱。看見句號我流了淚我辨別輪廓但就是不能講不能說。發問的答案總是否定句的靠岸我不知道它的意義我不是唸語文出身但只要一個 confirmative statement 就可以幫助我解脫我甚至不要求其他我只需要一句。這樣我就會愉快地離開,一點都不留。沒有人要對自己慈悲,那些人說。憑你拐彎的角度去辨認方向、沿路的門牌以及目的地。車子駛得好慢,好慢,後來就迷失了。或者我真的不願意承受去喜歡的重量。在改變與失去之間,我的性格選擇了命運的出路。我知道,這是個不能不重複下去的故事。我會以習慣和麻木去承受痛楚。是的,我知道,就是這樣。到後來,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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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ilor-made

>>>Monday, July 17, 2006

1.
彭回來了,我與他到茶餐廳見面。他吃他的碟頭飯,我點了蠔仔粥。我們是相識十多年的好友,是親人,是兄弟姊妹。我說,我看著他戀愛,像目送家人離開自己一樣。是替他高興,卻又有點抑鬱。(分半點福氣給我,不准漏低我一個。)彭用 i-book 給我看旅程的照片,又逐一解說,我偶然穿插你我之間的點滴。彭恥笑我,鄧小姐,你就是這個樣子。彭,那怎麼辦呢?我有愛我的父母和妹妹;女性朋友跟我將心比心;男性朋友也和我志趣相投;與小朋友相處融洽;跟前輩師長也能談下去……救命,我不要再問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我才不要做你不喜歡的女人。每當我愛到跌入漩渦,將錯就錯,關係亦出錯。那個你欣賞的我一定要回來。彭說,還是先學會不要急躁不要發問吧。戀愛就是鍊金術,何用心急手震?親愛的朋友,感謝包容和接納。我其實早應該知足,這種性情竟然還有要好的朋友。彭說得對,我怎能要求你在這樣有限的瞬間內對我有那種深層的認識。別人戀愛都是把最好一面來當籌碼,我偏偏喜歡拋窒人。如果我露出了真身,可會被抱緊。我是披著狼皮的羊,俗稱鱷魚頭老襯底,認真無奈。

2.
就當我是一件衣服,當你把我從衣架上褪下來,我大概有三秒鐘的腦麻痺。我大概猜到是哪點污垢叫你感到憤怒和被冒犯。本來我還想強辯,請尊重我作為一個寫字的人的創作自由。然而,如果同一個 entry 反過來出自你口中,我準會死去十次了。你可會諒解那一點本來無關痛癢的愚昧妒意呢?縱然經歷挫折與傷痕,我仍願意相信。我總是在後來才喜歡上第一印象欠佳的人,大概因為非常抗拒很多人喜歡的事物。有很多人喜歡爭逐,我不喜歡分享。我恃。但我不斷輸給自己的年少氣盛。

3.
寫作很想知道,你欣賞我嗎?我喜歡自己寫的東西。很想被我珍視的人讚賞,然而他們大多吝嗇。兩個人南轅北轍,你冷靜而沉澱,我張狂而輕巧。你充滿睿智,我小小小聰明。我不知道你那邊的情形,我潛意識總傾向把情感誇張和放大,將自己推向死角,然後寫出充滿張力的文字。那是個惡性循環的心理機制,從那麼極致的情緒之中得到寫作的滿足,於是我長年累月習慣身處或繃緊或鬆懈的狀態,簡直跌落萬劫不復的深淵一樣,愈墮落愈快樂。很不開心,然後很開心,那麼極端。但書寫叫我感到存在,讓我知道自己的價值,結果有時會寫出傷害當事人的文字而無法自持。對不起。那麼愚蠢的行徑其實不值得體諒,直至你覺得我真的學會尊重你……真是很奇怪,你像一面鏡子照出我的不足,我總是被嚴苛冷漠又驕傲的人所吸引。對呀,我那麼驕傲仍然有膜拜的人。如果看電影真有所謂移情作用,誰是你,誰又是我所代入的角色呢?Je t'aime, je t'aime. I really mean it.

:: posted by my lock, 3:49 PM . link . .

 

* 一切隨興,能不能

>>>Sunday, July 16, 2006

in the mood for love試過一個人看舖而感到很抑鬱,我對著我的電腦寫不下手記。店內放著我選的音樂,這樣 Feist 又被賣多一兩張。我實在很想念那個人,我說的不捨得,就是無法承擔一塊空白。那天我跟K談電話,告訴他天天在變化的現況。他說,你比從前愛他吧,他卻可能越來越不喜歡你了。你還愛我嗎?我怎麼竟有點怕?K是男子,男子總是比較理解男子的。即使隔著電話,我仍然不敢哭,畢竟K只是在電視城忙裡偷閒。我對K嘆氣,誰知道我最後竟然會愛上像希那樣嚴謹的男子?K失笑,你跟李希?對,你的理性讓我想起李希,一個我認識十多年而不用經常見面的好朋友。又想起《阿飛正傳》裡,咪咪/露露對旭仔說﹕你叻,你治到我。但其實旭仔愛的是蘇麗珍;但其實跟旭仔走在一起的卻是咪咪/露露。劉嘉玲的強悍很適合這種不屈不撓充滿生命力的角色。張曼玉卻傾向 delicate 的。蘇麗珍又好,李翹又好,都是柔韌而充滿力量。只是做蘇麗珍,還是太悲哀。縱然,一起困在小房間寫武俠小說的情節永誌難忘。生命中存活另一個能跟你如此交流的靈魂。或者,乾脆做《2046》中穿綠的王菲。畢竟周慕雲會說﹕那是我有生之年最快樂的一個夏天,只是,太短暫了。親愛的,我曾以為我終能擁有一個夏天。我的夏天。我真的很喜歡周慕雲與蘇麗珍的故事。

