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a lettre 4
>>>Friday, July 15, 2005
親愛的﹕
嗯，我是知道的。
要是沒有情份存在其中，你實在不會容忍我的白癡與愚昧吧。
對不起。是衷心的，對不起。
一直以來，我以為自己會為你帶來快樂，偏偏我就是蠢得可以，總是給你麻煩。我知，我就是那類最煩最煩的女人，常常都需要肯定的女人。
我知道，你為甚麼感到難為又苦惱。
我們對彼此都有太高的期望吧。
是這樣嗎？你覺得我對你的憧憬是你無法做得到的吧。
從我選擇了你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會給我一個迪士尼的夢。你看見一個給甜蜜沖昏了頭腦的我，大概會以為我幻想中的你是一個白馬王子。但是，沒有，我真的沒有。讀你的話，我依然會流淚。想起你孤獨的背影，我心裡一樣的痛。我喜歡你。很簡單，很純粹，我．喜．歡．你。只要你跟我一起，我就覺得好快樂。我對你唯一的期望，就是願你打開你自己，讓我進入你的心靈。
我只想你快樂。
你很害怕吧。你害怕控制不了未可預知的傷害。於是你無法不給我鑰匙，門卻始終不為我打開。
然而，同時請你想一想，沒有兩個人是一樣的。任何的關係，都需要磨合。
昔日的那個我，沒有離開。她是我。這個也是我。其時的快樂，始於沒有期望。你知道的，最初步最表面的接觸，自然賞心悅目，輕省甜美。但你也是知道的，要再深入，要走更遠的路，兩個人都需要信心去交出。
我不敢說每個人都是千瘡百孔，但我是人，我有缺點。我是真的不能夠完完全全明白你。我會錯。但至少，請用心去感覺我為此而作的付出。
我敢說，我認真。
還有，兩個人的關係，並非一個人的決定。請不用為我假設，以為我需要一個盡說甜言蜜語、隨傳隨到、成熟穩重的伴侶。從我們相識的那天開始，我已深知你沉默寡言、拙於表達自己。正如你早知我不漂亮、管家、眼淺、任性、脆弱、熱情、煩……一籮數不清的缺點。
但我選擇的意思是，我甘之如飴。
我真的不需要你變成另一個人。我喜歡你，就是喜歡完全的你。這不是情話，這真是我心裡的想法。
或者真的有所謂一拍即合的伴侶，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因為兩個人的稜角，我覺得路很難行，但很奇怪的，卻堅定了我的意志。
當然可以選擇一個人過活，不去交出，不去調整，不作冒險，不願意相信，其實你可以。對我來說，這是懶惰，這是怯慌，這是懦弱，因為害怕，只管選擇手到拿來的甜美。你做事，面對困難，也不會隨便放棄，怎麼面對情感，就是不敢交出，不作參與？你不是在追尋更美好的人生嗎？難道你可以告訴我你輕視自己的感情嗎？
某程度上，我跟你真是徹底相反的一個人。
有個人曾經對我說，我積極樂觀得可以去傳教。
不暪你，其實我相信奇蹟，相信神，我只是害怕教義與沉迷，才不返教會。我感謝神，我的幸運教我不能不感恩。我相信慈悲。我相信好人有好報。
我相信愛。
我所得到的快樂，全因真誠的愛。
因此我不畏懼，只要我覺得得值得，就願意冒險。
例如，高考成績 CDDDF，我一樣夠膽把這個學系放在第一位。大家都說，要入大學，要安穩，但我心裡想，那裡是我最喜歡的地方嘛，既然從一開始我就把它放第一志願，就試下啦，沒作改動。況且，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我知道自己面試不錯，我就堅持下去了。或者故事不如想像中的美好，但總有意料之外的得著。
