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之試寫室
>>>Wednesday, May 31, 2006
等候答覆的那半個小時足教我度日如年,倔強的語氣本來可叫我死三次,但死線就在眼前,我好好歹歹還是整理一下剪貼簿發送一個電郵吧。
嗯,不自量力又是為了誰呢?
第一次參加的寫作比賽竟是是新曲新詞,十五歲寫得再好請原諒我不是天才,再者成敗得失更牽涉那支新曲的動聽程度呢。(頂天立地我愛歌詞當然不是今時今日唸口簧湊熱鬧用來作文化研究的消費工具。)整個中學時期給甲乙丙丁寫過的信堆積如山,唯一一次參加比賽講「香港是我家」僅拿了個優異獎。我承認我完完全全模倣林夕寫散文的語氣,那種文筆與節奏感影響至深今日仍覺得一生受用。有時瞥見出於同一支流的文章我自然眼熟會心微笑。
只有孤獨和戀愛才教人想寫字吧。大二開始重寫細碎日記,樂此不疲雞毛蒜皮。第一次寫詩寫小說在大三那年,對住我無法愛的那人只能夠寫呀寫。同時上的劇本課當然一塌糊塗,整筆呆壞帳我真的不願意跟人家提起。我欠盧偉力的恩情大概三世都還不到。大四修讀新詩課也只是寫過四首咁大把,最後兩首我繼續輸給自己的敗壞例牌遲交,我已經接受我跟A是絕緣了。幸好重新認識親愛的羅生,修他的創作課好比談戀愛。最後功課爛尾但學懂的東西當然不是一個F可以反映。當然資質還是欠佳,否則我在他身邊怎會懂得那麼少?
是自從大四寫過新詩才有參加比賽的慾望。因為過於懶惰漫不經心也不過僅止兩次──把功課交出去就是了。我只可以說自己非常幸運,比很多人都幸運,例不虛發形成早已不知道天高地厚。(最為難的東西,叫愛情。)我知道不是太差但未知如何可以更好。但既然眼前有一些機會,我想抓住落腳地,知道我站在哪個位置。
除了想望得獎的虛榮或者實際的銜頭以外,我經常設想的,其實是一些比較私人的微小願望。之如向全世界說愛你。之如多謝歌詞肯定流行文化的貢獻。(我從俗。)之如感激我所虧欠過的甲乙丙丁。借用公眾場合寄託私人感情,眉來眼去講兩個人的密碼──如此張狂、浮誇、虛榮,但好快樂。
不過都係得個諗字嗟。
最後還是禁不了重讀又重讀那十首詩作,不住顧盼自憐,自戀得想死多三次──說來說去其實只是把這裡的文字改頭換面,像HH砌樂高一樣。難道你以為懶惰如我還有心力寫出新作嗎?更加不用說那些宏大的得獎題材,我無興趣。我最想,我的日記是情詩。(因此總是比較踉蹌。)(失城與時差。)
嗯,不自量力又是為了誰呢?
第一次參加的寫作比賽竟是是新曲新詞,十五歲寫得再好請原諒我不是天才,再者成敗得失更牽涉那支新曲的動聽程度呢。(頂天立地我愛歌詞當然不是今時今日唸口簧湊熱鬧用來作文化研究的消費工具。)整個中學時期給甲乙丙丁寫過的信堆積如山,唯一一次參加比賽講「香港是我家」僅拿了個優異獎。我承認我完完全全模倣林夕寫散文的語氣,那種文筆與節奏感影響至深今日仍覺得一生受用。有時瞥見出於同一支流的文章我自然眼熟會心微笑。
只有孤獨和戀愛才教人想寫字吧。大二開始重寫細碎日記,樂此不疲雞毛蒜皮。第一次寫詩寫小說在大三那年,對住我無法愛的那人只能夠寫呀寫。同時上的劇本課當然一塌糊塗,整筆呆壞帳我真的不願意跟人家提起。我欠盧偉力的恩情大概三世都還不到。大四修讀新詩課也只是寫過四首咁大把,最後兩首我繼續輸給自己的敗壞例牌遲交,我已經接受我跟A是絕緣了。幸好重新認識親愛的羅生,修他的創作課好比談戀愛。最後功課爛尾但學懂的東西當然不是一個F可以反映。當然資質還是欠佳,否則我在他身邊怎會懂得那麼少?
是自從大四寫過新詩才有參加比賽的慾望。因為過於懶惰漫不經心也不過僅止兩次──把功課交出去就是了。我只可以說自己非常幸運,比很多人都幸運,例不虛發形成早已不知道天高地厚。(最為難的東西,叫愛情。)我知道不是太差但未知如何可以更好。但既然眼前有一些機會,我想抓住落腳地,知道我站在哪個位置。
除了想望得獎的虛榮或者實際的銜頭以外,我經常設想的,其實是一些比較私人的微小願望。之如向全世界說愛你。之如多謝歌詞肯定流行文化的貢獻。(我從俗。)之如感激我所虧欠過的甲乙丙丁。借用公眾場合寄託私人感情,眉來眼去講兩個人的密碼──如此張狂、浮誇、虛榮,但好快樂。
不過都係得個諗字嗟。
最後還是禁不了重讀又重讀那十首詩作,不住顧盼自憐,自戀得想死多三次──說來說去其實只是把這裡的文字改頭換面,像HH砌樂高一樣。難道你以為懶惰如我還有心力寫出新作嗎?更加不用說那些宏大的得獎題材,我無興趣。我最想,我的日記是情詩。(因此總是比較踉蹌。)(失城與時差。)
* 今夜唱甚麼歌
>>>Tuesday, May 30, 2006
有時我們會故意在字裡行間留低意味深長的伏線,猶如鎖匙,想那人在迂迴曲折之中找尋關於戀愛的線索,開啟大門。只要那人不要裝聾,聽出弦外的韻律,練琴再辛苦,終究還是值得。但習慣了懸空的對話,卻叫彼此害怕面對面,誰都不夠膽像往常一樣自然相處,落得深白色的沉默。廿四歲了若再抱有不恰當的愛情幻影,其實應該被拉去狠狠斬頭。只是我們怎能擺脫因愛而生的種種期望?平素能跟甲乙丙丁談笑自若吹水連場堪稱可人兒,偏偏對住個阿戊變成傻更更的沉悶啞巴了無趣味。愛總是在災難之中靜靜滋生──災難只因二人根本來自兩個星球。水星硬撼火星訊號不同雞同鴨講,各有不同背景成長與性格,待人接物處世方式南轅北轍,如果沒有愛的話大概早早夭斬。然而愛又有沒有我們所以為的偉大,足以包容彼此的距離呢?關於邱比特的箭誰又真的了解?我只是覺得無可奈何,愛總是無情情滋生如同疾病,苦煞所有地球人。(唉,我病了。)總有些人被神祇特別眷顧能夠手到拿來舉重若輕,然而我們如此可憐就是被折磨詛咒一定要放低自己才可以得到糖果。偏偏兩個人的「自己」大得像神呀神,深信不挽手讓以後不必分手的真知灼見。一時三刻即想晦氣說再見,每隔兩秒情緒來一次逆轉,好想甜蜜蜜。我常常張狂地想呀想,如果沒有愛情,我一定會成功。哈哈哈。但如果沒有你,贏了世界又如何?最老套又最動聽的一句歌﹕有了你即使沉睡了也在笑。我真的想知道我們為甚麼如此喜歡聽情歌?還要追究誰為誰寫,歌詞蠶蝕我的思想實在罪無可恕終生美麗──讓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夠膽講你真的受傷了?那我在這端為甚麼眼淚無端失控長流?你真的夠膽講?so sing k together.