就這樣一直夢遊,兩個小時後我跟不認識的女子在小盒子內偶然的相遇。她有她的幹活,我們背靠著,各自為政,久不久交換一點女子的密談。表裡不一,女子小巧的外型卻獨立得教人肅然起敬。然而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竟談到身世。這樣我就想起,你我之間的相處。只要我們躍過不明朗的階段。後來有對戀人來買傢俬,幸得她跟我同心協力一輪包裝的工序。沒有她在的話,我大概會更加手足無措吧。當我還礙手礙腳的遞給她一把剪刀,她已乾脆的用暴力解決了。這樣我就想起獨居的種種好處,以及女子潛藏的力量。身邊的女性朋友皆是這種撐起半邊天的類型,為了工作可以忘記自己以及伴侶的生日,惟有我,如此過時,仍然執著於細密敏感的情愫。像離開時跟她們走到銅鑼灣,就想起不遠以前跟你走過的路,一時感觸,我便遺下睫毛──為甚麼愛情就是墮落?我那麼相信愛情渴望愛情,熱熾,激烈,全情投入,然而我就是喜歡冰,冷冷的冰。我被嫌棄被看輕被認為是鬧劇,然而為甚麼呢,我只是喜歡一個人,我只是喜歡一個人然後想跟一個人走在一起,很簡單很真誠很純粹。我想起我最喜歡的愛情小說中男主角對女主角說﹕跟你戀愛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你一定看不起這些俗套的故事。但愛情真要那麼多計算嗎?黎小軍與李翹本來就不適合對方,一個單純,一個算計,但縱然痛,卻是愛情。走在銅鑼灣街頭,我與我城並存,我與我的愛並存。不錯,是彼岸花,我不害怕,我很愛他。因為困難,我比從前更確定。

:: posted by my lock, 5:02 AM . link . .

 

* the color of silence

>>>Saturday, July 15, 2006

1.
《盲打誤撞》甚至比《兩生花》更搖撼我。三段不同命運的故事,會不會有個殊途同歸的結局。剎那。時機。宿命。種種抽象的概念總是教人思索過度跡近虛脫。我最喜歡第一段的那個女子,但那是最痛的愛。我不是渴求幸福的嗎?我無法明白自己。看kk很沉重,但也得到一些叫情緒沉澱的空間。我很吵。我內心嘈雜。由是我只喜歡沉默寡言的人。他們教我接近生命的本質。



2.
我很久也沒有寫過故事了。情緒低落最利寫作,寫的時候就會安穩,那混亂的思緒就有靠岸的契機。第一個寫的小說如今不忍重讀,名字只管叫「沉默的告白」──我發誓自己再生硬使用抽象名詞就不再寫字。沉默比咖啡香氣更誘人,咖啡杯都企不穩,要離開那個階段。一定要。

:: posted by my lock, 4:37 PM . link . .

 

* 讓我來靜靜告訴你

>>>Friday, July 14, 2006

1.
HH今日應該跟學校到了海洋公園參加夏天下水禮。這陣子開始放暑假,我只在4號那天到過他的家支了薪見過一面。說來他考試成績很好,我實在懷疑這是否我功勞。近日他到過游泳池手腳爬爬,也不知道是否對化學物質敏感,他皮膚又出現問題,需要全身塗白色藥膏。他們後來和我一塊離開,HH到醫務所覆診。我看著她母親溫柔細心地替他抹去那些藥,叫他不致更加痛楚,就免不了感動。這孩子委實善解人意,又聰明敏感,跟他相遇,簡直三生有幸,叫我不時感到純善的喜悅。只是他身體比較弱,經常鼻血長流,又有敏感症,之如不能吃西瓜與牛肉,飲食時刻都要注意。又不禁想起要培育一個孩子成長的困難。到冒險樂園的那天,我買了一艘新渡輪的模型給他,不知道輪船會載他到甚麼地方去?將來長大了,會不會一如我所認識的男子,都不自覺地傷害愛他的人呢?(HH喜歡鍾嘉欣。HH喜歡的女同學叫文慧怡。)