又例如，你知我從初中就喜歡那個寫詞的。那時我真的無所不用其極，終得睹他的作品。不久，我在一個演唱會上巧遇他，我不怕醜，清心直說自己的仰慕。後來，他就答應送那本絕版書予我。我又寫信給他，好長好長的信，跟他說生活，談歌詞。我知道，以一個中三的少女而言，能夠寫出那樣的長信，早已非常了不起。對於文字，並非與生俱來的天才。我可以告訴你，寫，於我真是從零開始一點一滴累積回來的。八年後的我，於今天收到一通電話，告訴我，我或再有機會跟他見面。真的感到很高興，天呀，我再次接近小時候的夢想。我又想起那天，老師與另一位長輩對我說，長大了，你就不會冒險，你不會找回他了。我知道，他們都是成熟世故的男人，但我真的想對老師說，老師，年齡大概有一定影響，但性格更會主宰命運。對於一些能夠震撼自己心靈的愛，我願意冒著受傷的危險而付出。而且，傷害是主觀的，為甚麼不能接受人生的各種體會、經歷？我是真的不怕醜。如果杜魯福仍然在生的話，我也會像陸離小姐一樣主動寫信給他，為他學好法文，告訴他《四百擊》有多麼偉大，《偷吻》怎樣叫我感動（原來陸離早就演活了＜奇洛李維斯回信＞的情節）。我又想起羅，他是自薦到《信報》去然後被錄用的。"Imagine" 不但是一首歌，更是一種信念，對自己的相信，對生命的堅持。
我不怕醜。我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漂亮，又黑，又胖，皮膚又差，長得像個男孩子，不會惹人喜愛。但上天是公平的，我很聰明，我很敏感，但覺讀書手到拿來，又總是能夠猜中老師的題目。我從小就懂得從老師的角度出發去想東西（同樣地，我見 counselor 的時候也在易地而處猜想對方會怎樣幫自己。我太 defensive，沒有交出，結果對方幫不了我）。只是，太容易，就不懂得珍惜與努力。因為醜，我很自卑，我知道我不會擁有別個女子得到的愛憐。但同時，因為聰明，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人暗裡很驕傲。所以，你明白嗎，我極端得叫你不解，因為我的成長叫我無法當一個那樣的人。我很討厭自己。我又很愛自己。我心裡總是很多自己。我寫每句句子都有我字……
遇上你的那一年，我正處於生命的低潮。但你竟然會對我垂顧。你讓我改變了，你叫我記得人性的善良，生命的美好。你用真心待我，我到今日仍然覺得，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認識深了，我更覺得很難過，這麼好的人為甚麼會這樣傷心，生命於他到底有怎麼樣的虧欠。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偷偷為這種殘忍哭了多少次。不要，不要這樣孤獨好不好？我很害怕，很無力，原來一個人不肯打開他自己，會是這麼孤獨的。即使是你待我很好的時候，我們身體互相觸碰的時候，你的感受也是直達我的身體之中。你的孤獨，你的掙扎，我統統感覺得到。這是為甚麼，你用語言用文字講多少次都無用，我曾經是那樣真切地感覺到你的感覺。我相信。只是，當初我就是那麼不快樂，我害怕詛咒像我害怕不快樂的我無法叫你開懷。我總覺得，有更活潑開朗更善解人意的女子更適合你。
所以我並不堅定。
我做得最錯的，也就是無法叫你得到信心。我的臭脾氣性情讓我情緒大起大跌。禍從口出，更容易講出一些傷害別人的說話。嗯，大概，你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吧（請息怒﹗），我口沒遮攔講錯說話你又會 fight back，沒完沒了，兩個人都痛苦。（所以我總是很容易便傷害了我身邊最珍愛的人，諷刺吧。）