今夜唱甚麼歌/張信哲 (曲﹕張宇 詞﹕林夕)
只可惜好的情歌不夠多 無聊時完全無一首合我
常常讓有情人 唱得情懷過火
浪漫得自虐地宣洩舊情 仍然難找半句可醫治我
尤其在這一夜 唱甚麼歌
尤其是這重要一夜 快樂不多
今夜唱甚麼歌/張信哲 (曲﹕張宇 詞﹕林夕)
* 放飛機
>>>Monday, May 29, 2006
種種誤會致使心情欠佳。心情欠佳叫我再次失約。失約叫心情更差。恐怖的惡性循環見證修辭的理虧。
一隻紙飛機隨風而飄落。我還是捨不得被印製成光碟的情節。其實情節已提醒我入場的種種細則。只是規則都被我肆意破壞。
故意破壞跟那個人的關係叫我低落有如滑落的紙飛機。連帶跟HH的甜蜜都被我一併破壞變酸了。討厭夏天。討厭炎熱又煩擾的夏天。討厭叫一切太易腐壞的夏天。但我說甚麼呢?我這個人。我根本就想成為別人的夏天。擅長頂真和患上口吃的夏天。
一隻紙飛機隨風而飄落。我還是捨不得被印製成光碟的情節。其實情節已提醒我入場的種種細則。只是規則都被我肆意破壞。
故意破壞跟那個人的關係叫我低落有如滑落的紙飛機。連帶跟HH的甜蜜都被我一併破壞變酸了。討厭夏天。討厭炎熱又煩擾的夏天。討厭叫一切太易腐壞的夏天。但我說甚麼呢?我這個人。我根本就想成為別人的夏天。擅長頂真和患上口吃的夏天。
* 愛海
>>>Sunday, May 28, 2006
想買一張海洋公園全年通行證,在不快樂的時候,就到海洋公園有心散心。那裡有海,和海的故事。接近海,接近寧靜。我所需要的,心的寧靜。
* 柔軟起誓
>>>Saturday, May 27, 2006
想不到我們竟然再次見面了。於是當三個人一塊吃喝的時候,我又再心不在焉的想起那一首我寫過的詩。詩最後被改寫並參加了一個月前截止的比賽。翻新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我竟會在這樣的一個後來,坐在相同的一個場景裡。像做戲。詩中的那個你竟然不再是今日我常掛在口邊的你。至於翻看的力量微弱──寫得那麼糟糕我把自己擁有的能力都肆意踐踏在狹窄的時間罅隙裡。不要賴。
有時也會為了這些人來人往而感到唏噓不已,然而大多數時候我還是把感慨壓抑下去。記得從前的教訓,更要學習活在當下,知道契機。其實我是刻意避過某種下意識的比賽,我不希望把一次聚會淪為較技的場面。事實上我跟自己提醒過不要計較,然而我又要怎樣避開敏感的神經呢?歲月沖開了前行的路線,我習慣出走原來的軌跡。既然自命若此,為何我還學不會我所想望的堅韌呢?相信自己不落俗套的時候,就不要隨意拉倒一切。那些是我的回憶。我看不起軟弱無力的人。我看不起缺乏信念的人。如此法西斯和精英主義,而且殘忍,隨手丟棄,毫不婉惜,我才不要看不起我自己。以曾經的屈辱起誓,我要圖強。
但誰讓我的心真正柔軟呢?這個早上,原來我在這裡記低過,一個茶包。那是個過早的試驗,無論那個人知不知道。我仍然記得我讀過的一種閃爍的眼神。說真的,我那麼聰明,那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聰明。只要我學會謹慎小心。而這個晚上,氣沖沖的我又走到她的家用茶。那杯為我準備的烏龍,清香撲鼻。水溫流過喉嚨,才讓我真正明白,柔軟的意思。縱然因為過於歡愉而遺忘列車的班次,結果只能在油站旁邊等候路線張狂的小巴,渾身被大雨所撇濕,但我一定要記住,堅強和柔軟的交替,無論如何。
有時也會為了這些人來人往而感到唏噓不已,然而大多數時候我還是把感慨壓抑下去。記得從前的教訓,更要學習活在當下,知道契機。其實我是刻意避過某種下意識的比賽,我不希望把一次聚會淪為較技的場面。事實上我跟自己提醒過不要計較,然而我又要怎樣避開敏感的神經呢?歲月沖開了前行的路線,我習慣出走原來的軌跡。既然自命若此,為何我還學不會我所想望的堅韌呢?相信自己不落俗套的時候,就不要隨意拉倒一切。那些是我的回憶。我看不起軟弱無力的人。我看不起缺乏信念的人。如此法西斯和精英主義,而且殘忍,隨手丟棄,毫不婉惜,我才不要看不起我自己。以曾經的屈辱起誓,我要圖強。
但誰讓我的心真正柔軟呢?這個早上,原來我在這裡記低過,一個茶包。那是個過早的試驗,無論那個人知不知道。我仍然記得我讀過的一種閃爍的眼神。說真的,我那麼聰明,那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聰明。只要我學會謹慎小心。而這個晚上,氣沖沖的我又走到她的家用茶。那杯為我準備的烏龍,清香撲鼻。水溫流過喉嚨,才讓我真正明白,柔軟的意思。縱然因為過於歡愉而遺忘列車的班次,結果只能在油站旁邊等候路線張狂的小巴,渾身被大雨所撇濕,但我一定要記住,堅強和柔軟的交替,無論如何。
* 匙.綠色.身份證
>>>Friday, May 26, 2006
1.
有時,希望卑微得叫人不忍看下去吧。然而我還是翻開了地毯,金屬的冰涼傳到我的掌心之中。在糾結的伏線裡,彷彿看到屬於我們的出口。推開門,還有無數的門,但風鈴的叮嚀一直存留在心深處。是的,我不過希望把信交給你,然後,看見你一個真誠的微笑。如果你明白。(或者你不明白只是因為我不夠努力之故。)
2.
K真是一個溫柔男子。他喜歡對著電話的留言信箱說一些叫人感到窩心溫暖的說話。K以為我長期不接電話代表不快樂,甚至會害怕鈴聲過於頻密而叫我感到厭煩。但K並不知道,有時不過因為電話沒有充電,有時不過因為我的生理周期再次循環而缺乏說笑的動力。K還以為上星期四的痛殘留在我身體裡,事實我的心血為另一個人而白流──但畢竟我還沒有死。我太好命了。
實際上我為K而感到擔心不已,於是在我拒絕聆聽K來電之同時,我打了電話給L。我知道,我那些過於急速的說話節奏叫L感到事情的急迫性,事實上我甚至從不為自己這樣勇猛爭取,我卻為了K的前途而盡心盡力。
無論K是否一名溫柔男子,但K是給我介紹 Belle and Sebastian 的人。那張他借我的唱片,綠色封面的 The Boy With The Arab Strap,依舊清新雋永。
3.
屬於我那個換證階段的最後一天。晚上八時半,我到達入境處,依循一般程序辦手續。大概因為我有點高低膊大細面,相片總是拍不好,歪歪斜斜的,結果影了五六張才好勉強了事,連那女職員都覺得有點煩厭。我安慰自己日後的落差也總算是歡笑多於唏噓,罷了。等候的瞬間留意到女職員座位上用來放文具的筆座與小盒子,竟然貼有幾塊杜魯福的大頭照──就是很原始的以彩色打印機把喜歡的小頭像列印出來,然後像做勞作一樣,剪剪貼貼──我驚訝得很,於是周圍張望看看鄰座的職員是否也如此雅緻。杜魯福幾時變成公營機構的法定肖像?最後卻還是禁不了好奇向那中年女職員發問,那是杜魯福嗎?結果我們不合程序地談了分零兩分鐘杜魯福的電影。那算是一種驚喜嗎?我只留意到,原來用了網上預約的我是毋須再填寫生日日期的。
有時,希望卑微得叫人不忍看下去吧。然而我還是翻開了地毯,金屬的冰涼傳到我的掌心之中。在糾結的伏線裡,彷彿看到屬於我們的出口。推開門,還有無數的門,但風鈴的叮嚀一直存留在心深處。是的,我不過希望把信交給你,然後,看見你一個真誠的微笑。如果你明白。(或者你不明白只是因為我不夠努力之故。)
2.
