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歲月長,衣裳薄
>>>Wednesday, April 30, 2008
(滿街腳步 突然靜了 滿天柏樹 突然沒有動搖)
(這一剎我只需要一罐熱茶吧 那味道似是甚麼都不緊要)
(唱片店內 傳來異國民謠 那種快樂 突然被我需要)
(不親切 至少不似想你般奧妙 情和調 隨著懷緬變得蕭條)
(原來過得很快樂 只我一人未發覺)
(如能忘掉渴望 歲月長 衣裳薄)
(無論於甚麼角落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 我也可暢遊異國 放心寄託)
(這一剎我只需要一罐熱茶吧 那味道似是甚麼都不緊要)
(唱片店內 傳來異國民謠 那種快樂 突然被我需要)
(不親切 至少不似想你般奧妙 情和調 隨著懷緬變得蕭條)
(原來過得很快樂 只我一人未發覺)
(如能忘掉渴望 歲月長 衣裳薄)
(無論於甚麼角落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 我也可暢遊異國 放心寄託)
* 了了
>>>Tuesday, April 29, 2008
我知道,身體裡潛藏一種破壞的傾向。有人要走,有人會來,總是這樣來來往往。面對妳的成熟理智,或我只能抱有這種徹底的任性。這樣不絕的吵架,總有一天妳會挽鞋帶屐的走。正如這樣下去,他要來愛妳,我也會離開,斷絕所有脈絡。妳說,妳已盡力去避免。當妳聲淚俱下的時候,為甚麼不想想誰才是最受傷害的一個。如果妳的存在就是一種脅迫,就當我野蠻無理,教我如何當密友。
* 那麼遠
>>>Monday, April 28, 2008
當你坐在我身邊時,你會否以為,一切都是我們刻意安排的?每天每天,我最期待的,莫過於這樣的相對──儘管二人根本無話可說。從甚麼時候開始,我變得越來越沉默,不再流露自己的情感。你無法認識真正的我,我只能默默看著你跟別人說笑。懷念那晚一起坐公車,我們用椅背比劃地圖。雖然不著邊際,但卻很自然、很快樂。越陷得深,越想逃避,我只想離開。所以,不冒險,也不賭運了。或者最好的時光,早已不在。
* 昏睡
>>>Sunday, April 27, 2008
還有一整棟電影書本未曾看。假期只得睡覺這活動,連夢都沒有。
* 喼
>>>Saturday, April 26, 2008
粉紅色箱子,大概是從倉內給找出來的。上面舖滿積壓的塵埃,髒髒的。你不在的時候,我很苦悶,於是用腳劃出你的名字──誰都以為我是癡呆的。
轉過頭,倦極的你靠在箱子上。我說,那麼髒,才不要揩碰。給你遞上舒適的枕,你就是不要,一味緊抱著那惡俗的廂子。於是,我走開。
最好可以把你摺曲如同輕便的衣物,擠在廂子內。
只是再一次明白,或者,我真的不會對人好。
[在德福看見牆上的海報,真想跟他合照。]
轉過頭,倦極的你靠在箱子上。我說,那麼髒,才不要揩碰。給你遞上舒適的枕,你就是不要,一味緊抱著那惡俗的廂子。於是,我走開。
最好可以把你摺曲如同輕便的衣物,擠在廂子內。
只是再一次明白,或者,我真的不會對人好。
[在德福看見牆上的海報,真想跟他合照。]
* 寸進
>>>Friday, April 25, 2008
塞車,巴士被卡在公路上。工作一整天後,我已經很疲累,只想儘快趕回家。但車子就這樣給無理地擱在這裡,寸步離移,差一點點才能遠眺吐露港,如今只有綿延的車龍,不知幾時有盡頭。於是我想起此際的人生,膠著狀態,僅被時光所一直磨蝕。天天變老,各方面卻沒有絲毫進步,我只是感到很累,很累。隨身聽、手提電話統統無電,又忘了帶書本或遊戲機出門,窮極無聊,只能從袋子中掏出鮮紅色的記事本,方發現原來一早買了戲票看電影﹕褒曼的《沉默》。但回家以後又如何來得及再趕出來呢?就這樣決定放棄。只在車廂內密密寫,列點式的錄下吃喝玩樂的條目,記事,而忘情。
* 貪歡
>>>Thursday, April 24, 2008
偌大餐廳內,光線穿透天花的玻璃灑下來。看著那一張漂亮的臉,就算冒著完成不了的危險,還是暗自歡喜的。你說,鄰桌的男孩真漂亮。我歪頭一看,也不過爾爾。標準臉孔,自覺的漂亮,看上去,卻略顯空洞。如此尋常,哪裡及得上你的千迴百轉?美麗源於背後說不完的故事。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你身上的糾纏,那個時候,我們並不比平常更接近,但看你的神情,你是不是已經懂得,其實我很想很想抓住你,抱著你。
* 想得太多蘇麗珍
>>>Wednesday, April 23, 2008
- 戀愛不過是讓人更清楚了解自己。像我站在你面前,你就變成一塊清晰鏡子,反映著我自己。
- 但卻又同時很不自己。因為未知的恐懼,我要保護真正的自己,讓她瑟縮到細小的角落裡去。
- 因為微小,所以傲慢。情感細密、迂迴,成就我的失敗與偉大。
- 上司每天都說稿件太兜轉,唔該簡單啲;同事今日說自己害怕跟像我這樣複雜的人相處。
- 我不明白,甚麼叫做「複雜」。
我思索良久,甚麼叫做「認識」。
會這樣反思的,大概就是複雜吧。搵嘢嚟諗(哲學),搵戲嚟做(拍 MV)。咁都無法。 - 蜚短流長,我們周圍充斥怪誕的雜音。最攪笑的是,當事人想法往往難以置信的簡單。也許就是過份簡單,簡單得不諳世情,之如普通人的嫉妒、不甘、愛恨,才會產生無可名狀的傷害。
- 處事可以化繁為簡,但世情怎可視而不見?要有會心。要懂得微笑。
- 想起阿 Sa 說她的拍檔是真天真、真無知,只是大家不接受而已。根本就係。
- 所以無知真是罪過。因為無知,可以不負責任,同時影響著其他人。幾大鑊。
- 而過份賣力、執著,同樣弄巧反拙。像別人渴望工作上的權力,或者像我想得到一個人的愛,本質上一樣,想自己被愛、被重視。但因為想得太多,同樣扭曲。
- 結論當然是不要渴望被愛。但人其實很悲哀。
- 結果,擁有「鈍感力」(渡邊淳一語),前途往往更光明。道理與玩遊戲「一筆 OUT 消」相似。
- 我有一個大智若愚男同事。別人覺得他樣子很傻,缺乏攻擊力,但根據過往的合作經驗,他卻是真真正正做到嘢嗰個,而且安靜。好犀利。
- 林夕從前有首寫給王菲的歌,就叫〈或者〉。讀過些叫人失笑的評論,說這首歌矛盾處處。於是我想,到底有多少人懂得戀愛時一個人的矛盾。
- 真羨慕那些一就是一積極正面主動進取的人,簡直功德無量。蘇麗珍只是電影中的女主角。
- 隨身帶備小盒子、眼藥水,脫下叫人繃緊的隱形眼鏡。中飯過後,用一雙接近四百度的眼睛過生活。
- 用沙堆起情感的城堡,一碰即碎。感覺是無形的,情話至少聽得到。相愛的人在確認彼此之前,如何讓對方感受愛?