2.
山羊HH跟表兄和表姐碧波蕩漾的那天,我應該正孩子氣地在電車上對誰撒野。有時回想起來,也不禁百感交集。理性上我自然了解對方所追尋的夢想,他眼前掠過的景物對他作為一個知識份子的重要意義,只是因為我自己自己自己想想想想想愛愛愛愛愛得所以失執於對便錯。是盲了。心麻木了。怎能加添對方顧慮與負擔,像要撕開一個人才能證明愛愛愛愛那麼多?(我想起那個拒絕以掰開孩子兩邊作為方法來辨認至親的故事。)最討厭就是這種狀態的自己,明知而故犯。山羊座就是執著、倔強,但我理應學會擇善固執。怎可能以無知為本,死咬著不放。知己知彼,我根本就是不能接受任何脅迫的那種人。不會屈服不會賣帳。反過來我又發甚麼神經去迫迫迫迫迫死人呢?是癡了,入迷了,看不見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的爭逐,未來,就是未來,都是徒然的掙扎。現在想來就覺得不可思議,鬼上身一樣被心魔苦苦纏繞。親愛的伍小姐總喜歡嘲諷我,你是不是要別人笑口噬噬欣然對你講﹕好呀,你快點過來迫死我,我無任歡迎呀。她說,那人一定以為你是癲婆了。聽到友儕不約而同的戲謔也不禁失笑,倒過來有人勉強自己就一定反咬死人。或者成長就是要學會易地而處,而無需時刻執著他的搖籃。關於心的東西,我無需要甚麼都打開。縱有鑰匙,更要記得潛龍勿用。

3.
爭吵的時候,那些潛藏的破壞因子又再蠢蠢欲動。真愛偏偏卻似個野孩子,愛開人玩笑。恨只因愛,因愛及怖。怖,變成傷害。執著。極端。逼迫。有時張力養活文字,卻使生活被推向一個過於擠迫的角落,一塊一塊的乾裂、破碎、跌落海。我很後悔說過那些關於水的比喻。假的,都是假的。自從那杯中的茶包開始,我的喉嚨就知道乾涸的意思。我是女子。渴,對於你和我略有不同的意義。我也疲累。那是我居住的地方。小時候最喜歡到鄰近的小公園玩搖搖板(see-saw 的智慧),長大了在小房子裡抽泣。如果不是愛情。你是否懂得輕盈與飛翔呢?你的背包,我沉重的指環。皮鞋的光澤。心之暗啞。

:: posted by my lock, 3:32 PM . link . .

 

* double letters for us

第一次看《兩生花》在學校的圖書館。星期六,下午,特意回去看電影。VHS 的年代,螢幕又細,周圍又光,磁帶又花,座位又窄,英文字幕,實在好辛苦。我撐著疲憊的身體,竟然捱到最後一刻。但我忘記了自己的年紀,只記得我無法確切明白。之如最後的一幕,女人像是失望了。除非你是我,才我與我常在。真的多了一個,卻又完全不知所措。然而情感如何朦朧,我還是被木偶戲的男人而擊中。甚麼才是溫柔如水,看著木偶的關節起伏有致,你便會驚訝,竟然有男人如此懂得捕捉情感的細密。

今夜真真正正在大銀幕細看,我竟完全失控地抽搐和流淚。以往最感動我的,是聲帶與追逐的一段。如今重看,每當主題音樂響起,我便無法按捺皮膚的敏感。當小孩子凝神觀看木偶劇,我簡直像瘋了一樣缺堤。甚麼我都有預感──我仍然如此記得,跟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當我與她並排坐著,稍作停頓的時候,我望穿兩塊細長的玻璃。你帶點氣急敗壞走過來,你就這樣走過來,我知道,推開門,那個,就是你。這一切,真的,你毋須要記得。)每次遇上對的人,便會有種山雨欲來的預感。如果你曾經有這種感覺,你便會明白,為甚麼是山雨欲來。我真的感到很害怕,像我無力對抗命運,像只能眼睜睜地重蹈覆轍一次起承轉合的旅程。甚麼是自由與命運?

OST看完如此沉重的電影,只能沉默。然而我回來了,這個我終於回來。有時無法明白自己,既會為這些細密敏感而被觸碰,那我為何會做出那種不合情理的行為。zz並不真的覺得自己做錯,才會道歉而不感後悔。但像我這樣執迷的人都會徹底後悔,我便真的了解自己究竟犯了甚麼過錯。人有時真要學會後悔。輸給自己不值得驕傲只是很可悲。我想讀《詩學》,看亞里士多德如何演繹 tragic flaw 與 hubris。這夜看 kk的時候再次提醒我失去的代價,以及命定的可怕。女子和女子擁有相若的名字。無名指被灼傷如同咒詛。還有黃碧雲都寫過的故事。是否真有所謂心靈感驗,久不久一次的 déjà vu──我再次發現,所有微妙細緻情感的易碎。我以你的名字參加過那個比賽。那是,屬於我的詩名,我寫得最好的一首。將來,當你讀了,不要驚訝這如謎的一切。或者,你我註定只是星星和星星的故事。像 Weronika 與 Veronique,撲面而過。

(p.s. Thanks for my friends these days. I owe you guys so much. Especially for Chi, I hope I will learn from your experience. You are my love.)

:: posted by my lock, 4:19 AM . link . .

 

* "I'm sorry but no regrets."