K真是一個溫柔男子。他喜歡對著電話的留言信箱說一些叫人感到窩心溫暖的說話。K以為我長期不接電話代表不快樂,甚至會害怕鈴聲過於頻密而叫我感到厭煩。但K並不知道,有時不過因為電話沒有充電,有時不過因為我的生理周期再次循環而缺乏說笑的動力。K還以為上星期四的痛殘留在我身體裡,事實我的心血為另一個人而白流──但畢竟我還沒有死。我太好命了。
實際上我為K而感到擔心不已,於是在我拒絕聆聽K來電之同時,我打了電話給L。我知道,我那些過於急速的說話節奏叫L感到事情的急迫性,事實上我甚至從不為自己這樣勇猛爭取,我卻為了K的前途而盡心盡力。
無論K是否一名溫柔男子,但K是給我介紹 Belle and Sebastian 的人。那張他借我的唱片,綠色封面的 The Boy With The Arab Strap,依舊清新雋永。
3.
屬於我那個換證階段的最後一天。晚上八時半,我到達入境處,依循一般程序辦手續。大概因為我有點高低膊大細面,相片總是拍不好,歪歪斜斜的,結果影了五六張才好勉強了事,連那女職員都覺得有點煩厭。我安慰自己日後的落差也總算是歡笑多於唏噓,罷了。等候的瞬間留意到女職員座位上用來放文具的筆座與小盒子,竟然貼有幾塊杜魯福的大頭照──就是很原始的以彩色打印機把喜歡的小頭像列印出來,然後像做勞作一樣,剪剪貼貼──我驚訝得很,於是周圍張望看看鄰座的職員是否也如此雅緻。杜魯福幾時變成公營機構的法定肖像?最後卻還是禁不了好奇向那中年女職員發問,那是杜魯福嗎?結果我們不合程序地談了分零兩分鐘杜魯福的電影。那算是一種驚喜嗎?我只留意到,原來用了網上預約的我是毋須再填寫生日日期的。
* 煮意粉
>>>Thursday, May 25, 2006
當我掌握了一種技巧,便應該學會迴避刻意賣弄。如果別人敢於相信我手到拿來,就更要懂得拋開它。有捨,才有得。〈潛龍勿用〉的精準在於,胸懷若定。在關鍵的時刻,才若無其事地使出一身好本領。既然已經運籌帷幄,更毋須要時分秒的拉緊發條──我應該先到廚房沖一杯咖啡;我應該踢弄地上的紙球:我應該放開緊皺的眉心。然後,沉默聽聽心裡的鐘擺,滴答滴答,等到適當的時機,才打開鍋蓋子。蒸氣一湧而上,眾裡尋他挑出一條麵線,放在牙齒與牙齒之間,咬下去,不會過稔,或者未熟。隨即用筷子攪拌,熄火,過冷河。重要的是,過冷河。冷的衝擊,我需要冷的衝擊。甚麼是衝擊呢?我耐性成疑,但我只喜歡吃意粉──犯錯只因失戀太少。我知道,學鋼琴對我來說還是過份輕易,只有我完全不懂得之事,需要我付出,需要我耐性。如此,我大概要坐言起行學煮食。怪不得村上春樹寫過煮意粉了。
潛龍勿用/謝霆鋒 (曲﹕謝霆鋒 詞﹕林夕)
有用無用,你懂不懂?
貴重財物要好秘密 你就藏在我身
用電話繩箍到頸背敏感 你年年日日 繼續留下我指紋
你別移動你好大塵 快用肥皂擦身
就像頸鍊乖乖跟我貼緊 我們明明蜜運 宇宙唯獨我二人
給你精細的血管 給你精美的五官 不等於你需要公開搞試用
給你一柄手槍 不要給你子彈 它會跟你纏綿地溝通
給你一對手 不等於要擁啊擁 不要擁抱擁到歇斯底里
做到人人樂用 這是承諾 你懂不懂
* 為何拿甜言蜜語印証你嘴吧有用
別以為長期陪著我會廢掉嘴角武功
為何拿眉頭額角印証你美色有用
記住潛龍勿用 這樣玄妙你懂不懂 *
你像財物要守秘密 你就藏在我心 用甚麼雙手雙腳找你新生
以後閒人就勿近 以後寧願你不是人
# 給你精細的血管 給你精美的五官
偏要給你給你一顆心躍動
給你一柄手槍 給你一發子彈
不等於要放進誰的胸
給你一對手 偏要給你擁啊擁
所以抵你抵你歇斯底里
誓要人人樂用 有用無用 你懂不懂 #
Repeat *, #
潛龍勿用/謝霆鋒 (曲﹕謝霆鋒 詞﹕林夕)
有用無用,你懂不懂?
* D小姐
>>>Wednesday, May 24, 2006
我在螢光幕前看見她,穿一件緊身低胸的襯衣,起伏有緻的線條竟能穿越套裝的制肘。我暗裡為這厲害女子而鼓掌,知道跟她同年的那些女同學都非其對手。已經能幹得不能挑剔,又懂得在暗處賣弄小情小趣,即使我無從得知她真正的實力,至少她設起一個裝潢十足的框架。那一刻我又想起卑微的自己,我曾坐在她的對面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可畢竟只是搭檯,其時我有興趣的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而這一刻當我看著面前的光影,就再次提醒我關於勝負的分野。縱然我們各有不同範疇,然而她的確讓我記起,我放棄了甚麼,又錯過了甚麼。我不一定要贏,只是不能接受愛我的人對我有期望的嚴重落差──那些真正愛我的人,我自然記得一清二楚,並想告訴你,我,記憶力,很好。愛恨分明,準確無誤,一滴也不漏。
* 我擁有那些過量的名字
>>>Tuesday, May 23, 2006
其之一。(只有老闆們會以這個稱謂叫喚我。)
其時選擇此名字的原因在於﹕我著實喜歡E這個英文字母。
其時選擇此名字的原因在於﹕我著實喜歡E這個英文字母。
* 多得他
>>>Monday, May 22, 2006
那段鋼琴 未奏起心聲已被震動難逃避
愛沒了期 就趁這首歌這時間懷念妳
猶如暴風雨來臨 展開世上最漫長黃昏
隨前奏無聲走近 然後熱吻
然後那悄靜氣氛 彷彿關了燈
* 一首歌總有盡頭 能重溫多久
一息間溫馨感覺 已來到間奏
情份逐步逐步漏走
在一首歌的起跌間 說分手 夠不夠 *
愛是某年 舊唱機響起那份震盪和回味
愛沒了期 就以這首歌這時間懷念妳
猶如暴風雨來臨 展開世上最漫長黃昏
隨前奏無聲走近 然後熱吻 然後到故事發生 怎麼不發生
Repeat *, *
用一首歌的時間懷念你/郭富城 (曲﹕葉展華 詞﹕林夕)
* 沒有假期星期天
>>>Sunday, May 21, 2006
時間剛剛好。車廂的門敞開,我們交收鎖匙;車門關上,我向玻璃窗外的K揮揮手。電話裡頭,K笑問我,個天係咪跟住你轉。結果是他坐在馬會包廂一整天,跟我會合時因為贏了一點點而送我一本書刊。K替我撐著傘,在銅鑼灣街頭左轉右轉走到那間我最喜歡流連的店舖買一些手工藝品的材料。我在這種熙來攘往的街上更感迷失的脅迫,但這是K的地頭,他住在這裡。指點迷津後,他回去慰妻。而我一個人在途上,展開閱讀的旅程。別過純熟的字眼與句式,代名詞有所變更,我想像語調背後的游移,但覺那天實在超現實。我們一起頌讀過關於情感的句子,指尖如何刷過一本書的書頁。你說起位置的意義時壓抑不住背後的微笑。疲憊不堪又出現一雙紅筋滿佈的眼睛。你用盡力企圖摔開我的信心,我著力拉著你的手把你移近我的心。彷彿守候葡萄成熟,我越來越明白你酸澀的味道。要如何別過一種被輾碎的壓力呢?時而流淚,時而默禱。為了這樣一種默契,彷彿赤裸相對,相互契合的感動掠過一身可怕的震顫,遍體生寒,愛比死更冷,雖然說紅是暖色。
* 微小快樂
>>>Saturday, May 20, 2006
為甚麼是海洋公園呢?得承認是我自己想接近海的氣味,就找了生日作為慶祝的藉口,牽著HH到海洋公園去遊玩。在公仔箱前,聽到〈三人行〉的童音,看見發光的水母,就禁不住流淚。而我甚至還未探訪過可愛的大熊貓,安安和佳佳。然而牠們總是鬧情緒,不願正面示人。說實在誰又有必要娛樂大眾?我變成長頸能那樣看得見安安充滿趣味地吃竹,難道仍然未滿足?於是我又因為熊貓的倔強性情而想起其他,正所謂多愁善感。如此掃興。
機動遊戲本非我所好,為了自己身體健康,是不應該冒險的──我有先天性心臟病,彷彿計時炸彈。和孩子一起也沒有魂離魄散的需要,結果只是玩了高卡車,轉了一個圈已經迷失賽道(其實得兩條),以及跟HH手指扣著手指坐在兒童王國的跳樓機上尖叫(其實並非不驚惶)。
木馬轉動,叮叮叮叮的音樂盒聲音盤旋不散。我想起不應該記得的照片,那個人真切的笑容會因為我而再次展現嗎?我發覺莫名的嫉妒像投訴橙汁的顏色非我想望的新奇士一樣。我怎能改變時針的轉向呢?