- 是證據比較重要?抑或相信自己的感覺?(上星期六,你帶來了吧。)
- 有時只是任性撒野,並不真的這樣想。
- 你伏在桌上的時候,到底在想甚麼?
- 我喜歡你。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喜歡你沉默、古怪、刁鑽、難測。
只是苦了我自己。
但我真的喜歡你。
* 大世界
>>>Tuesday, April 22, 2008
沒有人敢說出來,但試問誰又看不穿?看誰在苦苦啞忍,連吃飯也悶悶不樂,因為還要忍辱負重,力爭上游。你一在乎,你就失去。事不關己,我置身事外,同樣領略甚麼叫權力。大世界,像舞台,明爭暗鬥被陸續搬演。
* 我需要的
>>>Monday, April 21, 2008
身處電視台,那些人想當然的,認為製作(production)比創作(creative)更重要。關係不平等,一邊嘗試壓倒另一邊,成為這份工作叫人最難堪之處。這天,牽著日見清減的她向前行,看她不自覺的牙關抖震,我就記起自己造過的那些夢魘。我試圖安慰她,並道出自己同樣面對的困境,希望她了解,路並不孤獨。這樣,她就說起我堅強,而一切其實只是擠出來的蠻勁。誰不知道圓滑世故、八面玲瓏,可以步步高陞?是我生性頑固,寧像一頭小龜阿輝那樣慢慢走。如果她比我聰明的話,她最好學會那些生存之道。但我有時也懷疑,一切不是那樣理所當然。今天不是耳聞目睹他們對於不公平的反應嗎?如果我不需要俾面派對,如果我只希罕真摯的人面,這些,我都已經擁有,不假外求。重要的是了解自己的渴望──我需要的只是愛。
* 囍
>>>Sunday, April 20, 2008
黑色暴雨後的工作天,風和日麗。原本的顧慮總算一掃而空。其後,出席朋友婚宴前舉行的兄弟姊妹聚會。大家見個面,商討婚禮細節。(即使在陌生人面前,我仍壓抑不了喝酒的衝動。)好煩吧。若換了是我,真的會被馬拉松般的籌備過程所嚇怕。當然,我知道她的隱衷與顧慮。畢竟每個人走的路都不一樣,她自有她的經歷。祝她安好。
* don’t disturb
>>>Saturday, April 19, 2008
站到別人身邊,即使嘴巴吐出關於工作的種種,仍然壓抑不了雜念。眼神悄悄溜向遠處,察覺到你同時在張看。我直覺猜想,你大概終於給我帶來甚麼了吧。按捺好奇,貫徹近日練就的脾性。但看你後來埋頭苦幹,背影顯得那麼堅壯,就沒有打擾了。
*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Friday, April 18, 2008
- 因為工作關係,聽說你已有好幾次上鏡的經驗。由於我們身處 6/F, 製作的是非戲劇節目,你演的角色,就只可能是一個 intro/tag/hooker/next-day-promo 中某個 scene 的人物。雖然如此,當你倚著欄杆的時候,你就變成了我的主角。一個人要愛上另一個人,總是不問情由的。
- (好風景多的是/夕陽平常事/然而每天眼見的/永遠不相似)
恰巧,你就坐在我身邊,像個孩子一樣咬唇,說笑話,執起叉子。彷彿日出日落,那樣尋常。 - 昨晚吃泰國菜,食物在不足一小時之內,給我統統嘔出來。今天都不想放東西進嘴巴中。
- 走樓梯的時候,有隨時摔下去的危險。
- 習慣守在喜歡的人身後,看顧著。
- 智慧理應可讓我們從經驗中學習。如果我原地踏步,甚或固步自封,那是因為我感到恐懼。從前還有青春與激情去燃燒。到底是初生之犢,還有面對失敗的勇氣。只是,後來越活越過去,缺乏冒險精神。在封閉的國度裡,一切感受都變得很輕微,不痛不癢,連文章也寫不出來。
- 是我太在乎得失了。在甲乙丙丁面前,總可以隨心所欲說話。我知道,做自己,才是最吸引的。惟獨面對二人獨處的時光,便著緊起來。腦中的發條拉得繃緊,我只想走開,無法認識。
- 或者,你的手,只能以這種形式去觸摸。讓我變成《最後一班地車》裡的大鼻子情聖。
- 流言總是到處飛,讓我稍微學會沉著。到白木屋去,點了冰鎮大吟釀,乾一杯乾一杯恭祝友誼。
* 變動
>>>Thursday, April 17, 2008
- 最近都在車廂裡讀張惠菁的《給冥王星》。台灣作者,文字簡潔,讀來一片靜好。每篇散文的字數,比港式專欄要長得多,但她卻能抓緊看似不相關的文字段落,以獨特的思考方式,闢出一條路徑。或者世事都是這樣纏結不清,充滿唇齒相依的變數。就這樣,在流動的車廂內,偶或被共鳴擊中,淌下一點無用的淚,是為乘車生活。