>>>Thursday, July 13, 2006

ZZ讀了施丹對他自己一記「世紀頭槌」的回應,覺得 zz 並不認為自己真的有錯。他對全世界的人尤其孩子道歉,但他竟然說自己「不後悔」──他說不會後悔,否則,馬達拉斯會認為自己的侮辱無錯。施丹背後的想法好像假設對方錯了,自己就可以犯錯。一種累鬥累的邏輯。既然他覺得自己是正確的,他叫馬達拉斯感到懊悔的最好方法,是以自己所擁有的卓越球技,技術性擊倒這名後衛。那個場域應該以球技角力和較量,不夠施丹出色的人一定會以其他方法去爭取勝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你總不能說馬達拉斯知道施丹好波就應該高舉雙手投降。施丹最錯的地方或者不是他犯的錯,而是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有錯。施丹其實很愚蠢,馬達拉斯只會偷笑。施丹應該學會後悔。成也自己,敗也自己,其實比起輸給別人更加悲哀。施丹說馬達拉斯完場後可以跟他交換球衣,其實真的很高傲。馬達拉斯其實也可以說,忍受不了對方的傲氣才會說出那些說話。是因為施丹球技太卓越,他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人,不是神。

:: posted by my lock, 2:23 PM . link . .

 

* for you

Sorry. Terribly sorry.

I realize I was totally wrong which is not acceptable. I am 24 yet. I must be mature and considerate enough to deal with matters of relationship. I could not always act like a spoiled child and ask for attention and love in a completely wrong way. Of course I could understand "Crab Ding" did wrong things though he was hoping good in his words. Intention is meaningless if you do not learn to respect.

I do not feel insulted or humuiliated for what you did to me. This is not the first time that I committed mistakes and was punished in this way in turn. Several friends and lovers were pushed away for my arrogance and over-reaction. You are so sensible to say that I must be responsible to my own behaviour. I agree. It is nothing about love or hate for we are both independent human. Responsibility is in the first place. Though I am always stubborn and self-centered, I also understand what is right and wrong. To be a human.

legoI am so delighted that we once had a good start and the feeling of hoping genuine love. It was so amazing to wonder love. I still remember you are hoping for someone who would be a good listener. But it was me who lost control and did harmful things. I am repulsive to act or react. Still I could feel how you treated me. No complaints. You are actually excellent even what happened in yesterday. You gave me a lesson. Ironically, more appreciation and love is deeply planted. But I look for a change in attitude not because of your rewarding love. I understand it is my flaw and I am trying to be better. Otherwise, I will lead a regretted life.

I must be confident to go on myself and try to actualize my potential. Be a better person is not that easy but I should at least make an attempt.

I wish you good.

:: posted by my lock, 12:06 PM . link . .

 

* damn day

>>>Wednesday, July 12, 2006





當下未知道痛,直至翻著《號外》,讀完整個林夕做封面的訪問,想起〈開到荼蘼〉,真的守不住。太難了。「因為你不要,上天才肯給你。」簡直係周星馳「你睇我唔到」之化境。

:: posted by my lock, 12:06 PM . link . .

 

* 咁就死得

>>>Tuesday, July 11, 2006

a crab in knots

發出去的時候,心裡真的希望有個緩衝的時期。我自己都要思量啦。結果呢,原來我無法壓抑想直接溝通的期望。抓狂就是因為無法對不如意事視若無睹。不過,好驚訝地發現,我的解決不是 resolve 一個問題,而是 intensify to the extreme。咁就死得。

:: posted by my lock, 1:43 AM . link . .

 

* for zz

>>>Monday, July 10, 2006

agathe意大利我只喜歡派路跟簡拿華路。法語僅唸了一個學期我有時卻會跟法籍上司練習蹩腳的發音。因為杜魯福法國變得很親切。我總為色相所迷惑但竟然甚討厭托迪。為 zz 的光頭與汗水著迷。施丹式轉身是一種舞步。從下半場開始已經是藍白紅的世界。zz 踢祖雲達斯時我正值最無心機讀書的預科年代個個星期看施丹還有我最喜歡的雲達沙守龍門。那時候他已經無故躁底一屆見兩紅脾性像我同樣喜歡的利物浦謝拉特。法國表現壓倒意大利理應奪冠直至 zz 的妄撞自作孽。一個微小閃念如何改變重要命運呢?蘇民峰太準了失意的時候就想找他批命。意大利示範背城借一與宿命難違。zz 成為永遠的謎故我更迷。喜歡就是喜歡想知道背後原委但怎忍心責怪?你會責備梵高切去耳朵嗎?意大利不是不值得今屆冠軍的。只是有時記憶與遺憾比勝利更揮之不去難以忘懷。如果高達就是會蓋過杜魯福的成就我仍只眷戀楚浮。足球再次偉大啟示﹕一定要踢下去,未完場哪知鹿死誰手?要沉著,當神經兮兮的加度素都有EQ的時候。我最喜歡馬啟仁,句句有骨,句句呈現表情,句句都是心聲。ZZ, C'est la vie.

:: posted by my lock, 5:47 AM . link . .