颱風過後,天色持續陰暗。排隊餵飼海豚的時候,我嗅到欲哭無淚的況味。HH幾經嘗試,還是拋不出漂亮的弧,把魚兒拋至海豚的嘴巴。但因為他是我的HH,那個和我排隊一起買午餐的HH,那個對炸洋蔥圈耍手擰頭的HH,那個坐在登山纜車內要伏在母親膝上的HH,所以弧的意義不在於線條,而是手勢和姿態的一種記認。
這麼大個女也沒有看過海洋劇場,於是我們早半個小時就去守候。天氣比我的心情還要飄忽,我與HH的母親久不久交換一下撐傘的責任,就為了守望一個像HH那樣的小孩子。
接近海,就得到平靜。我是如此單純地快樂。在我身邊的,還要是可愛的HH。回家的時候,我們仨錯過了最後一架排列在門外的巴士,只好沿馬路旁走一些曲折迂迴的道路。接近窮途,我們竟然可以一人牽著一隻HH的手跑過險象環生的高速公路,結果卻仍然選中巴士編號卻攪錯對面方向。我這個白癡。然而他們到底沒有怪我,我卻累得在途上昏昏欲睡……更意料之外的是他爸爸的盛情,我的無恥。一頓過於豐富的晚飯,比我慶祝父母的生日更豐盛(菜、翅、乳鴿、龍蝦、芝麻雞),我更竟然敢於在他們一家面前喝過兩大杯啤酒──但說到底,HH只是我的一個補習學生。(所有人都勸我要拿捏適當的距離,但我是情感的白癡。你如何推諉人海的緣份呢?)
關於機緣,我只能噤聲,且默默承載。我是一個如此幸運的女子,自己心知肚明。然而,我是真的。即使對天對地,我怕甚麼?敢以微小快樂起誓。
* 月台上的日與夜
>>>Friday, May 19, 2006
早上接近八時三十分,我坐在月台上等候交收的賣家。坐在鮮橙色的凳子,打開《am730》的內頁,看一遍世界盃的分組賽程表,沒有筆也就無法玩數獨。只是直望著隧道旁的大樹,陽光明媚,枝葉繁盛,這種乾爽的日子,有我說不出的愉悅。
下午我又接過一些關顧的電話。對於目睹偶然的發生K顯得憂心忡忡,他著我忘記那人懦弱的缺陷,我說我只是無法明白這樣一場契機。但K二話不說再次提醒我,你是神婆。只是神婆也要工作,更要戀愛──我喜歡了別人,自不言傷害。
晚上造訪過她的房子,拿回一隻遺忘的時計。離開了,我看見另一邊的鄰舍落下一道赤紅的紗,我言之鑿鑿,顧不得她還是要一個回家。又走過熟悉的廣福橋,看見垂垂老矣的阿伯煞有介事地破壞公物,大嚷阻止單車亂撞的圍欄絆倒他的腳趾。她拿出攝影機想把一切拍下,一張曝光不足的照片一段過份短暫的短片,瞬間復又回到黑暗之中,只因緊要關頭永遠電量不足,像約會之前蘊釀的黑眼圈。正義叫她責無旁貸,氣憤難平,即管打了電話求救報警。阿伯離開,我們才到咪走雞叫晚飯,去彩虹吃甜湯。是我行雲流水,想起男人莫名其妙的脆弱;是你繼續咬牙切齒,堅持青紅皂白。
十多個小時後,我又坐在同一車站,白天換成漆黑的夜,真切感受熱鬧與冷清的對比。一道題目閃現,卻沒有確實的內容。誰都沒有準備。只是,來到這裡,我的毛孔都一一擴大。甚麼穿透我的皮膚呢。深夜的列車班次疏落,感激車站裡,尚有月台能讓我們滿足到落淚──只是因為,我有隨時隨地陪我跌入漩渦的 i-pod。In The Mood FOR Love.
下午我又接過一些關顧的電話。對於目睹偶然的發生K顯得憂心忡忡,他著我忘記那人懦弱的缺陷,我說我只是無法明白這樣一場契機。但K二話不說再次提醒我,你是神婆。只是神婆也要工作,更要戀愛──我喜歡了別人,自不言傷害。
晚上造訪過她的房子,拿回一隻遺忘的時計。離開了,我看見另一邊的鄰舍落下一道赤紅的紗,我言之鑿鑿,顧不得她還是要一個回家。又走過熟悉的廣福橋,看見垂垂老矣的阿伯煞有介事地破壞公物,大嚷阻止單車亂撞的圍欄絆倒他的腳趾。她拿出攝影機想把一切拍下,一張曝光不足的照片一段過份短暫的短片,瞬間復又回到黑暗之中,只因緊要關頭永遠電量不足,像約會之前蘊釀的黑眼圈。正義叫她責無旁貸,氣憤難平,即管打了電話求救報警。阿伯離開,我們才到咪走雞叫晚飯,去彩虹吃甜湯。是我行雲流水,想起男人莫名其妙的脆弱;是你繼續咬牙切齒,堅持青紅皂白。
十多個小時後,我又坐在同一車站,白天換成漆黑的夜,真切感受熱鬧與冷清的對比。一道題目閃現,卻沒有確實的內容。誰都沒有準備。只是,來到這裡,我的毛孔都一一擴大。甚麼穿透我的皮膚呢。深夜的列車班次疏落,感激車站裡,尚有月台能讓我們滿足到落淚──只是因為,我有隨時隨地陪我跌入漩渦的 i-pod。In The Mood FOR Love.
* 其實沒時間為了他比賽慘
>>>Thursday, May 18, 2006
1.
面對混亂的紀錄苦苦計算。把分紙掃瞄電郵給老細。拿著電話筒練習麻醉的劑量。有種縱容實在要不得。
2.
HH紀念日。我們切蛋糕,吹蠟燭,快樂有時很簡單。
3.
我們在黑暗中高舉著酒樽輕輕互碰,竟然擊碎了一地的機遇。我無意跟死去的幽靈再次會面,只懂得察看高樓下的人來人往。但因為始終是人,這張臉我畢竟認得,又曾如此細細眷念,而我還有僅餘的一點禮貌可支取。同伴鼓勵我練習大方得體的造詣,那個人的陰影卻無聲無息迫近。一個短訊談不上背叛無需要內咎,問題是這樣一樁蠢事非我心甘情願(我的確想起那個人眼裡如水的溫柔),友人卻雀躍地替我行文造句(我急切地想起那個人的恐懼)。我應該堅持退避,不為好奇所傷。幸好一切不曾發生。沒有人記得幽靈的故事。最好你從來未愛我。誰都心安理得。
(那天,我們為了偶然而摔倒。我跟你提起步伐的節奏,你說我總是過份敏感。快走到巨口之前,等待被吞噬。如果你快一點我慢一點,大概就會避過三口六面的剎那。但骰子被轉動,我們無能為力。或者我離開你是因為一場正式的告別,鬆開那個舊繩結,不要再唱那首歌。我用心祝禱,打打打打打打,真正的,夏天的故事。)
面對混亂的紀錄苦苦計算。把分紙掃瞄電郵給老細。拿著電話筒練習麻醉的劑量。有種縱容實在要不得。
2.
HH紀念日。我們切蛋糕,吹蠟燭,快樂有時很簡單。
3.