- 自從走進這所公司工作,我的文章越寫越乏味,相反K卻越見得心應手。無奈我心境不平靜,下筆時亦未夠用心。看看,寫寫,不專注,自然寫不好。但總要堅持寫這個動作,像村上春樹習慣的,每天闢出一段寫作時間。即使狀態欠佳而寫不來,但就是記得甚麼也不要做,讓思想馳騁,沉著的等待,慢慢就會想寫,懂得寫。
- 四月,懸掛一號風球,不可思議。假設天氣變壞,嘉賓即告取消錄影。為著未知,感到困惑。完稿,趕車離開,在昇降機內,別人交頭接耳一則新聞消息。第七封印,誰在下棋子。我突然感到去愛的必要。
- 你懂得嗎?佛偈有因愛及怖這種說法。面對恐懼、未知、變動,我感到不安,我選擇逃避。離開之前,你終於回來了。有時竟會為背影而感到哀傷,盼望得產生一陣莫名其妙的流淚衝動。也不過是呼吸,正常走動,或者甚麼也不做,乾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距離遠遠的,甚至看不見臉孔,沒有五官(色相)的迷惑,不過是一張摺曲的背,一個模糊的輪廓,然而渴望卻令人不由自主。失控,恐懼,想哭,於是拒絕。別過臉,不招手,靜悄悄離開。我能夠冷靜分析自己的心理,但如何能夠克服恐懼呢?恐懼太多,勇氣太少。有些幸福不是我的。
* perspectives
>>>Wednesday, April 16, 2008
- 回想朋友說的話,總令我無法安心。我喜歡。我在乎。我崇拜。就是這樣。如果對其他人事,一直顯得一臉不屑,而令你無法明白此間的落差,那是因為我們抱持完全不同的價值取向。有些人,我害怕失去。心動,就是牽扯到內心,而會生痛的一種感覺。
- 一個人懂得心計,並不一定就要去使用。寧忍路途崎嶇,亦只願做真誠的自己。我只想用屬於我的方式,去得到我的快樂。不要著我學習惹人憐愛的笑容。路是我自己的。笑與淚也是我自己的。我是固執的山羊。我不聽話。
- 他那個投向別人的不屑表情,讓我感到陌生。其後,我們彷彿互不相識地擦身而過。那個時候,就為掩埋匿藏而感到悲哀。
- 在我眼中,他不是以一堆客觀的數據或事實而存在。他只是讓我感受到愛,讓我的心會痛的一個人。這樣說,你明不明白?他幾多歲,身高如何,我知道,但都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說,我不明白好,為甚麼就會愛。只是因為愛,才覺得甚麼都好。
- 好想重看《情誡》。如果你打從心底去愛,便不應該去計較。繞過歡愉,請讓我接近最核心的。
* 其後
>>>Tuesday, April 15, 2008
荷爾蒙是怎樣分泌的?耳垂墜下漂亮耳環,讓人覺得自己很女人。靚咗,又姣咗。心情忽高忽低,情緒起起落落。行行企企,望穿秋水。浮現寫詩的念頭。看很多電影。好想撒嬌,好想拍拖。不過,都係得個想字。因為你不在。今天你不在。
* 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Monday, April 14, 2008
(一)杜魯福懂得的秘密。戴著眼鏡的基絲汀跟安坦躺在床上各自各翻書,享受他們的婚姻生活。
(二)一早借來《Soulboy》,《愛愛愛》也買了接近一年,兩隻碟聽過幾次,印象始終不深。直至去年年尾逛商場,瞥見放在唱片店當眼處的新碟《未來》,為著封面那副老套黑框,竟翻新了對他的興趣。此後隨身聽反覆播放,方發現方先生的天才。契機呀契機。
(唱片出了第二版。因為那個封面,我竟然想買多一隻。)
(三)不敢正視換了眼鏡的同事,怕貪婪的目光會讓別人誤會──只是被身外物所吸引,僅此而已。
(四)
黃韻玲〈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曲/詞﹕黃韻玲)
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有沒有聽過黃韻玲呢?(他們不相信,我只是一不小心,才喜歡靚仔的。)
(五)好緊張喲。放工,那個人衝上車,就站在我的身邊。哎也,我的手肘碰到他的手臂了。真巧,我們都穿白恤衫。他那個簇新的杏色側袋也很漂亮,那剪裁讓我想起一份禮物。
我們擁有相同的朋友,但我們彼此並不相識。朋友說過要給我們作介紹,但在這未來的一天之前,我們每次見面,仍要假裝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樣子。
我們大概一起看過很多演唱會。幾時輪到我有機會去看他的演唱會呢?
