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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April 30, 2003

巧合和緣份之間到底有沒有落差?她太相信宿命,但同時卻很害怕命定的超然與肯定。她很害怕很害怕。每次,她的預感實現之時,她的身體便會承受不住,很想嘔吐。忽然,她歇斯底里……
我很好,就算因快樂嘔吐。

在她的房間裡,她給他電話。他們三個人,希芝亦,決定在各自考試的結束後吃一頓飯。然而,他是香港大學土木工程系的一員,他要她們等到六月。
快樂,總是需要等待。

她應該在很歡愉的情緒下入睡。本來,她想問她,為甚麼她突然這樣快樂,她很害怕很害怕……諸如此類的感覺。但她閤上雙眼,沒有說話。她記得,她手執的冰淇淋,流淚,落得滿手都是。
她不想她不快樂。又或者,她想她真的快樂。
從四月開始,她每逢清晨七時多便會自己醒來,或者因為窗外的陽光。春光,明媚。但醒來以後,她繼續輾轉反側,沒有起床。她想起他,她想起一些片段。她很喜歡自己的手。她用手彈奏出美妙的音韻。她的指頭。他的愛。她的愚昧。她想了很久,她才起床。


(一)方才想起,便相遇。他在她面前急步走過,她放緩步伐。他看不見她,於是她繼續熟習一個人的背影。
她不明白自己,她很害怕。
她只知道,今天,她真的很快樂。對於在途上相遇的任何一個認識的人,她都會報以微笑及招呼。
她很喜歡老師,所以她總會留心上課。她很喜歡看進他的眼睛,因為好奇的她真的很想知道屬於老師的故事。
愛上一個宗教。那是她的狂熱。她總是喜歡神秘的一切。
她很快樂,但同時很害怕自己處身這種情緒。她不明白快和不快。

又再處身她的房間之中。她在吃東西,她只喝了水。她忽然甚麼都不想吃,她真的只想嘔吐。同時,她檢查她的電郵,老師對她說,念甚。她忽然很感動,於是她趕快去上她的中文課。
途上,她看見春風滿面的鵝。她劈頭就問她,做乜咁開心,發姣呀?她沒有理會她,只是不絕稱讚她的她。她總是喜歡漂亮且純真的女孩。
連她也注意到她臉上的愉快。

下課後,她看見他的前度。她們各自守在馬路的兩邊。她認得她,她也認出她。但她沒有對她微笑,不知道為了甚麼。或者,她不覺得自己認識對方吧。前度。畢竟有過。
然後,她再次身處昨夜的一個地方。或者,她回味著。得到好朋友男朋友的幫助,她在一台電腦前安頓下來。她用手指彈琴,就在電腦鍵盤上,輸入一個個難以啟齒的中文電碼。她覺得自己很愚昧,總是誤認對方不懂得象形文字。
高級程度會考課程中,她的中文閱讀理解成績是A的,英文閱讀理解只拿了個B。但她知道,她對人生的瞭解一定只達U級。


(二)在她的的打打之際,好朋友來了。同時,她發現了他,依舊一個人。嚇死她。不知怎的,她又想嘔了。她問她怎麼辦,如今這樣快樂,她很害怕錯失。
忽然,他的朋友出現。那個他看著她……上星期五,她才跟那個他打過照面。他的眼神很奇怪,他一定不知道她有這樣的記憶。
但直至她們離開,他都沒有發覺。她一定不會。一定。

她陪另外一個她去看眼科時,又遇上一些上林先生課時見過面的人。那個她甚至主動上前跟她攀談,告訴她她對她的印象有多深刻,就因為她曾經提供的答案叫「黃.耀.明」。
明哥是她永遠的小王子。

他們一起聆聽傳奇的殞落。她真的很哀傷。當她看見銀幕上的〈紅〉,她的身體便發出可怕的震顫,甚至會起雞皮。紅,永恆的極端,而她只愛極端。她的床單是紅色。她被鋪的主色亦是紅。當她每次閒逛 ikea,她看見紅色的傢俱總會輕易失控。她但願她的窗簾布亦是紅色……
她不明白世界上為何有這樣濃烈的顏色。紅。如此這般的壯麗。危險。血腥。實在太靚了。
到現在她也不明白,極端的遺害。或者,那是她的本性。