 

* 長信不如短訊

>>>Sunday, July 09, 2006

明明﹕

當事情重複地發生以後,或者問題真的出自我身上。看著相若的軌跡,我只懂得無力地投向宿命。以前並不覺得,現在逐漸明白,不懂得如何自然發生,是由於我無法駕馭對情感的期望。
然而那些人無法明白。他們嘗見我初相識時的熱烈、真摯、乾脆,便無法理解及後的游離、繃緊、趨避。我無法讓他們了解,因為害怕,所以逃避。他們無法相信,縱然我不像,我也會害怕。彼此那麼固執,以致總是無法及時捉緊光的溫熱。
芝今天才取笑我﹕你才是那個最怪的人。或者我的致命傷,是過份的完美主義。就像寫文章或者學會話那樣,我是無法忍受絲毫缺點所以不肯寫不願講。一隻錯別字足夠我內疚半天,我要如何忍受自己的狀態低迷呢?
因為我是害怕失敗而選擇放棄的那種人。因為我是害怕被拒絕所以先離場的那種人。明明,這是為甚麼我那麼喜歡你。

方才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又再次被以前那一位所不齒地丟下。我很害怕,一直流淚,害怕過去的夢魘還未真正發生。其實他待我的好我怎能忘記,但我們曾經如此接近都要落空,我又要如何擺脫壓下來的陰影呢?然而我還是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喜歡別人了。我是很幸運的,你知道。對的人,對的時間。然而我還是再一次出錯了。我是很失敗的,你知道。錯的態度。錯的節奏。
有時碰見以前的他,就很想對他說﹕對不起,謝謝,我已放下來,有些人還是像你一樣傻竟喜歡古怪的我,我還是愛上別人了。其實很想他知道,我心裡從來沒有責怪他,他對我長時間以來的包容、體恤,彼此曾經如何接近心靈的寧靜,我一直心存感激。也真的不是因為我以往愛得不夠,而是我真的不懂得愛。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把握便走開。一次又一次,我無法說出適當的對白,交適當的戲。只要劇目是愛情,我就會變成另一個演員。不會好。
當然,我還是沒有對他說。

明明,上次寫得太多,今次我真的甚麼都不想寫。不是沒有想說的話,也不是我不喜歡他,而是我對於這種溝通方式感到強烈的挫敗與疲累。我沒有信心,我根本不相信,於是我做很多叫人討厭的事,迫人離開我。每次我無法承受壓力,我就會做出極端相反的事情。如果他選擇離開我,我就會覺得,事情得到解決。
要完完全全包容一個人談何容易,尤其我這麼古怪。我是被厚待的,我知道,但我無法承受過多的期望。面對壓力,我就想逃走。我知道,他們只是想要原本最初的那個我。但她每次戀愛都迷失了。明明,這是為甚麼,我很想儘快了結,我無辦法忍受這個愚蠢的自己,我又無法在他面前找回那個日常的我。尤其你知道,那八十巴仙的時刻,我是那麼聰明伶俐,那麼可愛可親,那麼善解人意,那麼心思細密。我其實很愛我自己。

80%羅生說的 lovable 是真的,但為甚麼牽涉愛情,那個可愛的人就會離開我呢?我知道簡單直接的人應該更適合我,但我遇見的都是一樣,我喜歡的亦都是那種千迴百轉的人。我感到害怕,是因為整件事情發生的經過像複製的劇情一樣。而我不知就裡,就錯過了。如今感到難過,是因為我無法找回她,卻又已經收不回情感。我想努力,但放棄的念頭從未停止。所有事情都是錯的,我像以往一樣,等待被放棄,等待事情完結,等待恨錯難返的情緒,等待下一個的出現。然而,明明,還是謝謝你的鼓勵,只是我沒有聽過側田的〈感動〉。最適合我的歌,該是〈我不好愛〉。

都是我的錯。

樂小姐

:: posted by my lock, 6:36 AM . link . .

 

* on the right track

>>>Saturday, July 08, 2006

stripes哭可以是種發洩情緒的途徑,至少我躲在自己的房子偷泣,就不會真的影響那個人。然而,同時更要學會面對不如意。因為明白錯的是自己,更希望盡快去修補裂痕。有時卻因為過度用力和焦躁,鴻溝變得更大。在哭哭啼啼和瘋狂脅迫之間,更要學會駕馭複雜的情緒。要記住,最初決定勇敢走下去,就是因為想給予他快樂。記得我曾讓他流露溫柔的神色,那種暖和的溫度,值得努力追尋。不要本末倒置。不要困難就拉倒。我是人,我擁有力量去改變。至少要以心,至少要用腦,不能再輕言後悔了。又不是扭曲人格,不過做回正常的自己,on the right track 就是了。別再以不懂 deal with stress 作為藉口。那麼,不如想像看待HH那份細心吧。我一定不會叫小朋友傷心難過,正正因為我覺得他們無法承受傷感。為甚麼換了愛的對象就可以肆意傷害。口口聲聲,都是愛,因此就更要記得小心謹慎。想像每次見面都無法回頭,想像每次對話都是最後一次。胡作非為都只因為太幸福,誰說噩運真的不會突如其來?不要再揮霍,回頭是岸。

:: posted by my lock, 7:33 AM . link . .