電話鈴響起,方大同唱歌。對不起,才不是他寫的歌。他回覆 SMS,又跟電話的另一邊慵懶說放工。這樣我就想起,他曾對我們的朋友埋怨工作單調乏味。但亦因為悶,他有很多時間寫歌啊。如果我勤力點,我也可以寫首詩。
我買了他的唱片,封面有我們都認識的M。我經常聽他寫的歌,為那些電車男歌詞而津津樂道。但他只喜歡美女啊。怪不得他身邊那麼多漂亮女孩呢。
曾經幻想,跟陌生人不負責任去旅行。那個人最好有見識,彼此有共同興趣,旅行完畢,歡愉過後,即各散東西……喂,諗吓啫。
(二)一早借來《Soulboy》,《愛愛愛》也買了接近一年,兩隻碟聽過幾次,印象始終不深。直至去年年尾逛商場,瞥見放在唱片店當眼處的新碟《未來》,為著封面那副老套黑框,竟翻新了對他的興趣。此後隨身聽反覆播放,方發現方先生的天才。契機呀契機。
(唱片出了第二版。因為那個封面,我竟然想買多一隻。)
(三)不敢正視換了眼鏡的同事,怕貪婪的目光會讓別人誤會──只是被身外物所吸引,僅此而已。
(四)
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脾氣
有時善解人意 有時粗心大意 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真的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真的喜歡你這樣的任性
有時千言萬語 有時不說一句 我真的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黃韻玲〈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曲/詞﹕黃韻玲)
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有沒有聽過黃韻玲呢?(他們不相信,我只是一不小心,才喜歡靚仔的。)
(五)好緊張喲。放工,那個人衝上車,就站在我的身邊。哎也,我的手肘碰到他的手臂了。真巧,我們都穿白恤衫。他那個簇新的杏色側袋也很漂亮,那剪裁讓我想起一份禮物。
我們擁有相同的朋友,但我們彼此並不相識。朋友說過要給我們作介紹,但在這未來的一天之前,我們每次見面,仍要假裝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樣子。
我們大概一起看過很多演唱會。幾時輪到我有機會去看他的演唱會呢?
電話鈴響起,方大同唱歌。對不起,才不是他寫的歌。他回覆 SMS,又跟電話的另一邊慵懶說放工。這樣我就想起,他曾對我們的朋友埋怨工作單調乏味。但亦因為悶,他有很多時間寫歌啊。如果我勤力點,我也可以寫首詩。
我買了他的唱片,封面有我們都認識的M。我經常聽他寫的歌,為那些電車男歌詞而津津樂道。但他只喜歡美女啊。怪不得他身邊那麼多漂亮女孩呢。
曾經幻想,跟陌生人不負責任去旅行。那個人最好有見識,彼此有共同興趣,旅行完畢,歡愉過後,即各散東西……喂,諗吓啫。
* 星期天絮語
>>>Sunday, April 13, 2008
醒不來,放棄兩套大銀幕的楊德昌,只耽溺於電視機屏幕前的侯孝賢。即溶咖啡又給飲光了,不住打呵欠。偶然心癢,就去讀別人的近況。然後不住跟自己作心理輔導﹕既成過去,便不應介懷。緊記住那個還在你眼前的。就是這樣,我要盡力去寫好這一個故事。
(反覆看他們的尋常瑣碎生活,從細節中感受他們的親厚。想起你我看著同一個屏幕;而我只認得幾個字。就給你放大、放大──我只想你笑。)
(反覆看他們的尋常瑣碎生活,從細節中感受他們的親厚。想起你我看著同一個屏幕;而我只認得幾個字。就給你放大、放大──我只想你笑。)
* 我要我們在一起
>>>Saturday, April 12, 2008
(一)你知道,我的工作不順心。可你我各有不同崗位,於是你就懂得那些我不懂得的困難。好吧,我都沉著氣,一一忍耐過去。但到底還是脾氣暴躁,面對纏繞不去的繁瑣工序,實在把人折磨死。在大堂拿著那具無法接通的手機,真想把它摔個稀巴爛──我不過想好好吃個中飯。
(二)工作自有對外一面。跟陌生人一起,毫無拘束的聊天,讓我很開懷。相對時間短暫,不會構成相處問題。對方盡展所長,我這邊自然增廣見聞。是日更遇上懷有六個月身孕的準媽媽,腹中碰巧是雙生兒,非常幸運的樣子。
[my Dali puzzles - The Persistence of Memory]
(三)意料之外,所以是愛情。難得跟你一起吃難啃的東西(用鹽水浸過的西蘭花)。因為懂得你一身美麗就要偷笑(吻下來,豁出去)。給你寫一隻字你笑著迎過來(your perfect smile)。近一點,再近一點。明暗不辨,我只是很喜歡很喜歡你,你都知道了嗎?簡單最浪漫,方大同新唱片內我的第二最愛。請把繩子拉緊,how I wish.
(二)工作自有對外一面。跟陌生人一起,毫無拘束的聊天,讓我很開懷。相對時間短暫,不會構成相處問題。對方盡展所長,我這邊自然增廣見聞。是日更遇上懷有六個月身孕的準媽媽,腹中碰巧是雙生兒,非常幸運的樣子。
[my Dali puzzles - The Persistence of Memory]
(三)意料之外,所以是愛情。難得跟你一起吃難啃的東西(用鹽水浸過的西蘭花)。因為懂得你一身美麗就要偷笑(吻下來,豁出去)。給你寫一隻字你笑著迎過來(your perfect smile)。近一點,再近一點。明暗不辨,我只是很喜歡很喜歡你,你都知道了嗎?簡單最浪漫,方大同新唱片內我的第二最愛。請把繩子拉緊,how I wish.
* fear
>>>Friday, April 11, 2008
一個微涼下雨天,眼前掠過帽子、項鍊。
昨晚查字典,想驗證患得患失的寫法──我一直都寫染病的「患」,但這陣子,夢幻、幻變的念頭,就是揮之不去。結果,啞老師回答﹕原來患得患失的「患」,有「害怕」的意思。
是的,一而再,再而三。十九八七,推門即見風景,準確無誤,便突然感到很害怕。我不是不快樂,只是,更加害怕。
那時候,你在想甚麼呢?在玻璃窗前,我只見流瀉的雨;在昇降機內,我只敢低頭不語,思索空間怎樣算多,幾多叫做少?