我是真的沒有試過易地而處，設想你聽到這些說話時所受的傷害。對不起，是真的。所謂的協調，也就是這樣子，請見諒我習慣胡言亂語，率性而行，而不知道對於一個慎言規矩的人來說，傷害了再道歉是無濟於事的，於是產生誤會，讓你不再相信我。正如你亦一樣，明白責任的你自尊心特強的你害怕承諾所以慣於隱藏，我想聽的時候你寧願講大話都不圓我願，這樣子，我也會受到傷害的。現在不是要我結算你做錯幾多次我又問了幾多個白癡的問題，而是我想讓你知道，每個人都會犯錯。喜歡一個人，所謂的付出，就是去為他人設想，而不是純粹榨取快樂。這是一個人對自己的要求。因此，我會記住，有些問題，不需要再問。白癡的說話，不要再說。逼迫的事情，不要再做。並不說一句會傷害到你的說話。因為，我真的很想你交出，得到真正的快樂。我不要不要你再感到孤獨，更不能在有了愛的時候感到孤獨。
說話講得如此坦白，不知道會不會叫你更害怕我。但我有沒有用心，我現在說的是不是真話，你是可以感到的。時間與空間，大家都需要吧。我就是知道你感到煩惱需要思索才會沉默不語。我已經白癡了那樣長的時間，實在不會再傻下去的了，我不要失去和你一起走的機會，我要讓你開懷，我要給你帶來陽光，我要讓你知道生命的奇蹟……
嗯，今天，我到 Annie 處剪了頭髮，很短很短的，又變成一個小男孩的模樣，就要告別樓上那張舊相片了。我跟她談了很多，原來她那長髮的老公，又是默然不語的一類人。Annie 呢，卻是直腸直肚的性子，凡事不要隱藏。有時候，上天就是喜歡這樣安排，就像要去磨鍊兩個相愛的人，到底最愛的，是否只是自己。
如果你是個怪人，我也是啊。你看，哪會有人，像我，如你曾經說我的，完全不懂得保護自己也。
我沒有嬲你。請慢慢想。
w
嗯，我是知道的。
要是沒有情份存在其中，你實在不會容忍我的白癡與愚昧吧。
對不起。是衷心的，對不起。
一直以來，我以為自己會為你帶來快樂，偏偏我就是蠢得可以，總是給你麻煩。我知，我就是那類最煩最煩的女人，常常都需要肯定的女人。
我知道，你為甚麼感到難為又苦惱。
我們對彼此都有太高的期望吧。
是這樣嗎？你覺得我對你的憧憬是你無法做得到的吧。
從我選擇了你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會給我一個迪士尼的夢。你看見一個給甜蜜沖昏了頭腦的我，大概會以為我幻想中的你是一個白馬王子。但是，沒有，我真的沒有。讀你的話，我依然會流淚。想起你孤獨的背影，我心裡一樣的痛。我喜歡你。很簡單，很純粹，我．喜．歡．你。只要你跟我一起，我就覺得好快樂。我對你唯一的期望，就是願你打開你自己，讓我進入你的心靈。
我只想你快樂。
你很害怕吧。你害怕控制不了未可預知的傷害。於是你無法不給我鑰匙，門卻始終不為我打開。
然而，同時請你想一想，沒有兩個人是一樣的。任何的關係，都需要磨合。
昔日的那個我，沒有離開。她是我。這個也是我。其時的快樂，始於沒有期望。你知道的，最初步最表面的接觸，自然賞心悅目，輕省甜美。但你也是知道的，要再深入，要走更遠的路，兩個人都需要信心去交出。
我不敢說每個人都是千瘡百孔，但我是人，我有缺點。我是真的不能夠完完全全明白你。我會錯。但至少，請用心去感覺我為此而作的付出。
我敢說，我認真。
還有，兩個人的關係，並非一個人的決定。請不用為我假設，以為我需要一個盡說甜言蜜語、隨傳隨到、成熟穩重的伴侶。從我們相識的那天開始，我已深知你沉默寡言、拙於表達自己。正如你早知我不漂亮、管家、眼淺、任性、脆弱、熱情、煩……一籮數不清的缺點。
但我選擇的意思是，我甘之如飴。
我真的不需要你變成另一個人。我喜歡你，就是喜歡完全的你。這不是情話，這真是我心裡的想法。
或者真的有所謂一拍即合的伴侶，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因為兩個人的稜角，我覺得路很難行，但很奇怪的，卻堅定了我的意志。