我們在黑暗中高舉著酒樽輕輕互碰,竟然擊碎了一地的機遇。我無意跟死去的幽靈再次會面,只懂得察看高樓下的人來人往。但因為始終是人,這張臉我畢竟認得,又曾如此細細眷念,而我還有僅餘的一點禮貌可支取。同伴鼓勵我練習大方得體的造詣,那個人的陰影卻無聲無息迫近。一個短訊談不上背叛無需要內咎,問題是這樣一樁蠢事非我心甘情願(我的確想起那個人眼裡如水的溫柔),友人卻雀躍地替我行文造句(我急切地想起那個人的恐懼)。我應該堅持退避,不為好奇所傷。幸好一切不曾發生。沒有人記得幽靈的故事。最好你從來未愛我。誰都心安理得。
(那天,我們為了偶然而摔倒。我跟你提起步伐的節奏,你說我總是過份敏感。快走到巨口之前,等待被吞噬。如果你快一點我慢一點,大概就會避過三口六面的剎那。但骰子被轉動,我們無能為力。或者我離開你是因為一場正式的告別,鬆開那個舊繩結,不要再唱那首歌。我用心祝禱,打打打打打打,真正的,夏天的故事。)
* 如樓底這夜倒下來
>>>Wednesday, May 17, 2006
暴雨天,我到底怎麼要害怕?難道你無颱風會決定留下?發出警戒訊號,寄送電郵。我提醒羅生一號風球正懸掛,忍不住問他孩子會否像我一樣心情惡劣。習慣了在焦躁的時候寫鎮痛的字,對著那樣冷靜的人即使胡言亂語亦不敢過份造次。而且他總縱容我,並給我一張又一張續命的良方。
房子被密雲壓頂,我在焦土瓦礫下寫過太多斷了線的信,像一個垂死的戰士。洩氣的風箏在這個欲言又止的天空中徐徐飄落,遠處傳來哀傷低迴的歌聲。我在一支怨曲幽幽的回音所包圍下,替你煮了一壺焦灼的咖啡。靜靜守候,等待你的腳步聲,想像你如何扳動門鈴,並在頹垣敗瓦下用匙柄去攪拌一個漩渦。我呷一口未放糖的咖啡,知道味道過份濃烈。對不起,我應如何讓你灌注真摯的聲音呢?而窗外註定是一場掛不成的小風波。但願我們學會忘掉天地。
房子被密雲壓頂,我在焦土瓦礫下寫過太多斷了線的信,像一個垂死的戰士。洩氣的風箏在這個欲言又止的天空中徐徐飄落,遠處傳來哀傷低迴的歌聲。我在一支怨曲幽幽的回音所包圍下,替你煮了一壺焦灼的咖啡。靜靜守候,等待你的腳步聲,想像你如何扳動門鈴,並在頹垣敗瓦下用匙柄去攪拌一個漩渦。我呷一口未放糖的咖啡,知道味道過份濃烈。對不起,我應如何讓你灌注真摯的聲音呢?而窗外註定是一場掛不成的小風波。但願我們學會忘掉天地。
* 生氣
>>>Tuesday, May 16, 2006
好讓濕透的情書,不致寄失
* HH學堂
>>>Monday, May 15, 2006
我說肚餓,他就到廚房給我弄多士。把插頭放進插座。把麵包放入多士爐。按下那排夾住麵包的掣。調較烘焙的程度。著我當心發熱的紅外線。其間說個笑話,免卻等待的悶場。待多士彈起即拿出刀子塗牛油。他一件,我一塊。我說謝謝,他叫我,跟你講﹕對不起。
* 我喜歡一切手作仔
>>>Sunday, May 14, 2006
因為是真的喜歡,於是把你的話語逐個字逐個字地列印出來。字型有時是細明體,有時是和平細仿宋;字體傾向九或以下;行距假設絕對的九。我總是喜歡密集和擠迫,像螞蟻瘋狂亂竄卻又無處可逃。但最後還是給它們一個 text box 作為擁抱的邊界,適合一番剪和貼的工序。將一個個裝滿回憶糖果的口袋,縫製在我的黑色牛皮日記之中。橫生枝節,趨向解構,你有沒有鑽研過三宅一生呢?偶然把記事的日誌打開,亦到處洩露暗香,惹得一手達利的螞蟻蠕動。我細看掌心伏線,好想排隊問問蘇師傅,你到底是哪一記糾纏的島紋呢?當我們飄流到只有魯賓遜跟星期五先生的島嶼上,我終會學懂排除萬難的游泳,並繼續心無旁騖地放歌。笑臉比紅日更燦爛,我總是這樣真摯得不惜傷害自己──忘記了所有的憂傷,學會把腳掌浸在冰涼的海水之中,並記得以小腳趾抓住浮砂的驚心動魄。跌跌撞撞,製造逗趣的滑稽。活到這一把年紀,更要記得落落大方。有些說話應該說的就不要吝嗇。我喜歡一切手作仔。我喜歡真誠質樸的一切。這些毫無意義的聯念,你毋需要明白,只要我記低,就可以了。
* 同相親相愛也相分
>>>Saturday, May 13, 2006
只有工作才可以成就消費的力量,年多前找我補習的星星重蹈覆轍──是真的重蹈覆轍。對於被稱作鄧老師我總是無法自在。覆習完沉悶的文法後我便問他生活瑣碎事。還有沒有到教會學結他?還有沒有打排球?他一一回答,都有。於是我又好奇接下去﹕打哪個位置呢?他再應我﹕二號位。電話突然響起,原來霍先生已給我先付了買錶的訂金──我又控制不了復仇的心態。我知道我是如何徹底的敗給時間。
穿上印有蝴蝶的花衣裳,我竟妄想自己是隻穿梭花間的小昆蟲。親愛的鄧小姐說,幾好睇,那我便笑逐顏開。妳看著我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大快活時而激動流淚,時而瘋狂大笑,到底有沒有後悔結識到像個這樣歇斯底里的朋友呢?妳說﹕佢唔信妳就梗係最唔好喇﹗我聽了只懂得頓足和握拳頭,彷彿一個低能兒,卻不知道要如何學懂平靜,更不知道要如何克服困難──小時候已學不會跨欄的步調,即使面對跳遠前的黃線也不會衝破。多少年來,只有寫字於我是從無到有。所以,妳別再質疑我書寫的本質了,那彷彿成就存活的力量。也因此,請儘管嘲笑這裡徹底的時差,卻別叫我不要再寫。難產的時候,心情欠佳,身份模糊,非常沮喪。然而妳贈我一本書,讀罷後我會否多點瞭解那個人。我能否看穿他口中的一塊黑色。如果我能有力量叫他得睹一片彩色。
(然而我同時發現一則叫我更加痛楚的對話方塊。我想起我拉著他的手的那天,他對我說起禮物的送贈。然而我從未得到過一個這樣的破折號,就像這一刻我排除了「你和我」而僅僅選了一個遠距離的他字。其實已經是你而不是他,但我是妳抑或是她呢?)
穿上印有蝴蝶的花衣裳,我竟妄想自己是隻穿梭花間的小昆蟲。親愛的鄧小姐說,幾好睇,那我便笑逐顏開。妳看著我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大快活時而激動流淚,時而瘋狂大笑,到底有沒有後悔結識到像個這樣歇斯底里的朋友呢?妳說﹕佢唔信妳就梗係最唔好喇﹗我聽了只懂得頓足和握拳頭,彷彿一個低能兒,卻不知道要如何學懂平靜,更不知道要如何克服困難──小時候已學不會跨欄的步調,即使面對跳遠前的黃線也不會衝破。多少年來,只有寫字於我是從無到有。所以,妳別再質疑我書寫的本質了,那彷彿成就存活的力量。也因此,請儘管嘲笑這裡徹底的時差,卻別叫我不要再寫。難產的時候,心情欠佳,身份模糊,非常沮喪。然而妳贈我一本書,讀罷後我會否多點瞭解那個人。我能否看穿他口中的一塊黑色。如果我能有力量叫他得睹一片彩色。
(然而我同時發現一則叫我更加痛楚的對話方塊。我想起我拉著他的手的那天,他對我說起禮物的送贈。然而我從未得到過一個這樣的破折號,就像這一刻我排除了「你和我」而僅僅選了一個遠距離的他字。其實已經是你而不是他,但我是妳抑或是她呢?)