最初的時候,總是很鬱悶。大概是害怕面對,害怕失敗。但其實甚麼也沒有,又有甚麼可失去呢?就在狹小的空間內,碰上比平日更深邃的眼神,彷彿沉默也能鑿刻在瞳仁之中,那末悲哀。
原諒我也在學習果敢、堅壯,以及,如何不傷害自己喜歡的人。我不是不快樂,只是憂慮更加多。
昨晚查字典,想驗證患得患失的寫法──我一直都寫染病的「患」,但這陣子,夢幻、幻變的念頭,就是揮之不去。結果,啞老師回答﹕原來患得患失的「患」,有「害怕」的意思。
是的,一而再,再而三。十九八七,推門即見風景,準確無誤,便突然感到很害怕。我不是不快樂,只是,更加害怕。
那時候,你在想甚麼呢?在玻璃窗前,我只見流瀉的雨;在昇降機內,我只敢低頭不語,思索空間怎樣算多,幾多叫做少?
最初的時候,總是很鬱悶。大概是害怕面對,害怕失敗。但其實甚麼也沒有,又有甚麼可失去呢?就在狹小的空間內,碰上比平日更深邃的眼神,彷彿沉默也能鑿刻在瞳仁之中,那末悲哀。
原諒我也在學習果敢、堅壯,以及,如何不傷害自己喜歡的人。我不是不快樂,只是憂慮更加多。
* 乘客
>>>Thursday, April 10, 2008
(一)趕返公司,跳下巴士即上小巴,等候燈位的瞬間,但覺秒秒驚心。好不容易,小巴轉入交匯處,眼看巴士快要從總站開走,穿上 Birkenstock 的我,冒著甩鞋的風險,吃力從小巴趕跑上巴士。
上車,我喘氣如牛,向等待的司機點頭言謝。掏出錢包,付錢後坐在橫排第一個位置,不想動。
每次上班趕車,我都會想起《盲打誤撞》的故事。命運播弄,誰知道上不上車好?胡思亂想之際,也忍不住偷看司機結實的臂胳。身體美好,難得陰天好風景。
(二)真懷疑司機也留意到我貪得無厭的目光,眼睛有時只能溜到窗外看風景。突然,你在他右邊窗外出現。我熟悉的。我不熟悉的。彎身細看那個神情專注的司機,發現自己並不真的認識你。大概巴士司機也分神,讀懂我的身體語言,他好奇往右張看。車子並駕齊驅,我的心飄到哪裡去?
看著你那個成熟的神情,我感到自己很渺小。
(三)整個早上心如鹿撞,完全沒有寫字的心思。但稿始終要趕,一直掙扎,壓抑無謂的念頭。數小時後,休息片刻,下樓去買午餐。但兩個人的軌跡,繼續超越我想像。冥冥之中,切了線。
(四)一場 disaster。簡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神情。嘴角像患病害一樣,無法壓下。那些愚蠢的對話,彷彿把我的衣服都褪去。就這樣赤裸站在你面前,又怎可能不懂得。真的愛你。
(五)
幾年後,才懂得〈乘客〉的淡然力量。
上車,我喘氣如牛,向等待的司機點頭言謝。掏出錢包,付錢後坐在橫排第一個位置,不想動。
每次上班趕車,我都會想起《盲打誤撞》的故事。命運播弄,誰知道上不上車好?胡思亂想之際,也忍不住偷看司機結實的臂胳。身體美好,難得陰天好風景。
(二)真懷疑司機也留意到我貪得無厭的目光,眼睛有時只能溜到窗外看風景。突然,你在他右邊窗外出現。我熟悉的。我不熟悉的。彎身細看那個神情專注的司機,發現自己並不真的認識你。大概巴士司機也分神,讀懂我的身體語言,他好奇往右張看。車子並駕齊驅,我的心飄到哪裡去?
看著你那個成熟的神情,我感到自己很渺小。
(三)整個早上心如鹿撞,完全沒有寫字的心思。但稿始終要趕,一直掙扎,壓抑無謂的念頭。數小時後,休息片刻,下樓去買午餐。但兩個人的軌跡,繼續超越我想像。冥冥之中,切了線。
(四)一場 disaster。簡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神情。嘴角像患病害一樣,無法壓下。那些愚蠢的對話,彷彿把我的衣服都褪去。就這樣赤裸站在你面前,又怎可能不懂得。真的愛你。
(五)
高架橋過去了 路口還有好多個
這旅程不曲折 一轉眼就到了
坐你開的車 聽你聽的歌 我們好快樂
第一盞燈開了 你在想甚麼
歌聲好快樂 那歌手結婚了
坐你開的車 聽你聽的歌 我不是不快樂
白雲蒼白色 藍天灰藍色 我家快到了
我是這部車 第一個乘客 我不是不快樂
天空血紅色 星星灰銀色 你的愛人呢
Yes I'm going home
I must hurry home
Where your life goes on
So I'm going home
Going home alone
And your life goes on
幾年後,才懂得〈乘客〉的淡然力量。
* 不可能更好的了
>>>Wednesday, April 09, 2008
(一)樓上前排,左面靠窗位置,濃霧散去,吐露港清晰可見。我很睏,疲累下戴隱形眼鏡外出,雙眼就是不舒服。但我忍耐著,以為很快就會適應過來。高速公路上,司機開得挺快,巴士跌墮,突然間,我感到眼球內有一顆小沙粒。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形狀,想象它在我眼球內滾動的情形。很痛,雙眼頃刻分泌淚水,我閉上眼,感到沙粒慢慢移動,快要隨淚水流出來。用紙巾抹乾濡濕的眼睛,想起劇情中若出現「有沙入眼」的造次。但現實是,有時真是有沙入眼的。即使我仍然感到自己戴著隱形眼鏡,小沙粒大概已隨之流出──眼睛自有它復原的機制。
(二)告訴你,那預言在今年終於不成真。春天,潮濕,這種氣候令我滿臉油光,真討厭。適逢其會,以前我倒是喜歡春天的。今年春天,天氣很差,心情也很差。
(你走來走去。我坐在陌生位置上,跟你對望。)
(轉個角落,突然又看見你,點頭招呼。)
(再見,鯁在喉嚨內。)
(三)有時我會問自己,到底問題出在哪裡﹕是我太計較了吧。我記得,那些人說過我很驕傲,自尊心很重,我以前並不懂得,現在也不很了解。又或者,是固執令我明知故犯吧。
(四)想要的時候,我也不會說我想要了。是甚麼原因呢?原來自己最難了解。
(二)告訴你,那預言在今年終於不成真。春天,潮濕,這種氣候令我滿臉油光,真討厭。適逢其會,以前我倒是喜歡春天的。今年春天,天氣很差,心情也很差。
(你走來走去。我坐在陌生位置上,跟你對望。)
(轉個角落,突然又看見你,點頭招呼。)
(再見,鯁在喉嚨內。)
(三)有時我會問自己,到底問題出在哪裡﹕是我太計較了吧。我記得,那些人說過我很驕傲,自尊心很重,我以前並不懂得,現在也不很了解。又或者,是固執令我明知故犯吧。
(四)想要的時候,我也不會說我想要了。是甚麼原因呢?原來自己最難了解。
* good stuff
>>>Tuesday, April 08, 2008
放縱自己,在家休息,整天打機,享受美好的音樂、電影、書本。
* 沉默
>>>Monday, April 07, 2008
推門,看到熟悉的背影,我便禁不了偷笑。在這個小天地內,我們各自努力翻唱片。
突然想起,曾經有幾次,你拿起我借的唱片,告訴我那張唱片的特色,那支歌又比較動聽。
有時不是不想說話,只是感到進退維谷。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這條路要怎麼前行呢?