當然可以選擇一個人過活，不去交出，不去調整，不作冒險，不願意相信，其實你可以。對我來說，這是懶惰，這是怯慌，這是懦弱，因為害怕，只管選擇手到拿來的甜美。你做事，面對困難，也不會隨便放棄，怎麼面對情感，就是不敢交出，不作參與？你不是在追尋更美好的人生嗎？難道你可以告訴我你輕視自己的感情嗎？
某程度上，我跟你真是徹底相反的一個人。
有個人曾經對我說，我積極樂觀得可以去傳教。
不暪你，其實我相信奇蹟，相信神，我只是害怕教義與沉迷，才不返教會。我感謝神，我的幸運教我不能不感恩。我相信慈悲。我相信好人有好報。
我相信愛。
我所得到的快樂，全因真誠的愛。
因此我不畏懼，只要我覺得得值得，就願意冒險。
例如，高考成績 CDDDF，我一樣夠膽把這個學系放在第一位。大家都說，要入大學，要安穩，但我心裡想，那裡是我最喜歡的地方嘛，既然從一開始我就把它放第一志願，就試下啦，沒作改動。況且，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我知道自己面試不錯，我就堅持下去了。或者故事不如想像中的美好，但總有意料之外的得著。
又例如，你知我從初中就喜歡那個寫詞的。那時我真的無所不用其極，終得睹他的作品。不久，我在一個演唱會上巧遇他，我不怕醜，清心直說自己的仰慕。後來，他就答應送那本絕版書予我。我又寫信給他，好長好長的信，跟他說生活，談歌詞。我知道，以一個中三的少女而言，能夠寫出那樣的長信，早已非常了不起。對於文字，並非與生俱來的天才。我可以告訴你，寫，於我真是從零開始一點一滴累積回來的。八年後的我，於今天收到一通電話，告訴我，我或再有機會跟他見面。真的感到很高興，天呀，我再次接近小時候的夢想。我又想起那天，老師與另一位長輩對我說，長大了，你就不會冒險，你不會找回他了。我知道，他們都是成熟世故的男人，但我真的想對老師說，老師，年齡大概有一定影響，但性格更會主宰命運。對於一些能夠震撼自己心靈的愛，我願意冒著受傷的危險而付出。而且，傷害是主觀的，為甚麼不能接受人生的各種體會、經歷？我是真的不怕醜。如果杜魯福仍然在生的話，我也會像陸離小姐一樣主動寫信給他，為他學好法文，告訴他《四百擊》有多麼偉大，《偷吻》怎樣叫我感動（原來陸離早就演活了＜奇洛李維斯回信＞的情節）。我又想起羅，他是自薦到《信報》去然後被錄用的。"Imagine" 不但是一首歌，更是一種信念，對自己的相信，對生命的堅持。
我不怕醜。我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漂亮，又黑，又胖，皮膚又差，長得像個男孩子，不會惹人喜愛。但上天是公平的，我很聰明，我很敏感，但覺讀書手到拿來，又總是能夠猜中老師的題目。我從小就懂得從老師的角度出發去想東西（同樣地，我見 counselor 的時候也在易地而處猜想對方會怎樣幫自己。我太 defensive，沒有交出，結果對方幫不了我）。只是，太容易，就不懂得珍惜與努力。因為醜，我很自卑，我知道我不會擁有別個女子得到的愛憐。但同時，因為聰明，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人暗裡很驕傲。所以，你明白嗎，我極端得叫你不解，因為我的成長叫我無法當一個那樣的人。我很討厭自己。我又很愛自己。我心裡總是很多自己。我寫每句句子都有我字……