* 未揮發
>>>Friday, May 12, 2006
分手了甫見面見證她紅腫的眼睛而我竟然掃興地大快朵頤。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像她提議的大步行進怎麼會是受傷的她贈我金科玉律。陪伴她左右直到她外婆終於在診所出現回頭一個人我細想自己如何把他對我的好感像削鉛筆那樣逐點割去我很害怕。趕回酒家拿位置為了慶祝媽媽生日另加母親節快樂。他們竟能比我遲來我就一直看劉家昌師傅談愛情而我會心微笑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菜式的味道還可以但我喝了兩小杯爸爸帶來的西洋酒。縱然加冰後一點不烈但我知道我喜歡喝酒而這叫我感到失控的危險。父親彷彿千杯不醉喝酒像飲水他曾有些關於死後火化的戲言大言不慚而我只要遺傳他一兩滴功夫已經夠我欲罷不能了。沒頭沒腦聲東擊西當然知道有人仍然惱我是我錯當然沒法不噤聲只是尖刻攻擊的痛楚在酒精下仍然未揮發。
* 背著你哀愁你哀愁
>>>Thursday, May 11, 2006
1.
背著你跳舞/夏宇
2.
(我的語言乏力,只能抄寫預言。你能治癒我的口吃嗎?看完《大時代》後,聽劉華唱〈大大時代〉。)
3.
用語言去表達歉意跟談情說愛一樣根本辭不達意。出於愛恨生了嫉妒情緒在過山車裡上天落地我無法我無法不發作。對不起和我愛你真是一對寶貝雙生兒。然而我可以拿甚麼去跟你交換呢?黔驢技窮,那些痛只能留在身體之內。或者想像把所有不快樂靜靜儲起,等待燈泡悄悄亮起的黃昏,把痛楚換成動聽的詩歌。
4.
個半小時的演出我喝了兩杯啤酒。范曉萱的表演簡直無可無不可。人頭湧湧我全程踮起腳跟亦是徒然眼睛黑壓壓撲個空。〈我要我們在一起〉成為那個故事的絕響。You're not my sunshine. 離開時恰巧碰上久違的他,方才在 MSN 才拾起對話轉瞬又碰面。我總跳過所有起承轉合隨意跳到結論﹕命運有時實在挺奇妙。
背著你在島上走 戴著牽牛花
背著你注視屋簷落下的葛藤
穿過竹籬笆
用椰子油梳理浴後的長髮
背著你負疚 把海灘走遠走彎
背著你套上一個銅指環
在夜裡你就可以一一責備我,一邊飲酒
責備我在整片向日葵的田間背著你
慌亂生下我的小孩
花田裡遺失三顆鈕扣
就一塊兒收走炒葵瓜子
煉油
背著你放逐、流浪 參加賣藝團
再也不會變成你性急
瀕臨崩潰的新娘
背著你不理人不說話
讀陌生的書
捲紙煙
喝茶
你又可以責備我
這一次的分別果真就叫做永久
背著你流淚
背著你不時縱聲大笑
不經意又走過一遍
屏東老港不老橋
再也不能再也不能
我們再也不能一起變老
背著你淋雨
背著你跳舞背著你揮霍
背著你站在一棵樹下
不為什麼地就是很快樂
唯有快樂的時候可以肯定
你再也再也不會責備我
背著你哀愁你哀愁
哀愁我的快樂
背著你跳舞/夏宇
2.
(我的語言乏力,只能抄寫預言。你能治癒我的口吃嗎?看完《大時代》後,聽劉華唱〈大大時代〉。)
3.
用語言去表達歉意跟談情說愛一樣根本辭不達意。出於愛恨生了嫉妒情緒在過山車裡上天落地我無法我無法不發作。對不起和我愛你真是一對寶貝雙生兒。然而我可以拿甚麼去跟你交換呢?黔驢技窮,那些痛只能留在身體之內。或者想像把所有不快樂靜靜儲起,等待燈泡悄悄亮起的黃昏,把痛楚換成動聽的詩歌。
4.
個半小時的演出我喝了兩杯啤酒。范曉萱的表演簡直無可無不可。人頭湧湧我全程踮起腳跟亦是徒然眼睛黑壓壓撲個空。〈我要我們在一起〉成為那個故事的絕響。You're not my sunshine. 離開時恰巧碰上久違的他,方才在 MSN 才拾起對話轉瞬又碰面。我總跳過所有起承轉合隨意跳到結論﹕命運有時實在挺奇妙。
* 不是消遣的幻覺
>>>Wednesday, May 10, 2006
我愛上一道疤痕。以為驕傲自負目中無人,偏偏被喜歡的人當白癡,怒不可遏。最可怕的是我發現,原來對方才是真正的白癡。結果大家都像低能兒童一樣,自言自語,原地踏步。然而他怎能跟我同日而語──明明是老手,而我還困在學行車中對住他原地自轉垂死掙扎表演幼稚──如果最後同歸殊途,不過因為認定了對手。溝通遂告癱瘓,像窩打老道緩慢蠕動的交通。真愧對給我智慧予我聰明的父母?為甚麼偏偏是最傷神的一個?當他把我當白癡的時候,當他像個白癡一樣充滿疑竇,我應該如何面對和配合呢?以白癡之道還治白癡之身?問題是我的確期望白癡的愛。也因此我當然是更徹底的白癡,如此,受之無愧,就怪不得被欺侮了。
出事到如今,他似乎還未明白我的追追趕趕高高低低。要怎樣才能叫他相信,一加一等如二。容許我自言自語嗎?他忘記了,我是女人,還要是所向披靡遇佛弒佛的第四型。我正在流這個月的血,非常浮躁,累不可壓,結果又引出眼淚,完全失控。我知道,平日反應敏捷,一臉爽快,面有得色,怎會無端拿出天秤與法碼。而且我又討厭粉紅色,抗拒非常女性化的事物,有時誤闖女人圍在一起的場合,分享扮靚心得修身之道,我即尷尬與不安。照理應該爽朗得跟那人互拍心口稱兄道弟,但心始終是纖細的。又喜歡撒嬌,結果變成撒野。而嫉妒有如緊箍咒,令人氣餒敗壞,一念之間就懷有毀滅的慾望。我不懂得面對妒意。如果我的情緒智商不是那麼深不見底,就不會如此一事無成了。還能苟延殘喘,也不過仗恃他不相信的那些天賦小聰明。那些累死我的小本領。這也是為甚麼請你相信,一加一等如二。
又兜了這些圈子,我其實想說甚麼呢?感到徹底的氣餒和無助,不知道要如何讓那個人相信,這不是一齣電視劇,我不是無情戲子,他不需要委曲求全。然而我覺得有口難言,我怎麼平心靜氣也是無辦法讓他明白我在想甚麼的。彷彿雞同鴨講,落得氣急敗壞。而且我又是情緒的奴隸,幻想力瘋狂馳騁,就免不了猜疑,結果最叻鬥氣生事,其實只是自己踐踏自己的影子,好愚蠢。有時不明白飄忽的自己,有時不明白一動不動的那人。我知道語言無用,我知道不應該鬧情緒,但有時一張舊照就會教我簌簌落淚,脆弱得叫人討厭和羞恥。我不明白緩慢冷靜與理智。我只有光與熱,但墜下的時候就變成另一個極端了。即使我絕少懷疑,充滿信心,只是時光好漫長,風像從來不曾流動,而且努力就會碰壁,不事生產卻看見微笑。我不明白,莫名其妙,只能抓狂。那麼可愛有趣笑意盈盈的我,還是會抓狂。一切對他來說輕輕微微,不痛不癢。他那麼堅強,自然不會受傷。可恨我目光如豆,一個人無端跌跌墮墮。而且,他不明那最重要的一點,他那不住懷疑的一個地方。我覺得乏力,做甚麼也不能叫他信任。火原來只會自焚,卻照不穿別人的黑暗,而我已經累至半死。實在懷念那些無憂無累跳跳脫脫的開心日子。我簡單得連幼稚園還未畢業。請你別嫌我將這煽情奉獻給你。