不作聲,告別。
但頃刻,你就站在我面前。就這樣,俯身傾前。我在打字,忍不住看了幾眼,只是你一幅氣定神閒的樣子。我們用一種最迂迴的方式相看,不說話,緊抿著嘴巴。
突然想起,曾經有幾次,你拿起我借的唱片,告訴我那張唱片的特色,那支歌又比較動聽。
有時不是不想說話,只是感到進退維谷。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這條路要怎麼前行呢?
不作聲,告別。
但頃刻,你就站在我面前。就這樣,俯身傾前。我在打字,忍不住看了幾眼,只是你一幅氣定神閒的樣子。我們用一種最迂迴的方式相看,不說話,緊抿著嘴巴。
* home sweet home
>>>Sunday, April 06, 2008
(一)吹微風,天氣持續的好。不用上班的星期天,我愉快起床梳洗,吃過父親做的午餐,打開電腦,找尋掃墓的路線。準備好香燭冥鏹,徐徐上路。拾級步上那段每天經過的樓梯,走在身旁的母親突然步履不穩,我也顯得有點踉蹌,差點往後跌倒。好不容易,走到樓梯頂層,她靠著商場平台的柱子休息。問她哪裡不舒服,她只是說感到眼前一陣暈眩。父親聽了以後,不免責備幾句,並阻止我們去拜山──那是他關心別人的方式,儘管有點笨拙、野蠻,但我還是懂得。結果,掃墓不成,我們一起去逛超級市場。
對貨品價格近乎一無所知,我也不算喜歡購物。即使看見新玩兒,也丁點興奮都沒有。但跟母親逛超級市場,我卻覺得很窩心。小時候親暱的感覺,彷彿一一回來。以前自然是我央她買東西,現在兩個人有傾有講,可以討論意粉的粗幼,可以選擇罐頭湯的口味,最後更由我付錢──我竟非常樂意拿出八達通付錢﹕盛惠二百零九元。
(二)我怕老,真的很怕。每天凝神細看,恐防眼角長尾巴。有陌生人(如賣旗的男孩、侍應)叫我做「阿姐」或「Miss」的時候,既難過又憤怒,簡直不想應對。想來連我也會為長年紀而憂慮,父母又怎會沒有感覺。然而,母親泰然自若,早上仍然依時依候叫我這個賴床的女兒起來;父親仍熱衷為我煮東西。去年,他曾一度行動不便。及後痊癒,也夠我擔心不已。至今,仍難掩恐懼的陰影。畢竟,老了。
一個人長了年紀,的確有點可怕。身陳代謝減慢,人易長贅肉,精神大不如前。但像我一般固執的人,竟也添了點成長智慧。至少,對待雙親,好像變得寬容,懂得易地而處,彼此的相處也融洽了。我從不渴望擺脫他們,連一個人搬出來的想法也沒有。也許是我過份倚賴,也許是我感到他們需要我。我喜歡跟他們聊天,坐在一起吃飯、看電視。獨居自有好處,這個我知道。但家中已有足夠的自由,那剛剛好的空間,讓我不想走。
(三)他在房內打瞌睡,她坐在桌前翻報紙,我重看靜悄悄的電影──碰巧就有一段,他們一家人去掃墓。死,緊扣著生。她懷孕了。我很喜歡這電影。靜悄悄的,淡淡然的,看完以後,情懷久久不散。或許可以延續到明天,當我看見你的時候。對了,會不會是這個樣子呢?
(四)電影節,接近尾聲。總結過去數星期的觀影經驗,好看的電影比我預期的少。但山田洋次的《母親》卻依然撼動我。一個人看,在漆黑中竟不斷流淚。那抽泣的聲音,其實很騷擾,但我就是控制不了。關於情感的表達,像我這樣妄撞的,到底懂得多少呢?不知道為甚麼,我總是為拙於表達情感的人而著迷──看著古怪偏鋒的淺野忠信,真是沒話可說。
(五)我說過,你們就是擁有同一天的生日。All About My Mother.