 

* 微笑就好

>>>Friday, July 07, 2006

ikea走過這裡,碰過桌椅,我告訴自己,其實並沒有甚麼象徵。然而想起那微小的溫馨,仍然會覺得快樂和感恩。是真的,無論結果如何,我們大概已有所感應。我仍然在學習,如何小心放輕,如何不讓一刻的情緒淹沒一段可能的幸福。我知道,自己時而張狂;我知錯,便對你說知錯。或者因為感到害怕,才會無力地張狂。你能否諒解?我仍然在學習,如何放輕一點。因為過份緊張而扭曲了的笑話,會否變成一種霸道呢?我對自己說,一定要捱過這個階段。要知道,就那麼忍耐一點點,就可以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可以的,夢想就在跟前,幸福就在不遠處。然而甚麼也需要努力與堅持。別再失陷,別再迷路,不要想最終擦身而過的可能,那會破壞你的情緒叫你失控抓狂。曾經細細觸動,更要記得感恩。一輩子,人來人往,你知道,如此純粹與質樸的機遇,也許不是那麼多。你們對自己都有要求,難道還學不會珍惜?讀書識字,更要記得合情合理。那個純善的微笑,足以教我吞下自私的慾望。焦躁了,就請深呼吸。我要學會,微笑下去。蛻變的意義。

:: posted by my lock, 6:47 AM . link . .

 

* 剩下的果實

>>>Thursday, July 06, 2006

無法乾脆摘落盛夏的果實

:: posted by my lock, 6:16 AM . link . .

 

* no. 18

>>>Wednesday, July 05, 2006

能夠在落後一球以後,用了三秒鐘的時間就回過神來,然後拍拍手掌,為自己的球員打氣。縱然最後不但無法扳平,更加守不住,多失一球,然而,奇連士文心理質素之優秀,甚至比他的孩子臉更叫人折服。給小學同學的紀念冊中,在偶像一欄留低過這個名字,想來,也不算太失禮吧。

:: posted by my lock, 6:12 AM . link . .

 

* 范特西

>>>Tuesday, July 04, 2006

fantasy女子甲女子乙女子丙女子丁……竟然有那麼多的女子串連,多麼《八部半》。她們手拉著手,高高興興地唱歌。就《范特西》吧,縱然唱男聲比較勉強。讓我替你建一間博物館去容納她們,我說;我嫉妒,我當然不會說。但我以抓狂的形式,在你的背部留低很多墮落的傷痕。我是蟻呀。我會咬你。我變態的。昆蟲一樣的變態。你是男人,你說,你需要很多很多的自由,很大很大的空間,又是傅柯的幽靈。你說你要乘飛機去旅行,整個世界都是你的落腳地。你背負整個世界。你有很多苦衷。你像你的目標,多麼偉大。你記得嗎?我說我最喜歡看《寂寞星球》。是真的,我喜歡陳昇的〈一個人去旅行〉。我想在世界的不同角落給你於明信片背後寫絮絮的密碼,一呼一吸,是喘息。即使穿綠的郵差和博物館的女人讀了,也不會明白我的 ob-scene。對了,你有沒有讀過尚.布希亞呢?那天我給你打過一通電話後,在書店翻羅蘭.巴特。眼淚的存在是為了證明悲哀不是一場幻覺。我掉了幾滴淚,你說你怎能失控。你走,請你走。因為你敢說卑微,你就有了自私的權利。你是神。你是神。你是神。你真是神。你明白嗎?你真是神啊。我怎麼敢背叛你?女子甲乙丙丁都無法懂得。沒有人會像我那樣變態。我不是女子。我只是野孩子。我把衣服拉起,露出平坦的乳房,瞧向你。你別過臉,再說一次,請你走,請你離開,你暴力得叫我作嘔。明信片不是誓言。密碼不止一種解讀方法。你不喜歡的時候,我就自刮兩把掌。你是神,我沒有忘記,你是神。女子都說,在你面前變得僵硬。但我沒有,我在你面前擺弄可笑的姿態。那無關誘惑,那只是技窮。我忘記了你的語言。你說,你面有得色,你以為自己是誰。不是吧,我都已經那麼自卑了。旅程之中,我學懂嘆氣。以後,在第三者耳邊,我會喊叫,你的名字。那人會問我,是誰呢?我會對那人說,是故事的主角,與你無關,但你可以跟我一起完成他。給我,請給我。我是神,我哺育你。至於你,你依然是她們的神。我會偶然走入你的博物館,留低那個未完成的故事。他會愛我。你知道,故事總是這樣的。如果你碰上我的色情,你甚至會以冷峻的語氣對我講,還可以。我的故事只是你的一切。苦心經營的范特西。你是神,你愛世人。你要幾時才相信我。我要墮落到甚麼境地。對不起,我不可能是博物館的紀念品。je t'aime.

:: posted by my lock, 11:03 PM . link . .