再者,親愛的K引用渡邊跟永澤的對話責備我。又不住說,他不指責我誰又會來質疑我呢?天呀,但我是神經兮兮古靈精怪的白癡小朋友。阿綠只要渡邊的愛,無無聊聊又一天,非常低級趣味。如此卑微又神經質的要求,引領多麼失敗的前路。除了年前舊學生想吃回頭草給我零用,想來是日唯一值得回味的僅止於一個給孩子的偷吻。還在苦苦執著,如何讓他感受,一切不是消遣的幻覺。而且,已經,已經了。
出事到如今,他似乎還未明白我的追追趕趕高高低低。要怎樣才能叫他相信,一加一等如二。容許我自言自語嗎?他忘記了,我是女人,還要是所向披靡遇佛弒佛的第四型。我正在流這個月的血,非常浮躁,累不可壓,結果又引出眼淚,完全失控。我知道,平日反應敏捷,一臉爽快,面有得色,怎會無端拿出天秤與法碼。而且我又討厭粉紅色,抗拒非常女性化的事物,有時誤闖女人圍在一起的場合,分享扮靚心得修身之道,我即尷尬與不安。照理應該爽朗得跟那人互拍心口稱兄道弟,但心始終是纖細的。又喜歡撒嬌,結果變成撒野。而嫉妒有如緊箍咒,令人氣餒敗壞,一念之間就懷有毀滅的慾望。我不懂得面對妒意。如果我的情緒智商不是那麼深不見底,就不會如此一事無成了。還能苟延殘喘,也不過仗恃他不相信的那些天賦小聰明。那些累死我的小本領。這也是為甚麼請你相信,一加一等如二。
又兜了這些圈子,我其實想說甚麼呢?感到徹底的氣餒和無助,不知道要如何讓那個人相信,這不是一齣電視劇,我不是無情戲子,他不需要委曲求全。然而我覺得有口難言,我怎麼平心靜氣也是無辦法讓他明白我在想甚麼的。彷彿雞同鴨講,落得氣急敗壞。而且我又是情緒的奴隸,幻想力瘋狂馳騁,就免不了猜疑,結果最叻鬥氣生事,其實只是自己踐踏自己的影子,好愚蠢。有時不明白飄忽的自己,有時不明白一動不動的那人。我知道語言無用,我知道不應該鬧情緒,但有時一張舊照就會教我簌簌落淚,脆弱得叫人討厭和羞恥。我不明白緩慢冷靜與理智。我只有光與熱,但墜下的時候就變成另一個極端了。即使我絕少懷疑,充滿信心,只是時光好漫長,風像從來不曾流動,而且努力就會碰壁,不事生產卻看見微笑。我不明白,莫名其妙,只能抓狂。那麼可愛有趣笑意盈盈的我,還是會抓狂。一切對他來說輕輕微微,不痛不癢。他那麼堅強,自然不會受傷。可恨我目光如豆,一個人無端跌跌墮墮。而且,他不明那最重要的一點,他那不住懷疑的一個地方。我覺得乏力,做甚麼也不能叫他信任。火原來只會自焚,卻照不穿別人的黑暗,而我已經累至半死。實在懷念那些無憂無累跳跳脫脫的開心日子。我簡單得連幼稚園還未畢業。請你別嫌我將這煽情奉獻給你。
再者,親愛的K引用渡邊跟永澤的對話責備我。又不住說,他不指責我誰又會來質疑我呢?天呀,但我是神經兮兮古靈精怪的白癡小朋友。阿綠只要渡邊的愛,無無聊聊又一天,非常低級趣味。如此卑微又神經質的要求,引領多麼失敗的前路。除了年前舊學生想吃回頭草給我零用,想來是日唯一值得回味的僅止於一個給孩子的偷吻。還在苦苦執著,如何讓他感受,一切不是消遣的幻覺。而且,已經,已經了。
* 流血的旅者
>>>Tuesday, May 09, 2006
流血流淚,相輔相成。不過第二天,情緒差點殺他死。彷彿是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一樣到處求取得不到之物,只能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嘆息。厭倦重複的一切,相信陷阱的架設,於是遁逃,出走,希望可以換取自由。請記得,要堅強。求他的愛像奪去他的血脈,然而痛的只是我。問別人拿工作後應得的零用,直到九時三十分,還未吃晚飯,坐在餐桌前,逐天逐天的計算。我要記住,始終身處商業社會。當我們連談情也離不開數算,執意斤斤計較,何況一清二楚的工作?五毛錢是五毛錢,就是沒有人像我那樣四捨五入。但願我學懂數還數路還路,但願我學會吝嗇與抑止。工作至少有回報,每次牽涉複雜的情愫,真是一場無奈的覆水。看來我真要向古巨基學習〈天才與白痴〉,毋負高手的你出手傷我還是快感。終於把每一張光碟都看完,知道完美的愛只出現在童話之中。大概彼此的命運不夠壯烈,就不用妄想能擁有那份純善真摯的情感了。只有在落差之中,我們才懂得珍惜眼前所有。可惜我們只是哀忙的旅人。親愛的,請你告訴我如何成長如何愛下去。
* 舊照
>>>Monday, May 08, 2006
(想像她的舌頭掠過你牙床時帶給你的震盪和酥軟還有你那半瞇的眼睛抖落的睫毛。)
你還記得眼淚的味道嗎?一滴一滴,都是鹹的。守在你的圍牆之內,你不懂我的哀傷。我看著你把一切閒愁簡化,以為我只把一切看成手到拿來的甜點。但我沒有盲目,縱然偶爾妄撞。有時你會嫌我太直截了當,輕快只被看作隨意和苟且,你永遠不曾了解想替別人卸下包袱的心意。又或者是我學藝不精,我總是如此頑強地失敗。我的天才還是敗給你的盲目,葬送一個早上一行行無用又多餘的眼淚。第六感的迫真,舊照擠出來的,好酸。
你還記得眼淚的味道嗎?一滴一滴,都是鹹的。守在你的圍牆之內,你不懂我的哀傷。我看著你把一切閒愁簡化,以為我只把一切看成手到拿來的甜點。但我沒有盲目,縱然偶爾妄撞。有時你會嫌我太直截了當,輕快只被看作隨意和苟且,你永遠不曾了解想替別人卸下包袱的心意。又或者是我學藝不精,我總是如此頑強地失敗。我的天才還是敗給你的盲目,葬送一個早上一行行無用又多餘的眼淚。第六感的迫真,舊照擠出來的,好酸。
* 人心不足
>>>Sunday, May 07, 2006
一個又一個燈箱,一束又一束幻影。我在小盒子之中,看見過路螞蟻一隻又一隻。偶然喚來招呼和感動,差之毫釐。有人說我提起音韻雙眼即發光。螢火蟲在黑暗之中就懂得辨認方向。我無法學會一切壓抑的本領,一目了然大概比白開水更簡單。關於別人各式各樣的面具我只有懸空的艷羨,從未塗抹也許才是拒絕長大的關鍵。又寫了一封書簡,不愛了反而比較懂得放輕鬆。告訴那人盒子裡的風光,沿路斜斜的陽光。我浸浴在自給自足的幸福之中,儘管滿足僅止一剎那──幾時才學會不假外求呢?
