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風吹
>>>Thursday, May 15, 2008
我總以為,婚禮離我很遠。直至大概半年前,我接到佩的電話。她說,她要結婚了。那時候,我正獨自前往不熟悉的外景場地。在過海巴士上,忙於修飾稿件,即使收到消息,也只能匆匆說幾句。這樣子突如其來,好像連祝福的話語,也來不及訴說。
時間過得飛快,我也在這裡再多獃半年。今天,她終於要結婚了。由相約眾兄弟姊妹見面、分發請帖,到我為了當姊妹的衣飾頻撲張羅,以至今晚的婚宴,晃眼之間,相交十多年的好友,就這樣步入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手上還有未完成的工作,結果一夜無眠。帶著非常疲倦的身軀,踏著一雙兩吋高跟鞋,不住笑,不住拍照,累得幾乎沒有感覺──除了在佩正式出嫁前,給她送上祝福的片刻,那十多年來的情誼,忽然一湧而上。這樣,我就哭了。
飲宴是很傳統的那一種。中學同學聚首一堂,跑上台來一張大合照。青春的片段,在腦海內搜播。兜兜轉轉,他回來了,還特意走過來,想要擁抱我。可活到這把年紀,我還是反射性的,把身體縮作一團。料不到我難堪的反應,他笑說感到很難受,這樣我才懂得自己不改的拘謹。大概只是,我不好愛。
揮別,回程。的士上,我們終於有機會肩並肩暢談近況。那份隱隱的默契,叫人渾然忘記,兩個人之間那一段足有六、七年的空白回憶。這次重聚,發覺他比從前開朗和健談,好像已經褪去舊時的陰鬱──但有些人,如我,總為暗啞而著迷,多麼可惜。
無論如何,斷斷續續,我們還是會再見的。
:: posted by my lock, 11:43 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