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不快樂
>>>Monday, July 31, 2006
街道還是熱鬧的,整日歡天喜地嘉年華,有人畫塗鴉,有人拍照片,有人寫書法,有人示威吶喊,有人拋橙子賣藝。主持人忙於管理,繁華鬧市,燈光譜照,井井有條。華麗沒有背後,蒼涼只是偶然的裝飾,彷彿用最精緻的語言哼出來的嘆息,重點只在於缺陷的頹廢美,那種破落的美麗。牆灰毋須修補。我是原始的族群,需要陽光的寶貝,身體隨情緒發展,像抱和吻的渴望,牽手跳舞的熱烈。我只喜歡炫耀的情歌,爸吧罷爸罷吧,只要給我一句歌,然而主持人不允許廉價快餐歌聲。行囊的提琴長青苔,音符被哽在喉嚨內,有些字詞在這街道裡不能被發音,歸於寂滅。語塞,我終於知道甚麼叫做語塞。久不久會幻想自己擁有竹蜻蜓,闖入禁飛的邊界。真的,你看看一切歌舞昇平,那個地方其實不需要我的歌聲。想起唸幼兒園的時候,經常肚餓得即使鄰座同學一早散開我卻繼續完成吃剩的東西。我不知道尊嚴,我只知道肚餓,因此我一定不會死,我有卑微下賤的根源。正如喜歡知識,明明只是托管的年紀,竟好奇地偷聽別人的講課,模倣不是時候的學問,卻去了錯誤時代。讀幼稚園的時候,又因為太多說話而被老師張貼X型的膠紙,橫行無忌,從未害羞。學科分數全屬甲等,惟獨操行從未比乙等標青。這些都是真的,飛翔的時候你想念止息。沒有場域不需要規矩,當我永遠被排拒的時候,就只敢寄望無法掌握的神蹟,長年累月陷入迷信的迷思之中。遺憾對簡單的人來說是種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我是低等動物,被我戴在手上的寶石,變得暗啞無光,但我還是用心保存,無法丟棄。誰也會走,剛相戀的你先知我們原來未夠,藉故鬆開我的手。讓我種一株向日葵吧。街道還是鬧哄的。燈光還是柔和的。歌聲還是真摯的。戀人還是悲觀的。
* 2006/08/08
* 2006/08/08
:: posted by my lock, 3:12 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