遇上你的那一年，我正處於生命的低潮。但你竟然會對我垂顧。你讓我改變了，你叫我記得人性的善良，生命的美好。你用真心待我，我到今日仍然覺得，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認識深了，我更覺得很難過，這麼好的人為甚麼會這樣傷心，生命於他到底有怎麼樣的虧欠。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偷偷為這種殘忍哭了多少次。不要，不要這樣孤獨好不好？我很害怕，很無力，原來一個人不肯打開他自己，會是這麼孤獨的。即使是你待我很好的時候，我們身體互相觸碰的時候，你的感受也是直達我的身體之中。你的孤獨，你的掙扎，我統統感覺得到。這是為甚麼，你用語言用文字講多少次都無用，我曾經是那樣真切地感覺到你的感覺。我相信。只是，當初我就是那麼不快樂，我害怕詛咒像我害怕不快樂的我無法叫你開懷。我總覺得，有更活潑開朗更善解人意的女子更適合你。
所以我並不堅定。
我做得最錯的，也就是無法叫你得到信心。我的臭脾氣性情讓我情緒大起大跌。禍從口出，更容易講出一些傷害別人的說話。嗯，大概，你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吧（請息怒﹗），我口沒遮攔講錯說話你又會 fight back，沒完沒了，兩個人都痛苦。（所以我總是很容易便傷害了我身邊最珍愛的人，諷刺吧。）
我是真的沒有試過易地而處，設想你聽到這些說話時所受的傷害。對不起，是真的。所謂的協調，也就是這樣子，請見諒我習慣胡言亂語，率性而行，而不知道對於一個慎言規矩的人來說，傷害了再道歉是無濟於事的，於是產生誤會，讓你不再相信我。正如你亦一樣，明白責任的你自尊心特強的你害怕承諾所以慣於隱藏，我想聽的時候你寧願講大話都不圓我願，這樣子，我也會受到傷害的。現在不是要我結算你做錯幾多次我又問了幾多個白癡的問題，而是我想讓你知道，每個人都會犯錯。喜歡一個人，所謂的付出，就是去為他人設想，而不是純粹榨取快樂。這是一個人對自己的要求。因此，我會記住，有些問題，不需要再問。白癡的說話，不要再說。逼迫的事情，不要再做。並不說一句會傷害到你的說話。因為，我真的很想你交出，得到真正的快樂。我不要不要你再感到孤獨，更不能在有了愛的時候感到孤獨。
說話講得如此坦白，不知道會不會叫你更害怕我。但我有沒有用心，我現在說的是不是真話，你是可以感到的。時間與空間，大家都需要吧。我就是知道你感到煩惱需要思索才會沉默不語。我已經白癡了那樣長的時間，實在不會再傻下去的了，我不要失去和你一起走的機會，我要讓你開懷，我要給你帶來陽光，我要讓你知道生命的奇蹟……
嗯，今天，我到 Annie 處剪了頭髮，很短很短的，又變成一個小男孩的模樣，就要告別樓上那張舊相片了。我跟她談了很多，原來她那長髮的老公，又是默然不語的一類人。Annie 呢，卻是直腸直肚的性子，凡事不要隱藏。有時候，上天就是喜歡這樣安排，就像要去磨鍊兩個相愛的人，到底最愛的，是否只是自己。
如果你是個怪人，我也是啊。你看，哪會有人，像我，如你曾經說我的，完全不懂得保護自己也。
我沒有嬲你。請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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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sted by my lock, 2:25 AM
這是一所綠色的房子。牆上鴨屎綠的油漆逐漸剝落，斑駁得像一個個流離失所的孤島。擁有房子，仍在漂流。是生活，是創作。其實我們都是房子。有時是門鎖，有時是鑰匙。幸而這裡盛載記憶，archive 作為刻度的提示。至於綠色，是我們叩門時的三長兩短。咯咯，這是一所綠色的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