對貨品價格近乎一無所知,我也不算喜歡購物。即使看見新玩兒,也丁點興奮都沒有。但跟母親逛超級市場,我卻覺得很窩心。小時候親暱的感覺,彷彿一一回來。以前自然是我央她買東西,現在兩個人有傾有講,可以討論意粉的粗幼,可以選擇罐頭湯的口味,最後更由我付錢──我竟非常樂意拿出八達通付錢﹕盛惠二百零九元。
(二)我怕老,真的很怕。每天凝神細看,恐防眼角長尾巴。有陌生人(如賣旗的男孩、侍應)叫我做「阿姐」或「Miss」的時候,既難過又憤怒,簡直不想應對。想來連我也會為長年紀而憂慮,父母又怎會沒有感覺。然而,母親泰然自若,早上仍然依時依候叫我這個賴床的女兒起來;父親仍熱衷為我煮東西。去年,他曾一度行動不便。及後痊癒,也夠我擔心不已。至今,仍難掩恐懼的陰影。畢竟,老了。
一個人長了年紀,的確有點可怕。身陳代謝減慢,人易長贅肉,精神大不如前。但像我一般固執的人,竟也添了點成長智慧。至少,對待雙親,好像變得寬容,懂得易地而處,彼此的相處也融洽了。我從不渴望擺脫他們,連一個人搬出來的想法也沒有。也許是我過份倚賴,也許是我感到他們需要我。我喜歡跟他們聊天,坐在一起吃飯、看電視。獨居自有好處,這個我知道。但家中已有足夠的自由,那剛剛好的空間,讓我不想走。
(三)他在房內打瞌睡,她坐在桌前翻報紙,我重看靜悄悄的電影──碰巧就有一段,他們一家人去掃墓。死,緊扣著生。她懷孕了。我很喜歡這電影。靜悄悄的,淡淡然的,看完以後,情懷久久不散。或許可以延續到明天,當我看見你的時候。對了,會不會是這個樣子呢?
(四)電影節,接近尾聲。總結過去數星期的觀影經驗,好看的電影比我預期的少。但山田洋次的《母親》卻依然撼動我。一個人看,在漆黑中竟不斷流淚。那抽泣的聲音,其實很騷擾,但我就是控制不了。關於情感的表達,像我這樣妄撞的,到底懂得多少呢?不知道為甚麼,我總是為拙於表達情感的人而著迷──看著古怪偏鋒的淺野忠信,真是沒話可說。
(五)我說過,你們就是擁有同一天的生日。All About My Mother.
* 雞蛋
>>>Saturday, April 05, 2008
(是的,是物語。我沒有看錯。)我並不特別喜歡吃雞蛋,所以並不清楚米白色跟淡啡色的雞蛋有甚麼分別。但大概雞蛋是最基本的糧食,因此蔡瀾才會在節目內不厭其煩,要求每位廚師以雞蛋做菜式考手藝吧。
昨天臨放工前,突然收到郵務組的通知,叫我去取那箱雞蛋──因為工作關係,客戶於節目完成後,特意著公關送我們在香港不作發售的日本雞蛋。公關還不忘建議最佳食法﹕把雞蛋放進水裡烚五分鐘。最簡單的吃法。
結果就由我去給同事們分發雞蛋。因為是我做分配,便有錯配的壓力,不得不盤算得失。走在昇降機與辦公室,捧著一盒盒雞蛋走來走去,被不相熟的同事看見,竟開口問用不用幫手,感覺真是超現實。是否因為雞蛋原產日本呢?一邊送雞蛋,就忍不住一邊幻想﹕不如用一塊日式手帕,裹著一枚雞蛋,執起四端,打個繩結,當作小巧精緻的禮物送出去。其時,那個人好像在跟別人吃吃笑玩耍,而我正閒閒蕩蕩,做著奇怪無聊的白日夢。
直至今日收工,我才小心翼翼把那一盒十隻的雞蛋帶回家。在街上揹著雞蛋走的期間,吃了一頓不甚滿意的中飯,耿耿於懷。到得我一個人的時候,不由分說,買一隻雞批,重拾失落滋味。口味刁鑽,要求高,我不免想起那隻乾淨俐落的烚蛋。一個人,簡單或豐盛,都不用遷就任何人。有時候,總擺脫不了這種偏執的想法。
想繼續讀張惠菁略帶禪味的新書,但給遺留在公司的抽屜內。晚餐,父親做了叉燒炒蛋。我微笑。
昨天臨放工前,突然收到郵務組的通知,叫我去取那箱雞蛋──因為工作關係,客戶於節目完成後,特意著公關送我們在香港不作發售的日本雞蛋。公關還不忘建議最佳食法﹕把雞蛋放進水裡烚五分鐘。最簡單的吃法。
結果就由我去給同事們分發雞蛋。因為是我做分配,便有錯配的壓力,不得不盤算得失。走在昇降機與辦公室,捧著一盒盒雞蛋走來走去,被不相熟的同事看見,竟開口問用不用幫手,感覺真是超現實。是否因為雞蛋原產日本呢?一邊送雞蛋,就忍不住一邊幻想﹕不如用一塊日式手帕,裹著一枚雞蛋,執起四端,打個繩結,當作小巧精緻的禮物送出去。其時,那個人好像在跟別人吃吃笑玩耍,而我正閒閒蕩蕩,做著奇怪無聊的白日夢。
直至今日收工,我才小心翼翼把那一盒十隻的雞蛋帶回家。在街上揹著雞蛋走的期間,吃了一頓不甚滿意的中飯,耿耿於懷。到得我一個人的時候,不由分說,買一隻雞批,重拾失落滋味。口味刁鑽,要求高,我不免想起那隻乾淨俐落的烚蛋。一個人,簡單或豐盛,都不用遷就任何人。有時候,總擺脫不了這種偏執的想法。
想繼續讀張惠菁略帶禪味的新書,但給遺留在公司的抽屜內。晚餐,父親做了叉燒炒蛋。我微笑。
* 孩子天
>>>Friday, April 04, 2008