 

* 投機

>>>Monday, July 03, 2006

參加《秋螢》詩獎,不存厚望,僅把舊時的功課與這裡的日記增增減減。是日竟收到前輩電郵,知道有人給了自己第一,著實喜出望外。十首詩作,詩題如下,排列有序,是為紀錄﹕
● 打開了(集體逃亡我們來到荒漠的邊緣決定參與一場胡鬧且費神的遊戲。)
● 密室(周圍是喧鬧而擁擠的群眾)
● 深白色(先用利錐往舊式皮箱刺幾個小孔,因為摩擦而產生的吱吱聲讓你尋常地興奮。)
● 咩咩犯罪學(是日陰天。)
● ob-scene(看了很多色情圖片與錄像)
● 標本(當班點遇上綠色猶如彼此擦身而過的背景)
● 遲到(月台張聲廣播列車因為撞倒墮軌的人所以延誤不便之處敬請原諒)
● 無法排列(我應該到郵局取回掛號然而並不)
● 帶孩子旅行(身體是冰塊在夏天融化成水)
● 童話(總要被刪改的語言與情感)



前輩說希望我不會灰心,繼續努力,堅持寫下去。同日,我被自己珍視的人認為不懂虛心、不作付出,但覺啞口無言,非常氣餒。總是錯,總是痛,總是無法脫離虛無。或者我應該實際一點,知道自己能夠應付甚麼,又是甚麼教我不勝負荷。能夠掌握在手中的,或者,只有寫字寫字和寫字了。這段路,我很清楚,怎樣一步一步走過來。至少,它不曾出賣我,它不會叫我摔倒。每當不快樂不順心之時,往往更懂得孤獨的本質。童話不是不存在,但它成為一種腹語術。我的背很痛,或者只有彎曲的脊骨才儲夠力氣跟你談下去。你以你的沉默,我有我的聲嘶力竭,就這樣,緩緩老去,冷眼觀看一齣洩光的默劇。

:: posted by my lock, 6:22 PM . link . .

 

* to be a better man

>>>Sunday, July 02, 2006

1. 麻醉。
喝了啤酒,飲過威士忌。一些進行球賽的夜,一場以十二碼分勝負的比賽。大概是酒精的輕微影響,是賽果的再次落空,或者是我覺得無助又寂寞,就把臉貼住了別人的背上。他很瘦,躬著身子的時候背脊骨更見起伏。是朗尼被趕出場以前抑或之後呢?我聽他說,他如何熟習割開人的身體。我問,你割開過性器沒有;他說,已被編配過剖開女人的下體。其實我已忘記了動機,我想我只是好奇,醫生是怎樣做愛的。我沒有甚麼開不開心,我不敢談開不開心。嘔吐過後還是走不了直線,身上黏附著濃稠的酒氣,香水也無法掩埋眼淚的味道。無論如何,我也開心飲過酒。

2. 無關。
迷迷矇矇之間,我仍然記得,閉起雙眼我最掛念誰。我聽著早已存放在 i-pod 內的歌,女歌星唱得十分感人,煽動愛人流淚。我很想加入一個 playlist,就叫與我無關流行歌。

真的,與我無關。但你選的歌,我總是很喜歡。我那麼煽情,眼淚如此廉價,你一定看不起我。愛人總是卑微的。

3. 毒熱。
你願意聆聽我的感受嗎?這兩天我想得很多,很多,卻又如此害怕去陳述自己微不足道的情感。打從彼此認識的第一天,就知道兩個人縱然可以分享共同的喜好,卻無法輕視性情的落差。像一同落入一個美麗漩渦之中,我們無法自持的墮下,以某種神秘的力量支撐下去。要如何跟情感的自然流動去對抗?陽光毒熱,溫度失誤,我甚至曾經狠狠討厭你。

4. 失序。
因為太想,所以緊張。時鐘總被溶解,在夏天。像對命運報復一樣不住購買時計,但沒有一次可以準確地互相配合。齒輪擦過齒輪,的的打打,到底我甚麼出錯。



5. 經營。
不是可人兒。朋友個個苦口婆心,不約而同痛罵。「你又係咁急,仲要錯幾多次?」「人地做緊正經野你仲唔儘快閃﹗係人都嬲啦﹗俾你會點丫?你仲唔鬧死人?」「癡線架咩你?一係就迫迫迫迫迫,一係就幾世唔見人。」「你諗得太多喇。正正常常自自然然,好似以前咁呀。」我像一個被寵壞的野孩子,一再敗給自己的急躁,而不認識那潛藏的毀滅力量。那天,你說起經營的美藝,一片苦心孤詣。那天,誰不在經營呢?一個為正經事務努力奮鬥無可厚非(從不因為你在 profile 內擁有的每項細節;是你的慢和淡淡然)。一個在錯誤時刻爭取情感的流動,結果甚麼都弄巧反拙。時刻步步為營,甚至叫語言都乏力。趨避的姿態令過雲雨都吞進肚子內。彷彿彼此手執漂亮卻易碎的燈飾,只敢小心輕放。回頭,有沒有苦笑﹕我這苦心開過沒有?