都說,不要太明目張膽崇拜,談情不似遊街。關於吝嗇我還能說甚麼呢?情誡總被像我這樣愚昧的人所刻意遺忘。然而自那天我已記得,別再問為何不能一步登天。你要是選擇了亞爾卑斯山的風景,攀山涉水遠渡重洋萬山還是省不下來的。等待並不足矣,還要守得住靜候的竅門。(你的鑰匙。我的門把。)(插入來,扭動。)甚麼時候都是心浮氣躁舌尖開叉,著急的吞下一切纏綿。妄想蛇吞象,擺動成就最廉價的舞蹈。
早已超越廿四/七──在那所營造通宵達旦感覺的商場內,三個人吃喝上海菜。他們一身夏天的裝束,浸過海水囂張的背心熱褲涼鞋統統襲來,難為我仍舊眷念透著藍光的冰山。冷氣開放,永遠擱一件外套。陳套,守舊,老去,我幾乎只愛垂暮的事物。像我的山羊座,老矣。這樣又在回程的巴士上拉扯到你留鬍子的模樣。(你留下來,你留下來好不好。)
都說,不要太明目張膽崇拜,談情不似遊街。關於吝嗇我還能說甚麼呢?情誡總被像我這樣愚昧的人所刻意遺忘。然而自那天我已記得,別再問為何不能一步登天。你要是選擇了亞爾卑斯山的風景,攀山涉水遠渡重洋萬山還是省不下來的。等待並不足矣,還要守得住靜候的竅門。(你的鑰匙。我的門把。)(插入來,扭動。)甚麼時候都是心浮氣躁舌尖開叉,著急的吞下一切纏綿。妄想蛇吞象,擺動成就最廉價的舞蹈。
早已超越廿四/七──在那所營造通宵達旦感覺的商場內,三個人吃喝上海菜。他們一身夏天的裝束,浸過海水囂張的背心熱褲涼鞋統統襲來,難為我仍舊眷念透著藍光的冰山。冷氣開放,永遠擱一件外套。陳套,守舊,老去,我幾乎只愛垂暮的事物。像我的山羊座,老矣。這樣又在回程的巴士上拉扯到你留鬍子的模樣。(你留下來,你留下來好不好。)
* 暴殄天物
>>>Saturday, May 06, 2006
1.
我﹕「我細個鍾意做乜?」
媽﹕「……(半晌)破壞﹗」
2.
八月獅子座。十樓叫人側目的笑聲。勾在水松木板上晃蕩的蛋糕。腸胃炎與中醫師。奇斯洛夫斯基在有線。自由的論述。孩子的爸爸。名字的故事。NY Cheese Cake。凍好立克。趾高氣揚。口硬心軟。抬槓和鬥嘴。(水池旁,他憐惜的說,走吧,用雙腳走吧。)
3.
翻開那人青澀的記憶,突然為不可思議的相識而感動不已。但重要的是,始終相遇上。即使彼此是完全迥異的兩極──我從來不愛我自己。
4.
聲聲嘆,溶化了冰山。沒有沒有得睹的北極光。住在亞爾卑斯山的雪人照穿我的千瘡百孔。要如何縫補破了的傘儲起不存在的雨滴。你說你喜歡睡覺我說我從來沒有跟我愛的人同看日出縱然每天都有一次這樣的機會而從未有人為我珍惜。只有我一個人為所有暴殄天物而睡不著。只有我一個愛喝所有激烈的飲料茶和咖啡同樣供給刺激我甚至很愛很愛喝酒挑戰千杯不醉。如果我真是一束拿捏不住的電光幻影。我把槍和彈結結實實打進你的心房呯的一聲我不會死我只是輕輕的消失。這裡以時間邏輯紊亂作為閱讀的必然但數字仍然有其指涉之落實意義。有時眼睜睜對牢造次的方塊積木我真想跟你們推倒一切暴殄天物。
我﹕「我細個鍾意做乜?」
媽﹕「……(半晌)破壞﹗」
2.
八月獅子座。十樓叫人側目的笑聲。勾在水松木板上晃蕩的蛋糕。腸胃炎與中醫師。奇斯洛夫斯基在有線。自由的論述。孩子的爸爸。名字的故事。NY Cheese Cake。凍好立克。趾高氣揚。口硬心軟。抬槓和鬥嘴。(水池旁,他憐惜的說,走吧,用雙腳走吧。)
3.
翻開那人青澀的記憶,突然為不可思議的相識而感動不已。但重要的是,始終相遇上。即使彼此是完全迥異的兩極──我從來不愛我自己。
4.
聲聲嘆,溶化了冰山。沒有沒有得睹的北極光。住在亞爾卑斯山的雪人照穿我的千瘡百孔。要如何縫補破了的傘儲起不存在的雨滴。你說你喜歡睡覺我說我從來沒有跟我愛的人同看日出縱然每天都有一次這樣的機會而從未有人為我珍惜。只有我一個人為所有暴殄天物而睡不著。只有我一個愛喝所有激烈的飲料茶和咖啡同樣供給刺激我甚至很愛很愛喝酒挑戰千杯不醉。如果我真是一束拿捏不住的電光幻影。我把槍和彈結結實實打進你的心房呯的一聲我不會死我只是輕輕的消失。這裡以時間邏輯紊亂作為閱讀的必然但數字仍然有其指涉之落實意義。有時眼睜睜對牢造次的方塊積木我真想跟你們推倒一切暴殄天物。
* 閉起雙眼你最掛念誰
>>>Friday, May 05, 2006
躺在床上合著眼睛,你有沒有想起我?還有沒有做隱約的夢呢?那些若隱若現的光,叫你感到害怕了嗎?你有沒有勇氣跑過去伸手捉緊那束光?當問號碰到〈三人行〉的童音,我就生了好想去海洋公園看水母的念頭。那些漆黑中的亮光,觸及童話,叫我神往。坐在HH身邊,牽著他的小手,我幾乎是摟著他脅迫他跟我去海洋公園看水母的。慣用的伎倆,一些練習。對了,我還懂得些甚麼呢?技窮別獻技。但孩子像我所愛的那些人一樣,也會怯慌。如果他怕坐纜車,我又要如何逼迫他成行呢?要懂得體諒,縱然我還是習慣所有輕軟的耳語。(我不怕死。)(你別要死。)是日假期,我很疲累,連伍小姐叫我去開技安演唱會我也推卻了。想睡。閉起雙眼,我掛念的,是你。
* 負片
>>>Thursday, May 04, 2006
(你放過我,你放過我好不好。)
每個清晨聽著烏鴉嘶叫看著東方既白命運重複踐踏自己的影子鏡子一面又一面折射臉色的蒼白映出洞穴的黑暗你說是因為我的熱和光與真誠但你真能感覺到我嘴唇湊近你耳邊的溫度嗎。我總用錯誤的節奏輕率的語調表達過期的情感世界如果是我所詮釋的世界那它實在已經變得太瘋狂人太擁擠了。
(事實你早已插翼難飛。)
每個清晨聽著烏鴉嘶叫看著東方既白命運重複踐踏自己的影子鏡子一面又一面折射臉色的蒼白映出洞穴的黑暗你說是因為我的熱和光與真誠但你真能感覺到我嘴唇湊近你耳邊的溫度嗎。我總用錯誤的節奏輕率的語調表達過期的情感世界如果是我所詮釋的世界那它實在已經變得太瘋狂人太擁擠了。
(事實你早已插翼難飛。)
* 開到荼蘼
>>>Wednesday, May 03, 2006
我想起在課堂上他給我教授過的一些技巧。我想起我挪用過一種所謂後現代策略去思索一首詩的名字。我想起如果沒有這首詩就沒有其餘的下文。我想起詩中慾望的對象曾留下一闋〈孤獨探戈〉給我。我這人實在不會冷笑,但如果我真的有資格把這些那些男人迫到在懸崖為我叫救命,我又何必只敢放聲唱〈開到荼蘼〉?一個一個一個人誰比誰美麗。一個一個一個誰比誰甜蜜。一個一個一個人誰比誰容易。又有甚麼了不起?代名詞為我承受了變遷的殘酷。為甚麼你就不能給我完全的縱容呢?
* 嘔吐物
>>>Tuesday, May 02, 2006
搭建一所臨時的房子,用言不由衷去作最後的支撐。然而還是嘔吐大作,是因為我竟然忘記HH最喜歡吃簡簡單單菠蘿包。骨頭與關節在嘔吐的雨天變得疼痛,肉體是一堆沒用的軟泥。不久矣,那些肉身和房子。我需要一所完全屬於我的房子去餵養我的身體。我需要一具完全屬於我的身體給我練習嘔吐的技藝。當愛成為缺乏營養的嘔吐物。
* 沒有人
>>>Monday, May 01, 2006
有人休息;有人消費;有人取得有利位置。有人流淚;有人留言;有人把房子想像成一把摺傘。如何保守一顆心而不會像園丁折枝一樣變成沉痛的甩離?摔甩風聲。離開房子。沒有人。為我唱歌。為我唸詩。沒有人。你一定不知道,是因為五月來的颱風壓倒了屋簷。我的頹垣敗瓦,你的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