老師說起從事藝術的矛盾,她很認同。她看巨星後期的作品,眼神之複雜,感情之撕裂,是一個人所不能承受的。老師又說,生存唯一值得研究的課題便是自殺。那是她喜歡的,卡繆的哲學。但她想,如果她是他,她也會選擇死亡。讓自己的人生成為藝術,實在是太偉大的誘惑。追求完美的人是忍受不了瑕疵的,他但願,徹底的,有,或者無。她也是一樣,她要全部。老師再說,分裂。一個人,變成很多個人。她也是由很多極端碎片組成的一個人。
只是,但願愛是把兩個人變成一個人。但願愛讓我們完整。
所以,她不快樂,她忽然很難過。她的情緒化發作。
她看見旭仔的背影,何寶榮的面目,她便想起黎耀輝。黎耀輝黎耀輝黎耀輝。
黎耀輝。
只有黎耀輝。
她實在很辛苦,她想毀滅,所以她給她看她的手。她在發癲,她在嚇她。她又瘦了。兩天裡,她吃了一個香辣海鮮杯麵、一杯奶茶、一份三明治。她看見自己的手背上爬著糾纏蜿蜒的血脈。她的皮包骨讓她想起一具枯顱頭骨。就這樣,她便產生快感。不快樂的快感。


(三)離開。她們歸還那張因為她冒失而遺漏在房間內的影碟。直率的她說了一句錯誤的話,差點嚇死她。這一次,他和她都看見了。但她不快樂。她又再次想嘔吐。她默不作聲。她有很多的不明白。
早一點之時,她對她說,不行的。當他和她都是不快樂的人之時,他們是不應該走在一起的。

一天內,她明明很快樂;然後因為她的一語中的,她又再次折墮。因為她知道,她說的是不折不扣的事實。是的,她是一個不快樂的人。她不能給他幸福。她很害怕。她無能為力。她真的不是。
她想起,當她發癲之時,他曾經給她最窩心的安慰。是他叫她快樂起來的。是他。她知道他不快樂,但偏偏是他喚醒她快樂的感覺。是她發的臭脾氣,但也是他的細心叫她的情緒穩定下來。然後,她感動了,她但願他快樂。而她也快樂。即使,她的本質的確是不快樂的。
壓根兒的本質。她質地不好。
沒有幸福沒有幸福沒有幸福,多麼像咒詛。
她是沒有幸福的人。

下雨。他們坐的士到九龍城吃晚飯。她很喜歡跟她在一起,因為她總能令她忘卻煩憂。她真的很感激她。沒有她,她未必跨得過那些難過的日子。她知道,她們是極端相反的,她的小心眼,她的十三點。就像他和她只吃菜心的葉,而她卻偏偏喜歡吃莖部。就像他們不吃的芽菜韭黃青椒洋蔥,她偏偏甘之如飴。她喜歡所有濃烈的感覺。結果,她要了一碗辛辣的米線。而電視正正播放著 tvb 版的《無間道》,她看見馬德鐘。

離開的時候,她再次想吐。怎麼了?一次過吃得太飽的結果?當她胡思亂想之際,她卻在另外一間食肆瞥見真人版的 G4 馬德鐘。你說,甚麼叫人生如戲?是真的,同桌還有陳錦鴻。《智勇新警界》跟《天地豪情》,共冶一爐。
最後,小口子送她離開。馬路旁邊有一輛等待交通燈變換的小巴,實幹的她立刻二話不說叫懶懶閒的她上車。再見。

她真的越來越喜歡九龍城了。微雨下的夜,她很哀傷,但她喜歡這種一個人的感覺。很靜宓。
當小巴駛進她熟悉的區域,她甚至無聊得搜尋別人的身影。她是那種只要認得陌生人便有快感的無聊人。結果,甚麼人都沒有。她下車。


(四)沒有約定下的阿四。

其實她比他更早看到對方,但她很害怕,她想離開。太複雜了,命運,人生。她想逃。她感激他,他說話。
她其實不是聾的。
是的,她是真正害怕。
他發問的時候,她沒有看;她道別的時候,又換來背影。

身體的觸碰。
他有沒有發覺,她穿紅?

世界到底發生甚麼事?二零零三年四月,整個城市的陷落。陷落。她很喜歡這些字眼。但她竟然如此快樂,是快樂。一個人自身的快樂。一種可怕又難得的感受。
亦舒講過,當你意識到快樂時,便已經陷入不快樂之中。快樂,太複雜了。

她學黎耀輝,偷了一張小張的相片。在途上,車廂中,她回味著,凝住一抹她的笑臉。
可惜她的隨身聽沒有電。
(現在是2003年5月1日清晨4時52分。我聽著小王子的歌聲,夾雜著間歇的鳥兒叫聲,就這樣,過了涼風輕拂的一個夜。)

:: posted by my lock, 12:00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