大概是廿年前的舊事了。那年兒童節,我曾經收到爸爸送我的玩具──電話。記憶之中,那台電話是粉藍色的,上有傳統轉盤,聽筒橫躺在機身之上,電話線在旁捲來捲去,很是有趣。但到底他為甚麼會買這樣的一件玩具給我呢?我可以從一具電話上得到甚麼趣味呢?只是,在毫無期望下收到玩具,終究還是歡喜的。
說來童年很樸素,根本不會玩玩具。就因為數目太少,連渴望都不曾出現──如果把鋼琴當成一隻玩具的話,那倒是非常奢侈的。但那時候我已愛上音樂,才不可把鋼琴當玩具。
慶祝小朋友節的方式,除卻放假之外,還有電影的約定。《流離家族》是我在電影節所遇上的首套沒有英文字幕的(半)英語電影。只怪自己外語欠佳,通過吃力的聆聽,還是摸不透電影的發展。以色列的政治困境,我本來就不熟悉。Binoche 在片中刻意嫵媚的姿態,也叫我看得坐立不安。片終,女兒沒頭沒腦被帶走,作為母親的她,陷入歇斯底里的悲傷……當部份觀眾報以禮貌掌聲時,恕我真的無法明白,更難言共鳴。說來真是奇怪,迄今在電影節所看的電影,泰半都不甚滿意。仍帶著狐疑,惟有到書店去讀書,排遣不快,消磨時間──我還要趕第二場。
給自己買了本封面漂亮的台灣散文做禮物。即使簡體字出版相當便宜,但我還是非常抗拒。先不想繁體被簡體淹沒、取替,再者,簡體出版物總是很醜,醜得叫人不願讀下去。我知道,包裝的精緻跟內涵的充實從來是兩回事,但我真的會因為外觀美好而對一本書加分。因此我特別喜歡台灣書,再貴也願意付鈔票。
每次光顧那所書店,除了在心內默默計算價錢,我也不由自主,想見到書店那個性情古怪的店主。偶爾,我們會攀談幾句,問他那本書進了沒有、書價多少,他的語氣總是很不爽,很挑剔,但我又偏偏覺得投緣。可是,這個傍晚,他不在。
從旺角信步走到油麻地,想吃一碗麻辣米線。但走著走著,看到那耍性子的小店,又請我吃閉門羹。已是第二次了。結果,我在附近吃了一碗紫菜水餃麵,配永恆的芥蘭。還差點想把那惹味辣椒油帶回家。
九時正,趕上《吻下來,豁出去》的行列。影片甫開始,那種熟悉的法式幽默,又一次輕易打動我。近日看電影的沮喪,也總算一掃而空。很多人對輕喜劇嗤之以鼻,但戲要達到動人的效果,也並不容易。自導自演的男角,總是叫我想起杜魯福的安坦。跟一個比自己高的女孩同行、結尾時男女主角在公園的背影,簡直是《偷吻》的倒模。我們都愛杜魯福。
兒童節,就是這樣淡淡度過的。
說來童年很樸素,根本不會玩玩具。就因為數目太少,連渴望都不曾出現──如果把鋼琴當成一隻玩具的話,那倒是非常奢侈的。但那時候我已愛上音樂,才不可把鋼琴當玩具。
慶祝小朋友節的方式,除卻放假之外,還有電影的約定。《流離家族》是我在電影節所遇上的首套沒有英文字幕的(半)英語電影。只怪自己外語欠佳,通過吃力的聆聽,還是摸不透電影的發展。以色列的政治困境,我本來就不熟悉。Binoche 在片中刻意嫵媚的姿態,也叫我看得坐立不安。片終,女兒沒頭沒腦被帶走,作為母親的她,陷入歇斯底里的悲傷……當部份觀眾報以禮貌掌聲時,恕我真的無法明白,更難言共鳴。說來真是奇怪,迄今在電影節所看的電影,泰半都不甚滿意。仍帶著狐疑,惟有到書店去讀書,排遣不快,消磨時間──我還要趕第二場。
給自己買了本封面漂亮的台灣散文做禮物。即使簡體字出版相當便宜,但我還是非常抗拒。先不想繁體被簡體淹沒、取替,再者,簡體出版物總是很醜,醜得叫人不願讀下去。我知道,包裝的精緻跟內涵的充實從來是兩回事,但我真的會因為外觀美好而對一本書加分。因此我特別喜歡台灣書,再貴也願意付鈔票。
每次光顧那所書店,除了在心內默默計算價錢,我也不由自主,想見到書店那個性情古怪的店主。偶爾,我們會攀談幾句,問他那本書進了沒有、書價多少,他的語氣總是很不爽,很挑剔,但我又偏偏覺得投緣。可是,這個傍晚,他不在。
從旺角信步走到油麻地,想吃一碗麻辣米線。但走著走著,看到那耍性子的小店,又請我吃閉門羹。已是第二次了。結果,我在附近吃了一碗紫菜水餃麵,配永恆的芥蘭。還差點想把那惹味辣椒油帶回家。
九時正,趕上《吻下來,豁出去》的行列。影片甫開始,那種熟悉的法式幽默,又一次輕易打動我。近日看電影的沮喪,也總算一掃而空。很多人對輕喜劇嗤之以鼻,但戲要達到動人的效果,也並不容易。自導自演的男角,總是叫我想起杜魯福的安坦。跟一個比自己高的女孩同行、結尾時男女主角在公園的背影,簡直是《偷吻》的倒模。我們都愛杜魯福。
兒童節,就是這樣淡淡度過的。
* a beautiful boy
>>>Wednesday, April 02, 2008
對面的男孩看過來,你一個人傻戇戇打字,裝出一副目無表情的樣子。當你把稿件完成,走來走去,卻看見他在小房間內對別人展現迷人的笑容。真漂亮,讓人遐想。他為甚麼會笑得那麼漂亮呢?看著你的時候,他有沒有笑得那麼率真呢?工作過後,你們去吃上海菜。你真是吃很多,很多,彷彿吃能填補不愛的悲哀。
* 不如睡一睡
>>>Tuesday, April 01, 2008
在這個奉旨撒謊的日子外景,趕到甩肺。為甚麼會這麼疲倦呢?喝那麼多奶茶咖啡仍然昏昏欲睡……