往日以為是人選的出錯,如今慢慢意識到責任在我這裡。其實甚麼都是放縱與躲懶惹的禍,習慣漸漸蠶蝕一個人的細密敏感,叫我只看到自己的慾望卻無視了對方的感受。沒有想過要當甚麼刁蠻任性的公主,你的嚴謹只管提醒我進步的契機﹕我如何成為更好的自己。明白彼此並非水到渠成,但我的愛已經流入血液之中,著實不願意半途而廢。事實上渴求手到拿來就不會出現難過登天的選擇。情是撲朔的,因此談不厭。或者,你的出現只是叫我更明白自己長年累月的缺陷。心是我的,所以醉倒,你別要管我怎麼做──真的渴望進步與蛻變,而並非榨取片刻歡愉。我有細想。我學習盡力。我也是認真的。

:: posted by my lock, 4:58 PM . link . .

 

* 卻礙了空性

>>>Saturday, July 01, 2006

1.
感激車站裡,尚有月台能讓我們滿足到落淚。你的笑聲,流入我左邊的耳窩。門如何開合,心如何跳動,一分一秒,滴滴答答,清清楚楚,等待列車穿越暗啞的隧道。周圍的乘客如何喧嘩,都不及我內心之無法止息。三道楷梯,我總忘記欄杆與障礙,只管選了最左的一條。毋須顧目四盼,你就在我右邊,你一定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被發現的人,到底才是比較幸福的。

2.
頃刻看見對方眼中的旖旎,便留低了大腦在一光年之前。我幾乎完全忘記自己嘴巴說過甚麼廢話,大概那種 2+2=5 的邏輯又再出現。總是這樣的,我總是這樣,像一個毫不專業的女歌手,在台上忘記歌詞。你會否體諒,因為沒有你親筆提字的 name tag,我不知道在你面前的自己到底是誰。語言被氛圍消解,被輕易遺忘,我口袋裡的笑話、詩歌、歷史故事、十萬個為甚麼,統統沉默,苦無用武之地。因此,我總渴望得到肯定。你會否明白,繼續寫下去,就是一個懷才不遇的女子,如何克服面試恐懼的故事。

3.
我常常覺得,你應該去唸科學。如果真是那樣,我便不會那麼抗拒科學了。有時覺得自己真是個白癡,思路完全直覺思維。於是我實在無法明白那些複雜的邏輯,正如我永遠不會 IQ 題,正如我對環境的辨認力實在低得很恐怖。我經常迷路,兜圈子,搭錯車。所以我實在很喜歡聽你說話,縱然有時連聆聽都感到吃力,但即使無法真的了解話語背後的意思,那些像來自另一個國度的外星語言,不作思考也可當作音符來細聽。很少記得大綱,我只喜歡細節、表情、語氣、感受。完全拙於邏輯和分析,我只知道,是了,就是了。所以我如此喜歡聽你說。你讓我覺得,世界很大,很美麗。

4.
遊戲就算輸了亦有限,難過像過山車那麼辦。只有HH會彈弓手。平手兩個會合,難道你還不知道,你是我的好對手。除了力氣當然也講命。我輸了。我最討厭自己的得戚。沒有說過你要戰勝留下歡樂便無憾。你快樂嗎?我很快樂。我真的很快樂。快樂到,就這樣忘形了。

5.
在馬路上等候過路燈的時候,我看著你的左邊臉,領略到城市與人的關係。

6.
有些跡近汗毛一樣敏感的說話,還是不能講出來。言語,其實是很乏力的。一個眼神已經可以擊倒語言的假象。




7.
如果戀愛只是一種感覺,我們可不可以摔開那些計算機與指南針?你是否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說那麼多廢話,卻沒有一句能夠表達我心內的感受。我怎能信任語言?只有寫字寫字和寫字。在你身邊刻意放慢腳步,讓你在人潮如水的公園內,走在我的前面,只因感動得想流淚。一切都是夏天惹的禍。夏天的運動。夏天的視野。夏天的故事。年少時,我就渴望擁有一個這樣的夏天。你就是夏天。

8.
我們在屋簷下聽雨。我們在屋簷下抬頭看天。我們在屋簷下等候落腳地。天氣很熱,一滴風都沒有。然而我記得汗的氣味。

9.
真可惜你永遠無法看見你自己的背影。你就走在我前面,白色襯衣被汗水沾濕的圖案,將會永遠存留在我腦海內,成為一段不會迷失的記憶,像一枚獨一無二的指紋。

10.
有時覺得自己有戀物癖。我戀慕背脊、骨頭、髮膚、汗毛、聲音,還有手指。每每看見這些就有流淚的衝動。人的臉真的很美麗很美麗,不過是眼耳口鼻,卻又差之毫釐。你永遠不會認錯那個人。(問問李心潔就知。)

11.
夏天總讓我想起海。洶湧、澎湃,卻又寧靜有時。我太暴烈了,但我實在捨不得夏天。又怎會不知道你的慍意與煩惱?但被這些情緒鋪天蓋地淹埋,你以為我把理智丟到那個亂葬崗去呢?蠢其實罪無可恕。不識時務接受啞默的情誡。我像一個明知玩水會溺斃的野孩子,只管把腳掌浸沒於水的冰涼之中。我忘了,其實我不懂游泳。我會死的。

(我或忘我,如微雨放低水花花向上舞的因果。夢想顛倒,一切在我,得所以失,執於對便錯。)

(色不過色,卻礙了空性。)

:: posted by my lock, 4:48 PM . link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