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終不能倖免
>>>Thursday, March 16, 2006
旅人的發音。《最後的時光》式的感動。我從四歲開始學鋼琴。鋼琴老師是個盲人。自小,我更相信耳朵而遠離眼睛。失眠夜,衝動的念頭。淺紫色的監獄。藍原子筆設法捕捉螞蟻。座椅的微微後傾。抄寫時的手震。偷來的綠色信封。倒數的半句小時。叩門。冷靜(我永遠沒法了解的冷靜。),除了手掰開的速度,仍然鮮明得我無法忘記。在下坡路上觀察天色超現實的發白。在教室黑臉。站在迴廊上跟別人解釋四分環又半句鐘。等候。我仍然記得我走上樓梯時的心情。冷,冷,冷。冷,冷。叩門的聯念。譬喻,我討厭一切譬喻。逃避的語氣,可惜牆沒有窗。一巴掌。手的柔軟。心的冷硬。紅了的眼圈。球。(如果我早知道你的位置,我會考慮多一點。)手錶,長方形的盒子。解釋,發問,再曲解。迴避的技藝,真的是一種技藝。說謊的目標。誰不寂寞。微慍。不悲傷的原因。驕傲的失敗。(想起誠懇多年的缺席。或者問題不在那些人身上。)紙和字的傳遞。機器的溫度。如果我敢承認自己是個文盲,到底又在侮辱誰?然而的決定。過路燈的閃現。甚麼我都有預感。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甲。去年五月廿六日,至今。差一點我們便為地鐵的巨口所吞噬。難道你敢說,這些只是偶然和巧合。我放棄你留住你。你的笑容。你的步伐。綠色的上衣。我為你拍了一張照。然而你敢說,你依然敢說。贈我一巴掌,再贈我一巴掌。不會再有第三次。向左走,向右走。慈雲山麥當勞。謝謝。我甚至沒有流下一滴淚。只是,洞,只會變得越來越深。約定的下集。
(直到細雪飛下來,蕩進遠處深海,甚至兩腳走不動,先想到離開。直到你說不回來,直到我說活該,拿下了你這感情包袱,或者反而相信愛。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看著蝴蝶撲不過天涯,誰又有權不理解。你是一封信,我是郵差。最後一雙腳,惹盡塵埃。忙著去護送,來不及拆開,裡面完美的世界。認錯旅店的門牌,認錯要逛的街,便當冷了想保存,怎可以亂擺。沒有你我的和弦,但有結尾伏線,黃葉會遠飛這場宿命,最終只能講再見。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看著蝴蝶撲不過天涯,誰又有權不理解。你是一封信,我是郵差。最後一雙腳,惹盡塵埃。忙著去護送,來不及拆開,裡面完美的世界。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看著蝴蝶撲不過天涯,惟獨怪時間真快。你是一封信,我是郵差。最後一雙腳,惹盡塵埃。忙著去護送,來不及拆開,裡面完美的世界。)
:: posted by my lock, 9:57 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